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的苏落凉,刚好手机在她的办公桌上‘嗡嗡’的响了起来。将手上的文件夹放在了书桌上,看到了屏幕上闪现的人名,苍白的脸上有了长年少见的微笑。
“安阳”
落凉淡淡的嗓音里,此刻多了一丝柔情
“小落,快点来接我,我不认识这里。”安阳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虽然语气里透着微微的疲惫,但依旧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接你?你现在在哪里?”落凉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从二十几楼的高度上往下看,车水马龙的车辆来来往往行驶着,外面的天有点昏暗,这个城市的冬天就是比其他的要冷得多,路人都开始穿上了棉袄,长皮大衣和围上了厚厚的长围巾。
苏落凉天生体质弱,也同样比一般人穿的要多那么几件。虽然是坐在办公室里,但依旧是穿着厚厚的纯白色的羊毛衣,外加一件天蓝色的针织的圆领马甲。
“我在A市的机场”
落凉听不清安阳的话,此时的安阳以前走到了机场的外面,‘簌簌‘地大风狂刮着,覆盖了安阳的声音。
落凉一连问了几遍才知道原来安阳已经来到了A市,立即二话不说就从办公椅上拿了羽绒服跟围巾,匆匆地赶往了机场。
出了门的落凉一下子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不由得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脸色也比平常要白得多。坐上了车,开往了机场。
第一次来到中国的安阳,说不上是喜还是好奇,他虽然是中国人,但是他却打从出生就在国外长大,对于这个本是他国土的国家,实在产生不出所谓的爱国情结,如果不是因为苏落凉的关系,估计他一辈子也不会踏上这一片国土吧。看着那些有着跟他相同的脸型和肤色的国人,A市的发展在全国的排名上是数一数二的,经济发达,高楼大厦一排排矗立在这个城市的中央,光是大路两旁上那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灯,就知道这个城市的发展有多发达。想起已经很久没见了心里上那个人儿,安阳第一次有了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般有了紧张,欣喜,尽管A市现在开始转冷了,他的手心也出了汗,胸口那颗心在‘扑扑‘地不按规律跳动着。他看着自己今日的穿着,是昨天的那套西装,他用着比平常快两倍的速度做完了手头上的事务,也没来得及去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订了最快的一班机来到了A市,现在想来,安阳略微有点懊恼,现在自己这样稍微邋遢的样子,不知道被落凉看到了会不会被取笑。
正沉浸在懊恼当中的安阳,不知道落凉已经走到了他眼前。
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帅气的安阳此时一脸的懊悔和紧张,低着头不知道正在干嘛。落凉没细想,以为他在想别的事,上前,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
一下子回过神来的安阳就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眼前,嘴角一下子笑开了,眼底泛出了柔柔的笑意,冷峻的眉角处也情不自禁的因为眼前的人有了淡淡的暖意。
“看了你很久了,在想什么呢?”落凉淡笑道
“没呢,你冷不冷啊?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来来来,快点,披上我的衣服。怎么穿这么多,你脸色还是那么差?”
安阳一脸的心疼,赶紧脱下了他身上唯一一件保暖的西装,披上了本就穿得很臃肿的身子上。
看着那西装一直在自己的肩膀上往下掉,落凉哭笑不得,为了不辜负眼前这个人的好意,她只是淡淡一笑,把那西装拿下来,又重新给他披上,摇摇头道
“你呀,自己穿得那么少还想着要给我穿。到时候生病了看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身子骨壮着呢,你看你,脸色那么差,手也这么冰。”
“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体质本来就是这样,没事,我都习惯了,走啦,先把你姓李安置好再带你去吃东西吧。”
边说就边把人往车库上带,坐上车后,落凉才问起身旁的人
“你在a市要呆多久?”车缓缓地行驶在公路上
“不知道。”安阳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语气轻佻着道
“那你是要住哪里?酒店?”落凉眼睛看着前方问道
“我不住酒店“
“那你要住哪里?”
“住你那吧。”安阳随意的说,却在谁也看不到的情况,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也行,那就先把行李放我那吧,刚好我屋里有一间客房。,不过你可别嫌弃啊,我那小屋可比不上你那豪屋啊。你要敢露出一丁点嫌弃,看我不把你扫地出门,让你睡大马路上。”
落凉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跟着身子向着安阳转过来,比划着拳头,本是小巧玲珑的脸连此时却像凶神恶煞的恶婆般‘恶狠狠’的恐吓着
“我哪敢嫌弃啊。”安阳一脸的‘惶恐’,嘴巴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还差不多。”落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哼了哼
“臭丫头,看你高兴成什么样。”安阳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女子,不由自主的想摸摸她的头,却在伸出手的一瞬间又缩回来了,原因是他想起曾经落凉告诉过他,她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看着此时正认真开着车的落凉,安阳不知道脑子在想着什么,沉沉的目光就像暗沉的大海,深邃望不到底。
将行李什么都安置好后,落凉带着安阳到附近的一家餐厅吃晚饭。
而此时,在这餐厅的门外,吴昊眼尖的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正坐在里面的两人,一男一女聊得正欢。转头对着正下车的许流年说
“流年,死了,你的情敌出现了。”吴昊斜睨着正走过来的许流年,手托着头,幸灾乐祸的吹了个口哨,帅气的脸上眉毛轻挑着,抬起修长的长腿跨步走了进去。而许流年在看到玻璃窗那个倩影,前面坐着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两人相谈甚欢,不用看也知道,落凉跟那男子很熟悉。男子眼底的温柔和宠溺不是假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男子是喜欢着落凉的,更何况是同位男子的许流年,尽管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已感觉到劲敌的强势。他猜得出来,那男子的背景不容小觑。本以为可以慢慢来的许流年,反正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可是他此刻却有了一种慌乱,一种他抓不着的恐惧。他无法磨灭落凉离开他身边的那几年都经历了什么,身边都有什么样的人出现,他无法确定,落凉会不会已经交了男朋友,然后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结婚等等这些他未知的一切都让他恐慌。
呵,许流年,你真窝囊,哪怕那么害怕,你还是没有勇气去问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