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郡主看到穆青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和穆青打闹了一会后,霓凰郡主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霓凰郡主叹了口气,暗自想到,十二年过去了,或许自己的确该嫁人了。
宁王府中,苏墨回到宁王府后没多久,就有下人前来通报自己,惠妃从宫中传来口信,让苏墨前去见她。
“母妃,你急着召而成前来何事?”苏墨一到长春宫,便对惠妃问道。
惠妃挥退奴婢们后,对苏墨说道:“景亭,宫里有人想要对霓凰郡主不利。”
“母妃,如何知道的?”
惠妃回道:“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原本母妃我也不准备多管,但是既然事关霓凰郡主,景亭你又参加了择婿大会,母妃自然留了点意。”
苏墨听到惠妃的话,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原著中应该是越贵妃为了逼霓凰郡主就范,使用了情丝绕,但是苏墨不敢肯定现在有了自己的加入,还会和原著的发展一样。所以苏墨接着问道:“母妃,那你知道具体一点的情况吗?”
惠妃想了一下,对苏墨说道:“景亭,你可知道宫里有一种酒,名唤‘情丝绕’,只饮一杯,便有致幻催情之效。如果女子饮用,会将身边的那个男人,误认做是自己心里最思念恋慕的那个人,从而被药力催动,主动上前求欢。由于女子并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酒存在,所以纵然事后清醒,也会以为是自己的心志不坚,醉后失德,再加上是自己主动的,更不能迁怒于那个男子,羞愧绝望之下,心中真是生不如死。据说当年的太后,就是对莅阳长公主使用了这酒,你莅阳姑姑就是因为这样才嫁给了宁国侯谢玉。母妃只听到,她们想要使用情丝绕对付霓凰郡主,但是是谁使用那就不知道了。”
苏墨听完惠妃的话后,凑到惠妃耳边说道:“母妃,到时候你这样办……”
惠妃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等苏墨说完后,惠妃对苏墨问道:“景亭,你告诉母妃,你是不是有心夺嫡?”
苏墨看了看惠妃,一脸严肃地点头道:“母妃,如果儿臣还和以前一样自然能够当个逍遥王爷,但是儿臣已经不是当初宁王,现在的宁王只能进不能退!”
苏墨话音一落,惠妃就对苏墨说道:“景亭,既然如此母妃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儿臣多谢母妃!”苏墨对惠妃恭敬地说道。
……
一转眼两天的时间便过了,霓凰郡主择婿大会的十位胜者,前去武英殿参加文试,文试很快就结束了,就等着梁帝过目了,将文试的排名定好后,明天十位胜者就会按照文试的排名和霓凰郡主一一比试了,有的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梁帝起驾会养居殿后,众人也离去了,苏墨看着梅长苏和霓凰郡主耳语了几句,就知道恐怕梅长苏也得到了宫中有人要对霓凰郡主不利的消息。
看到这一幕,苏墨笑了笑,不管梅长苏有什么计划,反正有自己在,霓凰郡主肯定是不会出事的,而且自己的计划也开始实行了。
养居殿里,高湛对梁帝说道:“陛下,惠妃娘娘让人传话过来,请陛下前去一叙。”
“惠妃?”梁帝听到高湛的话,道:“好,起驾长春宫!”
“遵旨!”
……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阵传报声,梁帝来到长春宫。
惠妃连忙对梁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不必多礼,嗯!好香啊!”一股扑鼻的香味传来,勾起了梁帝的食欲。
惠妃笑道:“陛下,景亭这孩子给臣妾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调料,臣妾就亲手做了些菜,这不刚做好就请陛下前来品尝了。”说完惠妃把桌上的碗盖一一打开,顿时长春宫中都充满了阵阵香气。婢女们闻着香味小声的咽了咽口水,不过她们只能多嗅几下香气。
梁帝闻着香气也是食欲大开,皇宫里的御厨手艺当然没得说,但是苏墨给惠妃的调料有很多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所以惠妃做出来的饭菜比起御厨做的还要更胜一筹。
“对了爱妃,你怎么没把景亭一起叫过来?”吃的兴起的梁帝,想起了苏墨,对惠妃问道。
惠妃听到梁帝的话,笑着回道:“臣妾当然派人叫过景亭了,但是那孩子去找霓凰郡主了,说要送个礼物给霓凰郡主。”
“礼物?”梁帝一脸好奇的问道。
“景亭,送给霓凰郡主的礼物叫做千里眼,据说能够让人看清几里之外站着的人的脸。”惠妃给梁帝解释道。
听完惠妃的话,梁帝对所谓的千里眼更加好奇了,梁帝对一旁的高湛说道:“高湛,你让人去看一下,霓凰现在在哪里,等朕吃完后,朕正好去那里散散步。”说完梁帝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遵旨!”高湛连忙让人去了解霓凰郡主的行踪了。
不一会高湛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高湛对梁帝说道:“陛下,霓凰郡主从皇后的正阳宫出来后,就跟越贵妃去昭仁宫了。”
梁帝听到高湛的话,喝了一碗汤,放下了手中的碗,对身旁的惠妃说道:“爱妃,随朕一起去一趟昭仁宫吧!”
“臣妾遵旨!”
……
昭仁宫中,当那杯清香纯洌的酒端到霓凰郡主眼前时,她并没有任何迟疑地伸手接住,抬头向敬酒人轻轻一笑。
越贵妃保养得细腻白皙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小小的弧线,收回到身前,却步后退的优美身姿上,紫罗凤裙微微飘荡,馨香的空气中环佩轻响。她也是YN人,远离故土进入宫廷已有三十五年,一次也未得再回家乡。当她向郡主细细打听故园风物时,眼波中轻漾着的,仿佛还是二八少女的悠悠情怀。
因为这满眸的怀旧离愁,霓凰郡主放松了刚才在皇后宫中紧绷起来的神经。
“翠湖边年年鸥鸟回栖,景致并无大变,只是环岸植了垂柳,添了不少的柔美之意。娘娘所说的翠云亭也还在,不过遮隐寺失了一次火,已经移址另建了。”霓凰举杯就唇,却也不饮,只是略沾了沾,便又继续道:“至于娘娘提起的那个解签高僧,霓凰就未曾见过了。”
“这大概都是机缘吧。那高僧解的签实是灵验,若他还在,倒可求问一下郡主的终身到底归于何处。”越贵妃淡淡说着,看郡主停杯,却也并不急着相劝,反而笑生双靥,自饮了一杯。她当年本是艳冠后宫的绝丽女子,再加上服饰华美,妆容精致,这一笑之下,仍有些倾国倾城的余韵,只不过那眉梢眼角悄然爬上的细纹,却是时间如刀刻般的痕迹,谁也挡它不住。
“娘娘如此思念故园,何不奏请圣上,归省一次呢?”
“本宫比不得皇后娘娘,金陵城就是娘家……从YN到帝都,路途迢迢,除非是伴驾随行,或许还有回去看看的希望,要想请旨准我单独归省,恐怕还没这个规矩。只盼着将来……”话到此处,越贵妃突然觉得不妥,忙咽住了。
霓凰郡主尽管明白,也当作不留意,让这句话从耳边溜走。一个贵妃,虽不能离开深宫跋山涉水去省亲,但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奉母后出巡便不是难事了,只不过这样的将来,是建立在老皇驾崩的前提上的,当然不敢随便挂在嘴上。
不过就算不明说,身为太子生母的她,在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迟早会等来这样的一天。可惜的是,皇家风云多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实在是世上最难预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