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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可识此神兽?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张琅的意识微微醒转,听到身边似乎有人在说话,隐隐约约的。他想动,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连睁开眼睛这般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只有意识清醒着,但也十分虚弱。“我死了吗?现在是,处于灵魂状态吗?”张琅不知道。

又过了好久,好久。。或许是很久吧,他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纲手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一个女声哀伤的哭泣。

“是母亲?我的母亲!”张琅不禁一喜,“还有纲手,我居然没死?”

“好吧~!我先给他检查一下!”另外一个女声,应该就是纲手姬的。须臾后,她放开了按在张琅胸口的玉手,眉头轻皱,“还好,还算及时!”

“啊?真的吗?”听了纲手的话,母亲舒了一口气,“纲手大人,我儿子真的可以救活过来吗?”

张琅也不禁欣喜。

“呃,桔仁子,抱歉!我知道这句话,可能会让你十分难过,但我却不得不说……”纲手似乎真的在斟酌着什么,“我说的及时、、意思是、、再迟一点的话,停尸房可能就没有床位了!”

“啊?!”桔仁子呆了。

“他的身体已经破败,经脉俱毁,而且、、神魂也已消散……”

“怎么可能!呜~~!”母亲瞬间崩溃,“我可怜的儿啊!”

纲手的心中也很不落忍,眼前热泪挥洒的场面,不禁让她想起,那个雨天,自己也曾经这样绝望的哭泣。深感无力!

“等等!”

“我明明还有意识啊!为什么纲手会说,我的神魂已经消散了?”张琅不敢置信,想要大喊大叫,让她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再试一试吧、、我或许还有救、、真的!”

半个月后。。

木叶的忍者学校又重新开学了,只是,教室里,少了一个学生。尽管那个位置,在最角落里,但那儿其实才是整个班级的中心。

奈良张琅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当初,纲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活眼前的孩子,不敢给出承诺和希望,她担心那只会让桔仁子多经历一次绝望,与刻骨铭心的疼痛。

所以纲手狠了狠心,干脆宣布张琅无法医治。然后立即斥退了所有人,言称要亲自处理尸体,实则,却是开始替张琅治疗。

“成功救活的几率,微乎其微!”纲手喃喃低语,“而且,就算真能活过来,也会变成一个废人!”

是的,废人!

现在,张琅的情况,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丹田破碎,身体源力枯竭,灵魂残缺。这三般,哪怕其中任意的一项伤势,都可以断绝一个人的忍者之路。

忍者的根本是什么?是查克拉!

查克拉又是什么?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结合升华!先不说“体源枯竭、灵魂残缺”的张琅还能不能制造查克拉,就算可以、、又如何?

丹田破碎,怎么储存查克拉?

而且,由于身体的生命源力枯竭,其实他的寿命已无余多。。

“废人么?”张琅苦涩一笑,“比起身死魂亡,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而且……我或许,还有希望!”摸了摸胸膛的位置,他的嘴角轻轻扬起,“难以相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奈良张琅的灵魂之所以会残缺,除了强行使用影子操纵术的反噬,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当初在最后的关头,他强行用灵魂之力冲击巨雕,拼尽全力,想要多控制住巨雕一点时间。但是,他把绝大多数的灵魂都放了出去,没想到,却没能全部收回来。而,没能回收的那一部分灵魂,居然机缘巧合的融合吞噬了巨雕的神魂和生命之源,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存在,藏在他的心脏之中。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玄奇的事,谁也无法解释。

“没想到,那只古怪巨雕的生命源力居然如此雄厚!也是,毕竟当时仅凭肉体的力量,它就能达到那般恐怖的速度,这类异禽的血脉,必定是不凡的!可惜,它却没有什么神智,不然修炼出查克拉,必定可以称霸一方,造化非凡。”

在张琅的恳求与坚持下,他生还的消息,并没有被公布出去。

他,不愿,也不敢,面对同伴的关心和保护!毕竟,曾经的他是团队的老大,是领军人物,身份和地位在那摆着……好吧,编不下去了,其实,仅仅只是那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

“就当、、我奈良张琅已经死了吧!”反正,如果没有找到有效的办法破解心脏之内的那个异物,他也确实命不久矣了。

纲手、桔仁子和鹿远三人,只以为张琅是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也没作劝解,应允,顺了他的意。

至于雏田……

“对不起,如果可以,忘了我吧。。或许,哪一天我真的能重获新生,再让我来默默的守护你!”

木叶忍者学校。

第二学年,开学的第一堂课,伊鲁卡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有点沉闷的教室,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拿出一簿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本子,开口说道:

“记得,去年的第一堂课,我问过大家,各自的梦想……或许,你们有人,已经记不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但老师手中的本子上,为你们每一个人,清清楚楚的记录着!”

“现在,能不能请你们告诉我……”伊鲁卡突然大声吼了一句,“你们的梦想,可曾改变?你们……又可曾、、为了自己的梦想,付出过努力,承受过磨砺?”

“漩涡鸣人!”伊鲁卡再次大吼。

“在!”

“你的梦想,是成为火影吗?”

“是!未曾改变!”鸣人坚定的回答,脑海中,情不不禁想起那个、、要与自己争夺火影之位的老大。

“日向雏田,你的梦想振兴家族?宇智波佐助,你的梦想……犬冢牙……鹿丸,你的梦想是……”伊鲁卡不厌其烦的挨个念道,并观察着每一位被点到名字的学生脸上的神情。

几分钟后,伊鲁卡终于念完了三十条梦想,唯独剩下,那个名字。

“很好!我很欣慰,你们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梦想与初衷。我也很欣慰,从你们身上看到的进步与努力……”

“那么,请再一次告诉我,你们、、、还愿意继续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付出、牺牲、承受伤痛吗?”

“愿意!”

“我们愿意!”

讲台下面,传来学生们嘹亮的回答。伊鲁卡很满意这种效果,孩子们很听话,很有上进心……可,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总喜欢上课睡觉的学生呢?

伊鲁卡捏了捏手中的粉笔,不知道该扔到何处。

那个角落靠窗的座位,并没有空出来,日向雏田搬到了那里,想要享受当初他沐浴的阳光。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因谁羞红了脸,再也没有为谁娇软了心。她忘不了,野营结束那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父亲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跑出去偷玩了,哼,要不是我派了两名护卫时刻保护着你,你今天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回来!”

“父亲、、他派了两个人保护我吗?”雏田嘴角的笑容,意味莫名,“真正可以保护了我的人,却没人保护啊!”

时间,从从容容流逝。

一天。。

两天。。

一个星期。。

一个月!

这段时间,张琅将自己关在家了里,不曾踏出半步。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又成功的提取出了查克拉,只是苦于没有丹田储存,只能统统输入了心脏中的那颗异物之内。

倒是起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又过了一个月,张琅仍然不曾迈出过家门,天天都在提取着查克拉,然后传输给心中异物。最近两天,他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就要发生变化了。。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

“琅儿,日向家的族长,说有事找你!”今天周末,父亲在家休息。

“日向族长?”张琅一愣,“雏田的父亲?日向日足?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请进!”

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木屐走进屋来,没等张琅行礼问好,便抢先开口,“我知道了你和雏田的事!”

“是么?”张琅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森然冷漠的面孔,“那,您来找我的意思……”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离开她吧!”日足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小鬼,“你应该明白的,你根本配不上她!”然后,又加了一句,“尤其是现在的你!”

闻言,张琅的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捏得死死的。

被人跑到自己的家中,肆意贬低嘲讽一番,谁能忍得了?谁能淡然处之?

但是,张琅忍住了!

“嗯,我知道了!”没有必要反驳什么,反正,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从此当一个“死人”吗?

“有自知之明,这是好事!”事已达成,日向日足便转身走向门外,不欲多留,“雏田是我日向一族的嫡系,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我不希望看到有人阻绊她前进的脚步……否则,我恐怕,会忍不住将其铲除!”

“铲除?”张琅立即听明白了日足话里的意思,再好的心态和修养,也不禁气红了眼!特么的,难道你还想灭了我的全家怎么的?

“日足大人是吧?”张琅突然沉声开口。

高大的身影闻言驻足,“你,还有话说?”

“可否听我讲一个小小的故事?”不等日足答话,张琅便自顾自的开始说,“我自幼喜爱读书,在神秘的东方古国有一只神兽,它没有强壮的雄伟身躯,也没有霸道的神通法力。。但人们却很喜爱它,常常把它的名字挂在嘴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日足突然打断了张琅,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听一个黄口小儿讲什么励志故事。

“呵呵,我其实只想告诉您,这只神兽它的名字叫——*****!”他微笑的盯着日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不知所谓!”日足摔门而出,虽然听不懂具体的含义,但他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张琅仍在微笑,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突然,好想强大起来啊!”

“小蟑螂,你可知道,我残了一手一脚,为何今天还能坚挺的站立在这里吗?”父亲跛着身子,进了房间。虽然没有偷听之前的谈话,但奈良鹿远不难猜出日足此行的目的。

鹿远怕儿子承受不住打击,特来安慰和鼓励。“因为,我不愿看到,所爱之人为我伤心、为我担忧……”

“我平日的工作,没有需要用到查克拉的地方,但是,我依然在被村子、被学生们需要着!我依然,在用自己的付出,挣回薪酬,养家糊口!”

“我依然……不知道灾难哪天会突然降临,带走我,或者我所爱之人的性命!”父亲点起了一支烟,深深的吸进肺里。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其实戒烟很久了,但今天,他还是去买了一包当年最喜欢的品牌。

“在我们的村子里,有一名上忍,他叫迈特凯,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他昨天已经答应了我,愿意教导你修行体术,你,有勇气去承受磨砺与伤痛吗?”

张琅静静的听着,他听懂了父亲的用心良苦,但……

“抱歉,父亲大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些忍术卷轴!”他补充道,“不是因为怕痛,而是,我想学习自己所感兴趣的!”

“我想……无悔此生,无悔青春!”

鹿远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儿子,似乎想要把他刻入脑海,良久,他才终于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青春无悔!”

一只雏鸟努力的扑腾着翅膀。

它想要展翅高飞……哪怕,那双羽翼之上,尚且只有绒绒细毛。

哪怕,窝被建在高高的悬崖上,不慎掉落,会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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