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感觉要疯了,这是哪呀,为什么我只能哭,这浓浓的血腥味是几个意思,眼睛也睁不开,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跟老板生气,没打招呼就上了去往西藏的飞机吗?飞机好似遇上了气流,颠簸了两下,以后的事就不记得了,怎么了?飞机失事了?不会呀!没感觉呀!这是在哪呀!静雅想抬手摸摸自己在哪,想喊人,可是发出的声音就是啼哭声,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呀!谁告诉我,现在在哪?我怎么好像光着身子呀,好冷呀!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刚才在大喊大叫的人是谁?谁是灾星,怎么说话呢?
一连几日,静雅就一直躺在地上,她算是悟了,穿越了吧!变小孩了,可是人家穿越都是皇后呀、小姐呀、起码也是个成人吧。我这算怎么回事呀,小孩就小孩吧,还是没人管的小孩,干嘛,这是要穿越过来等死呀。她微眯着眼睛,真的好似在等待死亡的降临,没了希望,就没有半点生机。
“田老爷,我是宝妈呀,有人在吗?”门是开着的,一身狼狈的宝妈出现在了田宅的门口,阳光映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片柔和的光圈。
整个田宅空荡荡的,宝妈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回音声,“这是怎么了,宝儿,宝儿,你在哪……”一根拐杖在地面上不停的敲打着、试探着,“哇……”,忽然的哭声,惊住了宝妈,“孩子,哪来的孩子?对了,夫人快临产了,夫人,夫人,你在哪?”宝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扔到拐杖,跪在地上摸索着,慢慢她碰见了一双小手,冰凉的小手一下子便握住了宝妈的手,又是一串哭声,带着委屈、带着可怜、带着无助,宝妈慢慢将孩子抱起,空洞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一定是遭难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我的宝儿呢?”宝妈一转身便碰到了田夫人的尸体,摸着冰冷的身体,摸着往日熟悉的笑脸,摸着怀里的孩子,宝妈知道田家遭灾了、遭难了,“夫人,你放心去吧,虽然我是个瞎老婆子,但是老爷夫人对我们家的大恩,我不会忘得,孩子我一定帮你们抚养成人,夫人,放心去吧。”说完,宝妈毅然坚定的抱起孩子,摸索着走出了田宅。
宝妈用所有的积蓄请人为田夫人买了棺木将其安葬。“宝贝,你妈妈去了,你爹和你宝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宝妈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呀就是一个小可怜虫,就叫虫儿吧,以后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一晃十年过去了,这是艰难的十年,宝妈原来栖身的房子,已经被暴雨冲刷的破烂不堪,宝妈没有钱修葺就荒废了。无奈下宝妈带着虫儿以乞讨为生,晚上才回到那能看到星星的破屋里睡觉。虫儿懂事特别早,生的也乖巧可爱,对宝妈更是孝敬体贴,她们会蹲在饭庄后门,店里的小二见她们可怜,总是将一些没有糟蹋的剩饭给她们,虫儿就将里面好的鱼、肉、菜挑出来给宝妈,自己吃剩下的,街坊邻居也都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送来给她们母女,虽然大家的日子过得都很紧巴,但每天虫儿都快快乐乐的,给宝妈讲大街上发生的事情,讲听到的笑话,一点也不觉得生活苦累。其实,静雅心里是苦的,从来没有受过这份罪呀,可能,又能怎么办呢?就当玩美女养成游戏吧!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宝妈和虫儿在街边乞讨,忽然街角传来一阵嘈杂,“妈妈,我去看看什么事?”“虫儿,回来……”宝妈急忙叫住虫儿,而好奇的虫儿已然跑到了路中央向街角张望,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策马扬鞭的朝着虫儿直冲过来,虫儿急忙躲闪到路边,却看见宝妈摸索着朝路中间走去,“妈妈,别动,回去。”虫儿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毫无思考便冲向了宝妈,此时宝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扑倒。“吁,臭叫花子不想活了呀,快给大爷滚。”“哈哈,你输了!”随后,其他的马匹踏着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宝妈狂奔而去。马上的人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一群王八蛋,还得老子擦屁股。”随手在怀里掏出一个银锭,扔在地上,“你们谁,把她埋了,晦气!”说完也策马而去。
在人们唏嘘不已的时候,在宝妈身下,虫儿愣愣的,不动、不哭,好心的街坊把宝妈的尸体扶起,关心的看着发愣的虫儿说:“虫儿,这就是世道,没办法,拿着银子把你妈给埋了吧!那几位赛马的公子我们是惹不起的……”
突然间天昏地暗,狂风四起,下一刻便下起黑雨,黑雨打在虫的身上,一滴一滴进入虫的身体,黑暗顿时笼罩着虫儿,虫儿的眼睛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身体周围雾气缭绕,虫慢慢站起来,口中吐出一股白气,和着黑雨伴着狂风,向远处弥漫。所有人都惊呆了,一股浓浓的杀气,使整个街道变得阴森恐怖!人们没有看到的是在街尾处赫然出现的几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