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横刀与环首刀多有相似之处,所以朝堂上之人对于刀型倒是没什么异议,不过刀身浮现的流云纹理让人非常吃惊,百炼钢基本都有纹路,不过像这样美观整齐的流云纹还是第一次见,暗红色的刀身和雪亮的刀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时不时闪过的一缕刀芒摄人心魂。
一枚,三枚,五枚,七枚,九枚铜钱皆被唐横刀所轻易斩断,被斩断成两半的铜钱堆积如同小山一样堆积在台子上,文帝刘恒制止了十二枚铜钱的试验,因为堆积的太高不太好砍,文帝命人送上一根手工打制的细铁钉防止在台子上,斩钉截铁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刘恒出于充分的信任准备试验能否斩断铁钉。
钉子这玩意从上古时代就有了,不过中国古代的钉子都是手工打制的,非常费时费事,所以运用并不广泛。
横刀被高高举起,势大力沉的一劈,粗糙的生铁打制的钉子应声而断,文帝拿起断成两截的钉子一看,切面整齐没有毛糙,而横刀却毫无变化,显然还不是横刀的极限,不过文帝也知道适可而止,玩意如此宝刀被劈坏了那多可惜。
“即日起,此宝剑即为朕的佩剑,铸剑师高振远有功,赏黄金千两,封五大夫,食邑三百户。”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五大夫是秦汉二十等爵中第11位,虽然还有十个比五大夫高的爵位,但是五大夫却是个分水岭,五大夫一下为低级爵,没有食邑,五大夫以上为高爵,享有食邑。
食邑三百户最早的意思是能够掌控自己封地内这300户的生杀大权,到了汉代就演变成享有封地内300户出产的经济,也就是说你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也有人按时给你送钱养活你,而高湛的封地在辽东郡。
高湛刚刚来到这西汉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年头,给自己取了个字叫振远,跟人介绍自己时常说高湛高振远,没想到这年头还没有字这个说法,现在以单名为贵,两个字名的都是贱民,没想到这所有人都把振远当成了“号”也就是别称,外号的意思,振远大师这个词就流传了出去。
高湛最初只是在长安地区颇具名气,而今日随着高湛所铸之剑成为天子佩剑后才真正的名传天下,就是外行人也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能够铸造神兵利刃的工匠。
高湛自从天子之剑就进入了无所事事的安定时期,整日在小小的院子里铸造刀剑,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手给超级官二代周亚夫换点钱花,而长安所有高门大户都知道在右丞次子能弄到高湛的作品,颇有头脑的周亚夫也因为经常低价出手宝剑而人员不菲,在那些豪门贵族的眼里,用几百两金子就能买到高湛的作品简直太值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走着,转眼到了文帝二年,减田税为十五税一,令天下列候归国,文帝三年,济北王刘兴居叛乱,文帝镇压之,这一年高湛有了一个很大的疑惑,通过邻居得知今年自己已经是不惑之年,然而身体条件却越来越好,完全不像进入中年的样子,难道古代人都是这样的?
最近高湛的精力越来越旺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完全感觉不到累,时常处于亢奋状态,最初还以为自己阴阳失衡,去青楼欣赏了这长安的名川大峰后还是如此,纠结了好久找不到原因高湛也就放弃。
文帝三年四月,高湛迎娶了青州名门武安家长女武安惠,没错就是那个被吕布砍了一只手的武安国的家族,两人相识源于武安家次子出仕,武安家用一卷《尉缭子》篆刻本换了高湛的一把环首刀,而武安家家主也有意将武安惠嫁给高湛,在家主的可以安排之下高湛竟然偶遇武安惠,虽然高湛早就看出武安家的意思,不过自己也确是缺个夫人,再加上武安惠也有几分姿色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实际上高湛同意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原因就是为了留下子嗣,自己一个穿越者带着这么多知识来,如果没有后代也只能把知识交给外人,为了让高家名传千古高湛决定当个播种机,向刘备他祖宗中山靖王刘胜学习,这货外号超级播种机,一生光儿子能够确定的就一百二十个之多,也难怪刘备天天BB自己是他儿子。
文帝三年六月,高湛之前决定做一个播种机,一个夫人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他又纳了两个妾,皆为良家女,无权无势。
文帝四年一月,高湛与武安惠的儿子诞生了,可惜这儿子天生体弱,长安最有名的民间大夫说基本活不过20岁,高湛恨铁不成钢的给其取名叫高俅...
文帝五年,高湛与武安惠生一女为长女,与妾生两男,高湛在这一年只打造了三把作品,尽数送给了现在的河内郡郡守,自己的好基友周亚夫,另外收了三个品行上乘的徒弟教授一点自己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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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57年,汉景帝刘启上任,命右庶长高湛铸天子之剑一柄,皇子之剑五柄,高湛铸之。
景帝二年,高湛铸剑六柄,获封左更,食邑五百户。
景帝三年,高湛的好基友周亚夫被景帝逼死狱中,周亚夫生前高湛想要探望未果,周亚夫死后高湛为其铸剑一柄,葬于墓中。
景帝四年,武安家家道中落,全家嫡系子女3人寄养于高湛门下
景帝十年,高湛花甲之龄却与青壮年人无异,尚能三顿食肉,打铁铸剑,夜夜笙歌。
景帝十一年,高湛正妻武安惠逝世,高湛以武安惠之发丝铸成一剑,葬于陵墓之中。
景帝十三年,高湛纳卫君儒为妾,没错,卫青和卫子夫的姐姐。
景帝十六年,高家妻妾6人,嫡系后代8人,庶系后代32人,奴仆婢女百人,高湛记名弟子十人,亲传弟子1人,俨然成为长安在野第一大世家。
高湛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静静的喝着茶,看着院内徒子徒孙的嘻嘻打闹,听着后院铸剑房几个徒弟的辛苦修习,忍不住一声长叹,哎~
“我今年六十七岁,身体却跟一个二三十岁小伙子没有任何区别,但我却觉得我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豪情壮志早已消失不见,明年武帝上位,风起云涌的时代会属于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