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神色认真,盯着她的眼睛问她:“脑子为什么会受伤?”
曲悠悠呲牙一笑,刚才的煽情气氛被她的八颗牙吓的所剩无几,二货气质显露无疑,“忘了,貌似是某年发烧差点烧坏了脑电闸吧?”
詹耀感觉他有点无语,又有点生无可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奇葩!?”
迟疑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说出口:“你十四岁之前的那些年还有记忆吗?”
曲悠悠摇摇头:“有啊!”
詹耀:“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有你为什么要摇头?”
曲悠悠点点头:“有啊!”
詹耀呼出赌在胸口的浊气,“大爷的,我忍!”然后他声音带着点哄小孩的引诱,“你的小名叫糖豆,大名曲悠悠!在a市第一中学上的初中,初一三班,初二七班,我不知道你现在搬家了没有,不过你四岁到十四岁这段时间肯定是住在a市绿化做的最好的向阳别墅区!”
曲悠悠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她感觉她记忆里不清不楚的一些东西要清晰起来了。
虽然本能的对詹耀有些防备,不过她可以确定,詹耀一定和她认识,而且对她非常不好,不然她这么可爱漂亮善良怎么可能不愿意想起他呢?然后她用恶意揣测他,“不过这些以你的能力,稍微调查不就出来了吗?”
詹耀不理会她继续说:“如果这些能以我的能力查出来,好,你父母都是a大的历史系教授,还有你耳朵后那个纹身是你十四岁生日那天纹的!你还记得是谁纹的吗?”
曲悠悠这下是确定了心里的答案,心中惊疑不定,六年前的不告而别,举家迁移却没有给她打声招呼,就算当她是小孩子告不告别都无所谓,至少看在两家交情不浅的份上告诉下自己爸妈也好啊!
她还记得那天一向古板的老爸破天荒的帮老妈包了饺子,等老妈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敲詹耀家门时出来的一个素不相识的面容慈祥的老人,告诉她房子的主人已经搬走了,房子被卖给了他儿子,他是他们的新邻居,他和她腿脚不便的老伴来这儿颐养天年。
曲母听到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庄大方的她表示欢迎新邻居并邀请两位老人吃了饺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趴在人家门口打滚撒泼。
还有最不能遗忘的是,她放学途中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淋成了落汤鸡,以往会等她一起放学,下雨天会贴心帮她带伞的詹耀这次没再出现。
也是被詹耀的突然离开打击到了,一向不愿亏待了自己的曲悠悠这次居然没想到她可以打车回家,然后一路淋回家的曲悠悠当天晚上听完曲母的啰嗦后发烧了。
这场病生的奇怪,夜里曲悠悠一度发烧到39度,曲父半夜背着女儿到医院时执勤的女医生瞥了这对看似三十出头的父母一眼,“怎么不等家里的被子烧着了再来?”
两个为人父母的人惭愧低头,稳重的曲父第一次为女儿被人训斥他没有说话,曲母更是眼眶泛红,这件事本来是他们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