四个月后的一天,玉芬回娘家孟子集乡向阳村路过墓地时,发现堂妹米珍在坟头上嚎啕大哭。玉芬挺着大肚子走到米珍跟前,以为她是在为因心肌梗塞而故去了一年的爹而哭,也禁不住泪如雨下。
米珍一看是堂姐来到自己跟前,就一头扑到她怀里,啜泣道:“姐,我该怎么办呢?”
玉芬似有所悟地问:“妹妹,谁欺负你了?”
米珍咬着堂姐的衣服,脸上挂满了泪珠子。
“告诉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芬用手帕拭了拭米珍脸上的泪水。
“姐,我说出来,没脸见人了。。。。。。”米珍耸动着肩膀,啜泣着。。。。。。
原来,在本村担任会计的春山,在“评工计分”年代曾经以每天多计分为诱饵,将米珍的大姐秀珍骗上了床,秀珍后来不得不远嫁本县卧虎山镇李海村,;向阳村实行承包责任制后,春山又将魔爪伸向了米珍,他利用职权将米珍家的责任田与自家的责任田划归为邻,米珍爸爸因为心肌梗塞病故,母亲有哮喘病,米珍只有一个弟弟上中学,因此,春种秋收的重担就落在了小米珍肩上,当时,米珍只有二十岁。
当时,生产队分组,米珍与春山是一个组,他们这个组集资买浇地用的水泵时,因为米珍家穷,春山就对米珍妈说,婶,你不用愁,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买来水泵后,春山与米珍搭伙,有时,晚上也要连续浇地,春山经常象个大哥哥一样,关心米珍。
有一天晚上,米珍由于连续浇地,以至于坐在麦地里打起了盹。春山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米珍肩上,又将自己的手伸进了米珍怀里乱摸。米珍被惊醒,竭力挣脱,最终未挣脱春山的魔爪。。。。。。事发后,米珍想到了向公安局报案,又担心自己以后就没脸嫁人了,春山抓住了米珍的心理,一次又一次地欺负米珍,后来,米珍发觉自己怀孕了,产生了求死的心理,就跪在了爸爸墓前。。。。。。
听了堂妹的际遇后,玉芬简直气炸了肺!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春山简直是一个畜生!”玉芬气得直跺脚。
“你真窝囊!”玉芬咬着牙,戳着米珍的头说。
米珍哭得更厉害了:“姐,我也知道我窝囊,可这样的事,我怎么办呢!”
玉芬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了米珍的肩膀:“我可怜的妹子。。。。。。”
玉芬沉吟良顷,将米珍拉了起来:“妹子,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玉芬将米珍的遭遇透露给了在村委会当支书的爸爸后,爸爸是个火爆子脾气,气得两手直打哆嗦,他 顺手绰起一把斧子,一边夺门而出,一边骂道:“这个王八糕子,我不宰了他,我就不姓张!”
玉芬怕爸爸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一把拉住爸爸的胳膊:“爸爸,你是一村之长,做事要冷静!”
“别管你爸,芬,”妈妈欲擒故纵:“你爸早就活够了!”
妈妈的话起了作用,爸爸将斧头猛地扔到了地上,双手攥得“咯吱吱”作响:“难道就放过了这个王八糕子了吗?”
“爸,你为什么不以村委会的名义向公安局报案呢?!”玉芬检起斧头放到了屋里一个严实的地方。
“小芬说得对,”妈妈说话总是有条不紊:“国有国法,咱让公安局收拾他!不过,”妈妈不愧是个贤内助:“得想法保全咱米珍的面子,她才二十岁的孩子,以后还得找婆家。”
春山得到了法律的严惩。
玉芬陪着米珍偷偷做了人工流产。这事连米珍的母亲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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