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游戏开始
望着镜子中这张脸,我皱了皱眉,因为它太过苍白,而且对我来说,它有点陌生。
我踉跄着走出洗漱间,回到了卧房,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又到了夜幕降临,满天星斗的时候,我又已坐到了床头,我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但床头的灯不够明亮,我皱了皱眉,走到临近阳台靠窗的位置,坐进靠椅里读起了报纸。。
“世界上最大的倒霉蛋,NBS杀人游戏真人秀最高奖金获得者乔丹尼。布莱尔,祸从天降,被不明物体引爆身亡。”
加粗黑体字的下方是一组图片,图片的正前方,是一具焦黑的尸体,半边头颅,满布坑洞,乌漆麻黑坑洞的颜色,扭曲成团的筋肉;尸体的中间,胸口塌陷、内脏凸出,焦黑如炭的周身,尸体的下方,白骨森森、布满了黑色物质,而且明显残缺不堪;整体来说,这具尸体已成焦尸并且是残尸。
焦尸的前面,是一群两眼瞪大、一脸活见了鬼的路人,焦尸的后面,是一幢烟雾缭绕、火势犹存,已分不清是几层楼的焦黑废墟。
我很兴奋,因为这是我盼了很久的画面,我转了转红酒杯,眯着眼欣赏着红酒的颜色,红酒如血在轻轻的流动,“啊~”我轻轻的抿了一口,如在饮血,那种腥中带点甜的味道,又慢慢想起,我渴望这种味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房间中正弥漫着贝多芬第三交响乐—英雄交响曲,我喜欢这首曲子,传说这首曲子又叫命运交响曲;是的,命运,我爱掌控人的命运,当一个人像个小鸡崽似的在我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光是想起就让我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这种兴奋是一种久违的滋味,它让我血脉扩张,精神抖数,我又喝了一口红酒,我已经不知我喝了多少杯了,我划着圈,在房间中跳着华尔兹,我知道我已经醉了,醉得我似乎看见了那段狩猎杀人的日子,一段从前在丛林的过活。
蒙胧中,我刚张开眼,闪过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这是什么地方?”。
第二个想法:“他们怎么在这里?”我的身边躺着一群人,他们总共七个人;而且他们这群人,我都认识。
苦恼我的是第三个念头:“我怎么在这里?”
我记得,接着我和另外七个人站在一个峡谷前面,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首先,我们一起打量对面的峡谷,并对它仔细观察起来。
峡谷很大,峡谷口是一片矮矮的灌木丛,中间是一片桦树林,再远一点,是一座土石山。
灌木丛时有摇摆,似有小动物来回出没,中间的桦树林则青草菁菁、树木茂盛,风正沙沙沙地吹过桦树林,树枝迎着风来回涌动,好像一位少女在婆娑起舞。
远方的土石山,山不是很高,远观像是一个直立的三角形,上面生有许多树木,具体的情形因为距离较远,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正当我和另外7个人站在峡谷口,犹豫着是否走进去的时候,我脸上一湿,滴答!滴答!天空下起了小雨。
接着,雨啪啪啪地逐渐变大,我们只能抱着头陆续跑进灌木丛,但还没等我跑进去。
“啊~”,一声尖叫徒然响了起来,羊咩满面惊恐的跑了出来,羊咩是一个黑人,我隐约记得他本名叫做布莱尔。
我有时在想:“这小子运气好,我们那一个山头(这是监狱里的一个黑口)没人好这一口,要是有好这一口的家伙,这小子也算是个极品。”
我是有理由这么说的,羊咩大约二十岁左右,他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卷翘的睫毛,浓黑的眉,脸蛋线条深刻而流畅;而他那张嘴,嘿、嘿,让你想不强都难。
羊咩嘴唇饱满而又性感,覆着一层妖艳的光,像在说:“亲我吧!”嘿、嘿。
羊咩的肤质相当不错,黝黑而富有弹性,像是缎子,我想摸起来一定冰凉而又滑溜,一定很爽。
不幸的是他个子矮小而瘦弱,又没什么力气,是只地道的羊咩,这也是他“绰号”的来由。
跟在羊咩身后,跑出来的是一个黄种男人,也是一个“缺德鬼”;至于为什么得此“绰号”?这与他的职业有关,因为他是一个挖人祖坟的家伙;缺德鬼的本名,我记得好像叫做安宁。
缺德鬼那时像个神经病,嘴里叨个不停;他那双小眼睛充满了恐慌;他白得像是鬼的脸,当时变成了寡白。
可能因为太害怕,缺德鬼的上臂鼓成了很高的一团,平时总被我们笑他过于灵活的双手,当时捏成了拳头并紧得泛了白。
我记得,缺德鬼当时满头大汗的向前跑着,可惜雨越下越大,地面越来越泥泞,缺德鬼的跑动近乎于走,他的脸色越到后来越难看。
缺德鬼的身后,相继跑出了三个人,我们通常称呼为“黑帮三兄弟”。
他们三个是嫡亲兄弟,而且都是白人;他们虽长相相似,但性格各有不相同。
当时,我听山头里的人说;“他们在黑道上混得还不错。”
罗斯跑在最头里,“人猿泰山”是他的绰号,因为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而且又十分喜欢卖弄他的拳头,所以他得了这个雅号。
泰山的浓眉,当时皱成了个一字,平时总爱凶巴巴看着你的绿眼睛,那时充满了紧张;我知道这是泰山心情很糟的表现;而且,我记得当时泰山的嘴抿得泛了白,
当时,泰山占足了个子高的便宜,很快就跑到了他们中的第一个。
不过,那时泰山跑得并不轻松,我瞧地上的障碍物也不少;雨天地面打滑,我瞧着泰山好几次,脚打了滑差点向下栽去。
紧跟在泰山身后跑出来的两个家伙,一个叫“二秃”,他秃头、秃眉所以得此绰号;背地里我们当时叫他“傻大个”,因为二秃实在没脑子;至于他的本名,虽不常人提,但我隐约记得叫做杰克逊。
二秃,他个子很高,有一双十分漂亮的金色大眼,与之不相称的是总透着一股憨直的傻气;二秃这个傻子非常崇拜泰山,他经常屁颠屁颠的跟在泰山身后,为泰山做东做西。
另一个,脸上总是阴天的家伙,我们叫他“蛇老三”,蛇老三有一双三角眼,里面总闪着阴光,而且蛇老三为人又十分阴险,他盯着你看时,你有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他的真名,我隐约记得好象叫布什。
蛇老三为人冷漠而又薄情,这个打第一眼你就能发现,因为他有一个鹰钩鼻和薄而削瘦的嘴唇。
在他们三兄弟身后,是一个矮小精瘦的白人男子;这人叫做肯尼,我们通常叫他“兵哥哥”。
因为他曾是一个退伍老兵;但好事轮不着,坏事总会找着他,所以背地里我爱叫他另一个绰号“倒霉蛋”。
兵哥哥平时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但当时我记得他十分狼狈。
漂亮的金发成了鸡窝,;蓝色双眼布满了紧张,他的脸被泥浆画成了调色板,雨水让他彻底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当时,兵哥哥顶着风,冒着雨,拼命的向前逃。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最后出灌木丛的家伙,那是个浑身充满邪气的小子,克林是他的真名,“花狼”是他的外号。
因为他有一双狼眼,金色大眼中闪着邪光,让你有种被狼盯的感觉;之所以叫花狼,是因为这家伙不但嘴花花,而且身也花花,听说就是花花的事干多了,最后玩出了人命,进了山。
花狼有一把火红的头发,这与他的脾气很相衬、十分的暴躁;他的个子很高,身体粗壮并且满身肌肉。
所以,花狼虽跑在最后,但那是因为他很倒霉的摔了一跤;其实他跑起来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
不过,当时风也大,雨也大,花狼即便快,也快不到哪去,泥泞的路面,让他像在踩翘翘板,我看他那时好像跌了二三跤。
至于我,当时则很幸运,因为没有走进灌木丛,所以我那时已经溜了,并且溜出了峡谷口。
那个时候,我藏身的地方很好,我刚找不久;头顶有块岩石为我遮风挡雨,所以尽管我的衣服有点湿,但我的情况也还算不错。
溜出峡谷后,我喘过了气,就偷偷站在峡谷外向里面进行观望。
当时,看见兵哥哥他们拼命的向前跑,然后又见他们忽地停了下来,我心想:“咦,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一条五十公分左右的黑色蟒蛇,划出了灌木丛,盘踞在他们的正前方。
呀!我立即吓了一跳,心想:“黑曼巴蛇!世界上最快最危险的蛇;这蛇毒性极强,被它叮上一口,要不了好久就会没命。”
我心一凉,又想:“幸亏我逃得快,不然小命就没了。”
当时,那条黑曼巴蛇高举着头,吐着黑蛇信,闪着锋利的獠牙,目光冰冷的盯着泰山他们。
黑蛇似乎很聪明,来回的不停游移身体,像在对花狼他们这群人进行观察。
花狼他们皆呆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因为蛇好象明白他们的心思,他们一动,蛇就动。
天上的雨,从大雨变成了暴雨,风也陡然变大了起来,当时我想:“这样的情形对于正在对峙的双方,蛇与花狼他们来说都十分糟糕”。
接着,黑蛇的蛇头发出“嘶~”“嘶~”地声音,并且摆动的越来越厉害,黑色蛇信也来回的伸缩,獠牙露出的越来越多,黑蛇已变得越来越狂躁。
花狼他们一个个紧张的要命,瞪着眼睛注视着前方;那时,雨也对他们毫不客气,“噼里啪啦”一个劲的从头顶一直往下灌。
看着峡谷里的一切,当时我在想:“现在这种情况,泰山他们会怎么做?”
接着,我看见泰山把脚往旁边挪了一下,结果他脚没落地,“嘶~”地一声蛇头跟着过来,蛇身也慢慢向他这个方向游移。
泰山的脚一抖,如被定了身,不再动弹;他的脸上滑过许多水珠,但搞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我只知道,泰山的脸绷得很紧,手臂已经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那时,泰山的定身术没定他多久,一会儿,泰山就把头对着兵哥哥摇了摇,然后又把眼晴向兵哥哥的旁边斜了斜。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从前方传来,我发现黑曼巴蛇朝着他们几个弹了过去。
我心一惊,急忙往前一看,我发现羊咩脚一滑,摔倒在地,蛇头眼看就要与羊咩来个亲密接吻了。
我当时心想:“这下糟了!”
雨哗哗哗地不停在下,一直从羊咩的身上不停的划过,羊咩双眼失神的躺倒在雨地里;泥水逐渐漫过了他的半边身体,而且不断的往上涨。
花狼从蛇头的右后方忽地窜了出来,然后他用手中去掉枝桠的一根粗木棍,对着黑曼巴蛇的蛇头大约十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啪地一下”猛然击打了下去。
兵哥哥手里也拿着根去掉枝桠的木棍,对着蛇的七寸也打了过来。
接着,泰山和二秃手里也各自拿着一块不大的岩石对着蛇的七寸一起砸了过来。
唯有缺德鬼和蛇老三停留在原地,甚至蛇老三的脚,我看着还往后面退了几公分。
黑曼巴蛇在最后一刻,“嘶嘶~”地冲着泰山他们呲了一下牙,跟着它猛的向蛇老三那边扑了过去,蛇老三连忙一闪,而黑曼巴蛇则滑溜的“溜进了”灌木丛,然后它就不见了。
等黑曼巴蛇一走,我吁了一口气,心想:“要命的东西总算走了。”
接着又往峡谷内看了看,我发现花狼正在羊咩的身边,他低着头打量羊咩的脸。
我看着他久久的望着羊咩,紧跟着又吁了一口气,我奇怪的望向羊咩,发现羊咩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显然没有大碍,。
我有点不解,接着我又看见花狼把羊咩扶了起来,他的手略过羊咩的下体并停了停;然后花狼又若无其事的站到了羊咩的身边。
我心想:“花狼这小子,莫不是怀了什么坏心思。”
接着,我又往泰山他们几个看去,我发现黑曼巴蛇一走,泰山他们几个面色也跟着放松了很多,只是手中仍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武器”。
我知道:“泰山是怕黑曼巴蛇进行反扑,而且蛇是非常记仇的。”
此时,雨变得滴滴答答,风也沙沙地小了很多,泰山他们几个看了黑曼巴蛇消失的方向一眼,打算一起向峡谷外走去。
而我,已加入了他们中间;我记得,随后我和泰山两个人正聊着未来的一些计划。
我说:“泰山,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泰山说:“医生(这是我的绰号),你说该怎么办?”
接着,一个声音陡然响了起来:“先生们,晚上好!欢迎来到死亡之岛。”
声音停顿了一下,方继续说道:“你们大家一定非常疑惑,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声音缓了缓,然后又说:“很抱歉,对于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们。”
间隔了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好象换了一个人,声音由温和变成了冰冷,同时空中又响起了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们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说完这句话,声音就莫名消失了,如同它来的时候,空旷的峡谷,那时风呼啸着从上方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