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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笑傲江湖

你说什么?真的假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雷战说。

“嗯,昨日你你心情不好也就罢这事瞒了下来。”雷战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道。

“朱颜她肯定伤心极了,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感同身受地伤感着。

朱颜也太大意了,为了给帝尧哥哥送披风亲自跑出去没当心台阶就那样摔倒在地,本来好好的两人一同去丞相府,帝尧回宫,朱颜在娘家多住些日子,这大过年的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呢。

“一会儿我们去相府,你也多陪陪朱颜。”雷战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嗯,好。”我点头答应,利落地穿好衣服便开始准备给朱颜的礼物。

在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安慰朱颜的措辞,知道朱颜喜欢琴曲,我年前特地找人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记忆中的《笑傲江湖琴曲》找了优秀的琴师写出琴谱送给她。虽然《笑傲江湖》那还有三分之一没写完,我这么急着送给她也是为了让她振作。

“你手里的盒子里装的什么啊。”雷战的视线终于落到我手中的盒子奇道。

“给朱颜的礼物,猜猜是什么。”我故作神秘地说。

“嗯……琴谱。”雷战一语中第地说道。我又是一惊,这雷战真是神人啊。

“你怎么知道,一点都不好玩。”我撅撅嘴不满道。

雷战拿过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展开嘴里默默地念出“笑傲江湖”四个字。

“你从哪找的琴谱,这笑傲江湖我怎么没听说过。”雷战虽不精通琴艺但也不是乐盲,对各种民间和宫廷乐都有涉猎。

“这是我想的曲子,很好听,我也不会写谱,就找了个乐师我一点一点地哼唱,费了好大功夫才写出了这么一点。”我解释道,看着绢帛上的字符我回忆起了抄录琴谱时的艰辛。

“来,夫人快为夫君哼唱一段。”雷战说道。

“不要,还是让朱颜弹给你听吧。我哼唱的超难听,乐师对我也是很无语,否则录个琴谱就不用那么费事了。”我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是不想丢这个人了。

到了丞相府上,有人出来迎接,有人已进门通报,上官丞相是两朝老臣官位与雷战略高,他自是不会像其他官员那样出门迎接。

“丞相别来无恙。”我们被引入大堂,雷战拱手言道。我也跟在后面微笑见礼。

“哈哈哈,你们二位今日可好啊。”上官丞相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头发也有些花白,但人老归老,可很是有精神,说起话也中气十足,虽没有帝尧哥哥那种不怒自威的领袖气质,在百官之中那也是很有领导风范的。

“托大人洪福,哈哈哈。”雷战言道。

“来,坐。雷战啊,自你登上右丞相之位这几年,你是锋芒收敛,老成有余啊。”上官丞相招呼我们坐下后对雷战说道。

“这还得多谢丞相提拔,如今雷战已不是黄毛小儿,凡事自是要稳重怎么能和以往一样呢。”雷战油嘴滑舌地说。

我嘴角微翘地看了雷战一眼,意在说明,你怎么那么嘴甜啊。

“呵呵呵,好说好说。夫人今日可曾安好,王后娘娘经常念叨你呢。”上官丞相转向我说。

“我也好想她,朱颜呢。”我说道。

“朱颜在房里休息,司马空,带夫人过去。”上官启招手对其下属说道。

司马空应声退下,走在前面带我去找朱颜。行了一段距离来到朱颜的院落,上官府的庭院设计倒是雅致,没有王府的千回百转。

“朱颜。”刚进房我就忍不住叫起来。

“娘娘,夫人,小的先退下了。”司马空将我带过去后,告辞道。我与朱颜点头答应。

待司马空走了之后,我走过去我们两人相互搀扶着手臂,我本以为朱颜会面容憔悴痛哭流涕,谁知道她虽没在宫里穿的华丽,但也大方得体,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梨涡浅现哪像刚失去孩子的。可能还是还没成型,朱颜也就不太很伤心了吧。

我自己猜测着开口安慰朱颜说:“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啊,别太伤心了。”

“我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你能来太好了,我正闷呢,这几日你就住在府里陪我吧。”朱颜高兴地说道。

“你这几日都在府里吗,我过来住,方便吗。”我已心动,换个环境住住也好,假怀孕的事让家里人挺失望的,不想看他们失望的表情,出来住几天也好。

“当然,这儿这么大,义父的门客还有几个住在这儿的。还有很多空着的雅间。”朱颜一听我有要来的意思激动地说道。

“嗯,那今天我可就不走了。”我不客气地往软垫上一坐说道。

“水儿,快去准备茶点。”朱颜招呼水儿去准备茶点,径直走过来到我旁边的软垫跪坐下。

“朱颜,你现在的心境真好,我原以为你肯定伤心死了。”我说出我的疑问。

“义父倒是为此很烦心,可这种天灾**谁能预料呢,只能怪我福薄吧。”朱颜微微一笑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

“对了,这次我是带着礼物来的。”我将盒子献宝似的拿出来。

“这是何物啊?”朱颜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盒子来打开。如葱根般白嫩的手伸进盒子将中的琴谱取出来。

“是琴谱,《笑傲江湖》?”朱颜展开绢帛兴奋地自言自语说,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找了个她没听过的曲谱。

“这个笑傲江湖?紫霖,你从何处寻的。”朱颜问道。

“这是我一次无意间哼出的曲子,想着你弹给我听,就找了一个大师级的乐师费了好大功夫才抄录下来。”我没法和她解释《笑傲江湖》是我那个时代的曲子只好说是自己无意哼的。

听我说完后朱颜脸上露出这个年纪少女纯真可爱的笑一改往日在王宫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快步走到放琴的几案旁端正跪坐下,我也跟着走到旁边坐下来,手指轻轻触碰琴弦发出沉着浑厚的声音,一点都不像现代的古筝那样声音清亮,那般,那般细腻含蓄的声音能演奏笑傲江湖吗。我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笑傲江湖是由两人合奏才完美,古琴适合独奏,唯有可以与之和鸣的就是萧了。可惜我不会啊。

正想之间一把沉闷的古琴在朱颜手下变得活泼起来,虽然断断续续,但能听出曲调,水儿拿来茶点轻轻地放在不远处的案上,凝神屏气地听着。弹完一小节,朱颜笑看着我说:“紫霖,这曲子好特别。”说罢又看着琴谱双手悬空比划着弹琴的动作,玉手晃动,像翩飞在半空中的蝴蝶。

“朱颜,这首曲子表达的是潇洒豁达的感觉,沧桑过后潇洒释然的心境,注意节奏,把它弹得欢快一点。”我凭着记忆回忆起以前在电视上看笑傲江湖上的演奏,明明是行外人不懂装懂地班门弄斧。

语音刚落,朱颜抚上琴开始有声有色地弹奏起来,只弹熟第一小段已经让朱颜喜欢的不得了。

“紫霖,没想到你有这等心境,弹这首曲子使人洒脱坦荡。倒像是一个江湖侠客。”朱颜掩面轻笑道。

“我就是侠客啊,哈哈哈。你的心可以控制这首曲的感情,刚刚只听你弹了一小段,我感觉孤单了点,少了点什么。”我点评道。

“少了什么?”朱颜皱眉道。

“少了个伴,一个人笑傲有什么意思,再洒脱也不过是一个人,如果再找一个人与你合奏才能达到这首曲的最高意境。而能与古琴和鸣的便只有萧了。”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朱颜面目微红,明眸闪烁地说。

“谁啊。”我下意识地问道。

“那个”百里杜鹃“啊,上次我跟你说过,我的知音。”朱颜眼睛越发明亮起来。

“百里杜鹃…。楚殇,呵呵。”

说完等了一会儿朱颜也没搭话,我好奇地看她,她正微扬着嘴角发呆,水儿也不去打扰她,之后朱颜手指微动,琴声骤然响起,像黑夜中的一道闪电撕破苍穹,然后愈演愈烈,之后琴声便戛然而止。然后又是一遍,慢慢的朱颜第一段终于练熟了。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神采奕奕地看着朱颜问道。

“嗯,好一曲笑傲江湖。”朱颜长舒一口气无比轻松地说。

“那快去把楚殇叫来,让他也练练,你俩琴箫和鸣。这次还指不定你能看到什么奇异的画面呢。这就叫心意相…。”说道最后一个词我欲言又止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我怎么这么口不择言,朱颜可是大王的王后,我怎么忘了她的身份呢。

“没事,这儿没外人,以后还是要慎言啊。”朱颜嗔了我一眼说道,但看样子并不生气。

“我看我还是先把曲子练熟了再说,否则人家会笑话的。”朱颜低语道。

我这脑子怎么忘了,在古代王后即使是在娘家也不能随便找父亲的门客到闺房啊。

这时雷战和上官丞相也过来看朱颜,朱颜正投入地练琴并未看到他们二人。朱颜弹完一段之后我迎上去说道:“相爷,夫君,你们来了。”朱颜这才回头看到二人。雷战拍手称赞道:“这便是《笑傲江湖》吗,真是人间天堂,潇洒一生。笑看世间凡尘事,傲叹人间几世情。”

“呵呵呵,紫霖公主就是有本事,一个曲谱就把王后娘娘哄得这般开心。”上官丞相开怀笑道。

“我知道娘娘喜欢弹琴,这不正好找了首新曲就送过来了。”我回答道。

“雷战,我可把你的夫人留下来陪我了。”朱颜拉着我对雷战说。

“啊?”雷战一惊。

“怎么,你有意见吗。”朱颜拿出王后的气势反问道。

“没…。没有,既然是王后娘娘的意思那雷战就谨尊懿旨喽。”雷战玩笑地说。

“嗯,这还差不多。”朱颜面露得意地点头言道。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已吩咐厨房准备了宴席,雷战,一会儿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说完上官丞相便出去准备了,留下我们几人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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