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没人敢动,因为夕月不知何时已经亮出大内密探的令牌,再加上皇上的御赐金牌,谁还敢动手呢?况且,眼前身如惊鸿的人,杀一个旁人易如反掌。两老头同时运气对上夕月的掌风,虽然挺足了力,还是被震得后退了两步。夕月乘胜追击,飞身将两人击倒在地。两人逃出房子,跑到花园,夕月紧跟不舍,众人吓得不敢动,成浩和魏云更是吃惊,紧紧跟着。从不知道夕月竟深藏不露。以前也曾试探过,也许是自己武功不济,竟都鉴定夕月是半点不会武功的人,现在怎能不令人吃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没在皇宫见过你你不是大内的人。”“二位果然聪明,不过现在才问,不觉得太晚了吗?难怪做不了大事。告诉你们也行,免得阎王那儿告状无名。我呢,就是小时候被送走的郡主了,我娘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知道。有个了不起的外公真是不错呢!墨月宫别的没有,武林高手可是一大堆啊!不过我可不是喜欢吃苦的人,若不是毒医拿毒药逼着我炼毒,我今天还没这么幸运呢,那老头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你们也知道,我几年前就回来了,我有先皇的令牌,所以啊,就连当今的皇帝也得让我三分呢。不过我这个人享不了皇宫的清福,只想到外面闯荡,顺便发挥我超人的智慧。不过这些都是浮云,没事玩儿人才是我最大的乐趣。”“儿子,别听他胡说,她想要你爹的命,你们快点抓住她。”“啰嗦。”夕月没等两老头煽完火,就飞身而去。就在夕月刚要击倒他们时,两老头不知从何处抽出到奋力砍向夕月。夕月淬不及防,左手被生生拉出了两道口子,鲜血喷涌。“夕月,小心。”“你们能提醒得再快点吗?”夕月一边翻白眼,一边紧急扯下衣袍包扎。这时,两把刀又疾风而来,转眼便到了夕月的脖子前。“等一下,被让司马先生生气。”“什么?”四人同时吃惊。“我还没学史记呢,如果现在去见他,他会很气愤的。”“王爷,别跟她废话。”“爹。”又是一声默契的呼喊,“求你,别杀她。”“小子,她想杀你爹,到底谁亲啊。”“爹,饶她一命吧”“我没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小子,算你们有良心,不用着急,我是那么容易为国捐躯的吗?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去滋养祖国花草。”“你认为你还能活吗?”“早就听说你们双刀的威力了,今日见双刀合并,果然大开眼界,只是我这剑中之王,恐怕还是要略胜一筹吧!”说完夕月一蹬,向后飞起,从腰间抽出软剑。左脚蹬地,又向前飞来,两刀碰到剑身,发出颤抖。两老头吃惊间,夕月的剑已经扫过来,两人再用刀挡,虽然两人没有受伤,但是两刀已经出现缺口,现在如同废铁了。两人忙向后躲,夕月奋力刺来,两人顿时被剑身震得口吐鲜血。“我们输了,心服口服,随你发落。”“我从不决人生死,还是让皇上发落吧,他就爱干这种事。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他玩诛九族的游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嘛!”
大殿上,皇上正襟危坐,严肃地俯视庭下两个跪着的老臣。“大胆逆贼,图谋不轨,该当何罪?”“皇上,念在老臣半生为国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皇上放过罪臣的家眷,罪臣愿一死谢罪。”“死,你以为这么简单吗?来人啊,将一干人等押下去……”“皇上。”听到夕月的叫声,皇上竟然将语气放柔,“不知皇妹认为该如何处置?”“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既然王叔真心改过,就算了吧。”“不可能,我说皇妹,她想杀朕,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皇上宰相肚里能撑船,皇上你能别这么小气嘛,不是还没把你怎么样吗?”“这个嘛?”夕月就知道这个皇上那德行,这也是夕月最担心的地方,难怪有这么多人想要造反。“看在皇妹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我也不忍皇叔如此下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杖责一百,贬为庶民,永世不得为官,不得踏进皇城半步。”“皇上,这……”“皇妹不必求情了,这是最轻的处罚了。”夕月甚是惊讶,看来多年的朝政生活已经把皇上养得有那么点样子了,还挺让人欣慰。“那皇上,他们的家属?”“随你。”“皇上,罪臣自知家父重罪在身,不敢不服,臣知边疆战事又起,臣请上阵抗敌,将功赎罪。”“准奏。”“罪臣也愿前往。”“都去吧,别再来烦我了”“罪臣告退。”
夕月一身盛装,真不愧是皇族,穿上宫装,顿时威严了,说胡走路都和以前不同了。遍体金光闪闪,粉面浓妆,凤冠高耸,金玉珠环挂满衣角,每根发丝似乎都串上了珍珠,一脸庄严肃穆,让人不敢亵渎。只有夕月自己心里苦逼。“魏,成二卿真想远赴边疆?”“夕月,郡主,能为国效力,是臣下的福分,多谢郡主当日求情。”“日次,本宫甚是欣慰,预祝两位凯旋而归。”“承郡主吉言,臣下定当不负众望。”客气了几句之后,双方就无话可说,似乎都不想去提及过去。夕月碍于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临走前夕月只叮嘱了一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青山还是得留着回来。”目送两人离开,夕月顿时感觉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心情。
成魏二人奔赴沙场后,只剩夕月在皇宫悠闲地玩耍。每天不是逛皇宫,就是逗宫女太监。这日子,真心是可以说像水一样索然无味。不过,夕月最近可是找到了新的乐趣,那就是陪嫂子玩,众多的嫂子!这天,每天在一亩三分地里抢一个男人的几个女人们又来找夕月玩了。夕月看着门口那些比花儿还娇艳的女人涌进来,在门口的时候似乎还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小插曲,夕月顿时觉得皇兄的生活真的是充满了逗逼。“夕月郡主,嫂子来看你了。”先赶进来的是一个穿得像血人一样的大美女,风风火火的,还没进门就开始带头打招呼了。夕月斜眼瞄了下,这大概是四大贵妃之首吧,要不怎么赶这么张狂呢!夕月可是看到了的,进门那会,可正是这个小妃子不小心踩了人呢。“嫂子们好啊。”“早就听皇上说过夕月妹妹长得倾城,今日一见果然是我见犹怜。”大伙儿都落了坐,这会儿说话的是红衣对面的蓝衣女子,看样子似乎是红衣的对头呢,看两人眼里那对射的小火花,要不然先让他们掐一架先。当然掐架是没有表演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做那种市井泼妇的行为。“哦?嫂子长得也不错啊,难怪能收服得皇兄服服帖帖,别人都看不见了呢!”夕月觉得自己果真是太闲了,不然,这话,这不是在挑拨离间是什么!“夕月你这就不知道了,她就这一身狐媚相,花无百日红,哪天花期过了,谁还愿意为她停留呢!”“夕月宫中这海棠倒是长得美呢,我记得陛下尤其爱海棠,每到花季就日日流连,即使过了花季,陛下仍是时常观望。而姐姐宫里那牡丹,不知是不是妹妹孤陋寡闻,即使是美丽花季,也不曾见陛下驻足。”夕月听绿衣这样讲倒是有些惊讶,难道他的好皇兄对他难道是真爱,还搞专宠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纵然我是那牡丹,难道你以为你就是那海棠了?”红衣似乎有些急眼了,夕月不禁摇摇头,这么快就结束,可就不好玩了。绿蓝衣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眼睛向她下方坐着的绿衣女子。绿衣会意,忙接着话头:“贤妃姐姐这就不知道了,良妃的父亲是相国大人,皇上可是最喜欢相国大人了,就算是我们都老去,皇上还是不会嫌弃良妃姐姐的。”夕月抬眉,这后宫女人真是,个个都是会玩文字的人,这话,明着是接红衣的话,暗地里可是在讲给自己听呢!既是提醒,也是警告!不过,夕月是谁,不唱反调还真是没意思。后宫中贤妃代为掌管,宫中相国独揽重权,自己如果识时务,要么做个闲散的郡主,要么恐怕就只能选择跟贤妃同流合污了,不然,夕月可真不敢想。这个贤妃,倒是个狠角色,就红衣那一点就着,立马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的人,怎么可能是对手。“嫂子们玩得可真高兴,只是我这人就不喜欢那些个什么花花草草,我啊,比较喜欢吃喝玩乐。哦,对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宫去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嫂子们可别太挂念哦。”夕月现在还不急着表态,反正这后宫这些花花肠子的人,自己是没兴趣应付了。“夕月这是又要离开了?这回来才几天,怎么不多呆几天,宫里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因为我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啊,好困,你们自便,我补眠去了。”夕月说完句不再理众人,自顾起身离开。
回到卧室门口,夕月被人叫住。“夕月郡主!”夕月转身,看着是一个小丫头,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坐在红衣下手的一个白衣女子,除了问好再没说过一句话,看来是个娴静的女人。“夕月郡主,这是我们德妃娘娘给您的,长公主的事,谢谢您!”夕月接过玉佩,倒是有些价值的玩意,于是夕月就不客气地放到怀里了。“谢什么,说起来她还是我的姐姐呢!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那孩子也挺可怜,空有个头衔,却是个任人摆布的命。”“夕月郡主,”丫鬟移步靠近夕月的耳朵,小声说:“这玉佩是太妃留下来的,当年太后为了上位,用毒害死了我们太妃嫁祸给您的母妃,现在太后虽然不问世事,但是相国大人恐怕不会让放过我们德妃娘娘的家族,长公主就是被他嫁到匈奴的。长公主和我们德妃娘娘的哥哥从小便是青梅竹马,若是真的被嫁到匈奴,长公主恐怕只有一死了,公子也会随着殉情。所以,夕月郡主,你救了我们长公主,就是救了我们全族人。太妃的哥哥当年也是战无不胜的将军,被发配之后就暗暗潜伏下来,只要拿着这个玉佩,就可以调动将军所有的旧部。”“小姑娘,你们把这个给我,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或者让你们的队伍覆没啊?”“郡主,我们德妃娘娘相信您,我们也只是想谢谢您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德妃只是想为族人及自己求一安稳,后面的事,郡主可以随意处理。”夕月想了一下,似乎不亏,于是摆摆手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