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北方一片冰天雪地南方只是只要待在屋里多穿几件兽衣就不会觉得冻的时候,我兴高采烈地跑到阿秀那里告诉她,我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控制别人的欲望,进而一定程度地控制别人的思想,这么说,我可以给别人洗脑。呢个世界有边个人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我再次无敌了。所以讲,除了我,还有谁可以拯救世界拯救地球。
那一刻,我想到自己从未和女人啪啪啪过,突然想尝试下,我控制阿秀当时的**,她犹如吃了春药一般,即使是寒冷的冬天,她也脱的一丝不挂,可是那条轮就是硬不起来,或许,正因为我可以这样,才不能那样。
那是我自觉噩梦的开始,我开始验证另一个大胆的假设,假如我可以控制别人的**,那么我自己就没有**,假如我可以控制别人的权欲,那我就不能有权欲,也不能拥有权力。所以即使我拥有了权力,迟早一日会丧失。
这意味着我只能无欲无求,但如果我无欲无求,那我还为什么活在世上。
阿秀说,先知会给你答案。
那年的冬季是难得和平的一个季节,因为寒冷,几乎所有人都挤在一堆。老钟让人砍了很多竹子,然后搭成一个很大的棚子,用来抵御北风还有西北风。
但没过多久,当老钟走进阿秀房间想寻欢的时候就会发现她已经离开了,阿秀的不辞而别是为了她的使命和完成我的命运。
多日以后,我和阿秀出现在一间残破不堪的房子里面,里面有一张竹床,床上有一个人,那个人披着很多张兽皮,连脸都遮住了,那个人有一个女儿,女儿非常孝顺,孝顺到每餐都亲自喂他吃。女儿已经成年,叫阿珍,阿珍有很多个男朋友,而每个男朋友都只是X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终于有一次X完几个月后,阿珍发现自己有了。现在,阿珍既要养孩子也要照顾她的父亲。
所以我们的到来可以减轻她的负担。并不是我们多么善良要替她照顾她的父亲,而是我们要结束她父亲的痛苦。
很难相信一个渐冻人居然是我们要找的先知,因为他讲不了话,即使我们找到他那又如何。可是阿秀还是那样子说,当年高人飘飘而来把她轻轻地带走,把她丢在这个渐冻人面前说,阿秀,你记住了,他就是先知。造物主以种种规律平衡着这个世界,即使失衡,即使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不断地受苦受难,其中也是大自然的规律在起作用。不要问为什么是他,而他是一个渐冻人,总之他就是先知,你们得想办法获得他脑里的想法,不然救世主就无法完成属于他的修炼。
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天,好久都想不出来怎么获得渐冻人脑里的想法,他不能说话不能动,除非我们会读心术,或者我们把他治好,不过照现在看来,我们无一能做到。
某天,我想起阿直,和她叫来的那个人。我想,或许他有办法。阿秀跟阿珍谈谈,试图说服她让我们把她老爸送到长城去。阿珍说,他已经这样子了,你们还想让他受多少的罪。阿秀说你放心,你教我们怎么喂他,我们就不会让他饿死的,而且我还可以服侍他照顾他,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你也来吧。她说,你们无非是想让我老爸去见一个人,你叫他来不就行了。阿秀觉得有道理,可是那个人说他是来保护小枝的,即使我去请他,他可能也不会来。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小枝之所以会被特地保护,她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阿秀说,可是先知也重要呀。我反驳道,先知怎么重要了?先知究竟会什么?她说,先知就是能够知道未来的事情。我顶距唔顺,现在他不会说话又不能动,知道未来的事情又怎样。更何况,知道未来的事情不代表可以改变未来。
我和阿秀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决定以强硬的方式带走先知,如果他中途死掉就让她中途死掉。阿珍没得选择,只好带着她的孩子跟我们走。
在这段行程中,我发现阿秀真的不是一般人,她背着阿珍,阿珍背着她孩子,我背着一个臭臭的老人。而阿秀还能行走如风,不出几天我们就回到老家,这一次回家发现我的屋子又漂亮了很多,庭内种了很多花很多果树,我们刚踏进院内,就看见阿兰带着一双翅膀站立阿香的旁边,阿香见到我就叫小枝出来,阿兰见到我就走回屋里去。而我才懒得等一个女人跑出来抱住我然后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这类的屁话。我们直接走到屋里,找了一个房间将他们都卸下来。
这时正值寒冬,外面正在下雪,当我感觉负担终于消失的时候走到外面好好欣赏冬天的美景,那时候我才吓了一跳,明明是严冬,明明外面的植物都已枯黄甚至被雪覆盖,为什么院内的果树花草不会枯黄不会被雪覆盖。小枝跑出来见到我,立即冲过来抱住我说,是不是很惊喜呀,每天每隔一个时辰左右我就会把雪清走,并向上天祈祷,希望我种的花花草草都可以抵挡住冬天的严寒。
你看,结果呢真的没死,你说神不神啊。
随后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向屋内的人交待了。尤其是阿凡,那个说要保护小枝的帅哥,他说既然是先知,就一定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不然就会让天机泄露,这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所以除非你征得大自然或者造物主的同意,否则无法获得天机。姐姐听得不耐烦,很没有礼貌地指着他说喂,你干脆点,直接说怎么让那残疾人开口说话不就行了。
阿凡喝杯热水润润口,他说,别急,很多事情只有了解来龙去脉才好解决。嗯,要获得大大自然的同意,首先要和它好好沟通对不对,小时候你管你妈要钱买雪条吃是不是也要撒娇一番,这大自然是万物,一个人面对万物面对宇宙是渺小的,不,是非常非常渺小这就好比一只蚂蚁在你面前经过,你挡住了它的去路,它可能跟你说请你让一下道,可是你无法听见,这蚂蚁见你听不见它说话它也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可能就想从你身上爬过去,结果你一怒之下就把它拍死了。这大自然也是这样,你想获得它同意你就要和她沟通,但是即使你喊破喉咙也不可能传达你的心意。这时候,我就要讲另一个故事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部落的首领的女儿叫小枝,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和人交往,无论怎么教她说话都教唔识,可是有一天首领发现她竟然对着一棵花说话,又有一天她对着一棵草说话。后来在她六岁那年,南方大片区域发生旱灾,一滴雨都没落过,大片花草树枯死,也有很多人渴死,首领面对这样的情况,唯有打探哪里有水,然后决定迁徙。没想到小枝不肯走,她面对着干裂的大地潸然泪下。首领知道她很爱这些没人在乎的花花草草,但是如果不去有水的地方,谁都会渴死。就这样小枝不情愿地被带走了。
所以呢,这成为小枝一生最大的遗憾,如果当时她可以找到让天下雨的方法,或许就可以把那些植物救活。从那天起,她变得很忧郁。可是随着地方的转移,他们去了比南方还要南方的地方。那里更热,但是可以见到大海,有时会有倾盆大雨,有时狂风呼啸,有时热到你想死。但是从来不会有旱灾。小枝从六岁长到十六岁,都没有再次见过旱灾,顶多是洪灾。而洪灾过后虽然有损失,有人死,大片花草被浸得软蔫蔫,但是只要洪水一退,太阳一出,一切又像以前那样没有变,而狂风一来,稳固的屋还是稳固的屋,不稳固的屋则变成一片废墟。小枝见过很多大自然的雷厉风行般的力量,但很人也都见识过,只不过小枝发现比那雷电狂风暴雨干旱更强的是那平常里的点滴雨水和温暖的阳光和轻和的风,当那些日夜不停出现的能量积聚起来绝对不亚于那些所谓的大灾难,但这些力量给了这个世界生命,而那些瞬间爆发的能量却摧毁了这个世界。
或许并不是这样的,或许所谓的摧残正是重构生命,所谓的滋润正是让生命走向停滞不前甚至枯萎。
很久以来,小枝都为大自然的种种色色的表现而苦参不透,在她十八岁那年她悄悄离开了部落,她想找到关于生命的答案,后来她发现,无论自己的理想多么宏伟,无论自己的心灵多么敏感,却从来都无法改变许多事,无法拯救一片火灾下的森林,无法阻止别人捕猎,无法阻止战争,无法阻止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凶残。有时她独自在月光下哭泣,多年的流浪和悲伤的心情击垮她的身体。为了自身的生存她也吃肉,也吃草,吃花瓣,吃水果,每次吃完都会为自己的残忍的行径惭愧,祈祷造物主不要原谅她,赐予她更多的灾难以得到灵魂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