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一处院落中,张少龙正盘膝坐在床上,手中握着两枚元石,今日自己不仅败给何落,更是在那老太监面前感到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渴望修炼,渴望变强。
一根银针,毫无声息地从窗户射入,,,
“呼呲,,”
桌上的蜡烛忽的灭掉,张少龙依旧保持着盘膝的样子,可是额头处却被一根银针刺入,没了呼吸。
一幕幕惨剧,,正悄然地在张府内上演,,,
一个中年妇女,正哄着床上的孩子入睡,忽然觉得背后凉风袭来,刚一转头,一只大手就已掐住了她的脖子,随后一拧,,,床上的小孩惊恐之中,正要哭喊叫出声来,可进阶着另一只大手在小孩胸口处拍下,,,叫声,戛然而止。
佣人房内,两个张家的年轻男女仆人正在行那男女之事,忽然一阵暗香传来,双方眼神中顿时露出惊恐,因为在他们眼中,分别看到了对方七巧正流出鲜血,,,
一名族中长老,正在入睡,突然听到一丝声响,心神一惊,猛的起身站起,正要前去开房门一窥究竟,蓦然间,四五颗火球破窗而入,还没来得急反应,那长老就被火球覆上,淹没在火海之中。
...
...
...
一条条生命,在这黑夜之中,悄然消逝,,,只留下了一座充满死气的宅院。
第二天,一个让青庸城震惊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传了开来,身为青庸城四大家族的张家,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竟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全族,就连府上的佣人,都无一人幸免,,随后又有传言传出,说着张家府宅是建在一处不详之地,正因如此,才给全族遭来如此灭顶之灾,,,这些传言传开,这张府的府宅,却是没人敢进去了,也没有人愿意买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切,连夜赶路中的张羽自然是还未知晓的。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蓬头散发,,脸上还有几处淤泥,这,,当然是他刻意为之的,因为不知道那北燕国太子什么时候会派来杀他的人,所以乔装掩盖一番,却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机会稍稍增加。
青庸城外约莫几十里外的官道上,一支马队正托着几只长长的箱子,五六十个精壮汉子都背上背着家伙,将马队保护在其中,当头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眼神精明的中年人,跟旁边那几个魁梧大汉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豹爷,,你看那前面,像是有个叫花子,,,”一个身形魁梧,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神色恭敬的对那名中年男子说道。
“嗯,,看上去还是个年轻小子,你带点粮食盘缠过去,出门在外的,难免需要个照应。”
“好勒,豹爷你就是心好,怪不得这一路上那些绿林毛贼一见是豹爷你在押镖,都纷纷大开方便之门啊,,!”那络腮胡子哈哈笑道,夹着身下的马,向着前方奔去。
那中年男子闻言,咧嘴一笑,他--刘豹,行走江湖已有二十余载,一身武师一阶修为。平日凡事都奉行一个义字,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人见着了,都要称他一声豹爷。这一次,他帮天威镖局押镖,一路上却是没有遇到一伙劫匪阻拦,有好几伙人,远远的见着是他刘豹在押镖,都是远远的一抱拳,然后离了开去。
再说那那络腮大汉,此刻已驾着身下的马匹,临近了那个看似叫花子一样的人面前。
“这位兄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啊!?”大汉手中缰绳一挒,将前行中的马尔驭住,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原本是打算去邻国千水国投奔亲戚的,哪知路上遭遇了一帮劫匪,将我身上的盘缠银两全都抢去了,,”这叫花子模样的人,正是张羽。
闻言,那大汉面露同情之色,起身下马,在张羽肩上拍了拍道:“没事,能保住性命就好啊,,,”
那大汉安慰道,随即神色一怔,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你要去千水国?哈哈,巧了,我们也正好要去千水国,我看这一路上山路险恶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劫匪呢,,不如你跟着我们一起,,,我给你说啊,,我们镖头厉害着呢,,,那些劫匪啊,都不敢来找咱们麻烦,,”
张羽眼中一亮,他看了一眼后方的那支马队,确实,若是自己混在这马队里面,安全性自然要高不少,而且也好掩人耳目,另外,确如这络腮大汉所说,前面都是连绵山路,不知道会不会遇上传说中的那些强盗劫匪,于是乎,张羽当下便应了下来。
青庸城,原本就是北燕国的边缘小城,其后连着连绵数千里的荒山乱林,穿过这些山路,就能到达邻国千水国了。
张羽在马队里面安顿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和马队之人一样黄沙布衣,头上裹着一圈布条,俨然成了一个押镖之人。
这些镖局之人,大多都是性格豪爽之辈,一路上说着话,渐渐的,张羽也和这帮人熟络起来。
马队前行着,前方不远,已是一片崎岖山路了,马队前方的络腮大汉突然挒了下手中缰绳,让马队停了下来,然后从马身上取出一个包裹,其余之人,也纷纷取出。
张羽见此,不由有些疑惑问道:“这包裹是干什么的?”
“哈哈,,一看你小子就是没走过山路的,这些荒山野林的,毒虫走兽的多了去了,你要是不小心被那毒虫咬上一口啊,,嘿嘿,够你小子好受半天,,诺,,拿去,将这些树脂磨碎涂在身上,味儿怪难闻的,可是驱虫啊。”说着,那大汉从包裹内搬下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扔给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