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忧唱的第一首歌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她似乎极喜欢这首歌,一连唱了两遍。听她唱歌,我不得不承认,简直是一种享受。小忧会唱一些旧歌,原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没想到她会唱得这么好,不禁赞叹道:“丽君得名三十载,人间又见唐文悠。”
小忧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是基本的技能。要知道,现在的风尘女子也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听了小忧的话,我的脸涨红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小忧看着我有些发窘的样子,格格笑了,笑声清脆而甜腻。
我的心不禁一荡,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小忧微微一笑,身子一软,离了沙发,跪到了我的脚边,双手解我腰间的皮带。
我吓了一跳,忙按住了她的手,红了脸道:“你干什么?”
小忧仰起头来,痴痴地看着我道:“把手拿开,瓜皮!”
我呆了一下,心想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干嘛还要虚伪地顾忌呢。
我仰头望了头上的天花板,斑斓的流光在逼仄的包间里跳跃、闪动,像一只调皮的小精灵,我想飞起来抓住它。我的心也跟随了它,奔跑着,跳跃着,直到它在我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变成一个朦胧的影,最后消失不见。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如梦一般的幽谧、轻浮。
小忧抿着嘴笑着回到我的身边坐了,脸上晕红着,低下头来想了想,笑了一下,喝了口矿泉水,继续唱起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疲倦
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
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目标推远让理想永运在前面
路纵崎岖亦不帕受磨练
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
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毋庸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
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愿将欢笑声盖掩苦痛那一面
悲也好喜也好
每天找到新发现
让疾风吹呀吹
尽管给我俩考验
小雨点放心洒
早就决心向着前
……
她一边唱着,一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不由地搂住了她腰。好一会儿,她的歌声停了,等我回过神来时,侧头看去,发觉她已经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我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小忧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将一个枕头扔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不到屋里去睡呢?”小忧埋怨道。
“你当时睡着了,我不能趁人之危。”我为自己心中那荒诞的原则感到好笑。
“我要你今天就搬过来,与我同居!”小忧不容置疑地说道,伸过手来狠拍了两下我的屁股。
“你——”我触电似的坐了起来,抓住她的手道,“小泼妇,男人的屁股也敢打的!”
小忧格格娇笑:“就是老虎的屁股也敢打的!”
“你摊上事了!”我笑道,手上猛地使力,一把将她反身按在了我身下的沙发上。
“啊——”小忧轻叫了一声,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制住,脸上颇不服气,她摇了摇腰肢,想要挣扎,却发现是徒劳的。
“现在就请尝尝男人的手段吧。”我活动活动手腕,准备要打回来,此刻,小忧的身子完整地起伏于我的眼前。
“爷,饶命,人家再也不敢了!”小忧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竟然一时打不下去,甚至只是轻拍两下都不忍心。“好了,放了你了!”我无奈地放开了她。
小忧笑了一下,却没有起身,仍然趴在沙发上侧头望着我。
“你在看什么?”我反而有些疑惑了。
“我在看你的眼睛,李直。你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说明你是一个仁慈、有同情心的人……”
“这是什么逻辑?”我没好气地道,忍不住伸手抓了把她的屁股,睡衣很薄,我的手就好像直接抚摸在她的肌肤之上,当然,她没有穿内衣。我不禁想像起,在这冬日的阳光里,她赤*的样子。只需要轻轻解开她腰间的那条绳带,她整个的身子就能够纤毫毕露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样想着,我一时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子发呆。
“你想解就解吧,又不是没看过。”小忧的声音有些发颤,可能是因为她将脸埋在了沙发垫上。
我不知道小忧是如何猜到了我此刻的心思,也不想去深究,俯下身来,轻轻抚摸了她的肩,手掌沿着柔若无骨的背脊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腰间,干脆地将衣带解了开来,轻轻一拉,就好像扯下了披盖着维纳斯的轻纱,一具雪白的胴体柔美地映入眼帘。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喉咙有些发干,我并不是修养高尚的人体画师,却面对了一幅动人的作品,何况画里的人儿还以一种勾魂的眼神直直地瞅着你。我与小忧再次做*,在客厅里,半掩的窗帘之后,忘乎所以。
好一会儿,我俩终于相拥地躺了下来,轻轻喘着气,这时小忧在我怀里格格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小忧只是笑着。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小忧笑着摇了摇头,撅着嘴道:“人家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那我去买早餐吧。”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
等我就要走进浴室的时候,想起什么,稍不放心地向小忧道:“我刚才射在里面了。”
“我知道。”小忧咕噜了一句,有些不耐烦地侧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