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种方法?”韩紫夏问。
“第一个人不停地说些大道理,他认为他说的是真理,是真理就不会是精神病,结果在他说了十几遍的时候,医生在他屁股上打了一针,他吓得再也不敢说了。第二个人告诉医生说他是个社会学家,还跟他们说了许多各国领导人的名字,结果他屁股也挨了一针。关键是第三个人了,第三个人进精神病院后什么也不说,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很有礼貌地说‘谢谢!’结果到第二十八天的时候,他们就让他出院了。所以说,一个人要证明自己是正常的,是很困难的,也许只有不去证明的人,才称得上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汪晓野该吃吃,该喝喝,表现得很像第三种人,所以她不会是精神病人?”
“她本来就不是精神病人嘛,这篇文章的意思是,万一有人把你当精神病人,比如像汪晓野这样的,你怎么从精神病院逃脱……哎,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糊涂。”
“汪晓野没有精神病最好了,万一她有精神病的话,会不会把我们两个也谋杀了?”韩紫夏瞪大了恐惧的双眼。
“你别听那个女教练瞎说,她说不定恨汪晓野,故意栽赃陷害汪晓野的。”印馨冉说。
“可是,当时确实是汪晓野开车的呀,你说汪晓野如果开车开得好好的,教练会硬抢过方向盘,把车开掉下去吗?”
“嗯,这确实是个谜。”印馨冉叹了口气。“可是,十二少什么时候能摘下脸上的纱布,能开口告诉我们真相呢?”
印馨冉和韩紫夏终于等到了十二少摘纱布的这一天。这天阳光灿烂,是个极好的天气。
也许是摘了纱布心情不错,十二少同意见她们了。
韩紫夏激动地去买水果,买鲜花,然后和印馨冉进了十二少的病房。
十二少躺在病床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缕的唯美。
据说刚送到医院时,他的脸上鲜血淋漓,医生把他的脸满脸都包上了纱布,惨不忍睹。
现在十二少的脸上还贴了两块小纱布,一块在额头上,一块在脸的右侧靠近鬓角的地方,这确实都不是很显眼的地方,虽然也许会留下疤痕,但说破相还不至于,尤其是现在,整形美容的水平那么高,十二少要是很在乎的话,去整形美容医院也可以把疤痕去掉。
只是十二少的腿看起来伤得不轻,打着沉重的石膏。印馨冉询问他腿的情况,十二少沉重地说,医生说腿要完全好的话,至少半年以上。
“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只能靠拐杖走路了。”十二少自嘲道。
“唉,原来那么帅的一个美男子,现在搞得这么悲惨,想想都难过啊。”韩紫夏眼睛潮润了。
十二少淡淡一笑。
印馨冉见十二少情绪平稳,并没有想象的对汪晓野怀有刻骨仇恨,就小心翼翼地问道:
“十二少,我和韩紫夏都想问问你,关于你们这次出车祸的事……”
“你们是不是担心汪晓野会承担法律责任?”十二少冷冷问道。
“什么?汪晓野怎么会承担法律责任呢?”印馨冉诧异地问。
“她有谋害我和教练的嫌疑。不过,教练已经承担了责任了,她也毕竟是在学车期间出的事,我就是想告她,也可能告不赢的。谁会相信一个学车的学员会故意出车祸杀人?他们都会以为是学车没学好,所以造成了这次车祸。”
印馨冉和韩紫夏被十二少的话吓得目瞪口呆。原来女教练只是猜测汪晓野精神受了刺激才导致这次车祸。她们不相信,想从十二少这里了解事实的真相。没有想到十二少的话更让她们瞠目结舌。十二少比教练说得更邪乎,更可怕,在他嘴里,汪晓野基本上就是个杀人犯了。
印馨冉和韩紫夏对视了一下,两人吓得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