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是三友:朋友、驴友加色友。我们三友的网名是:言武、老虎和到处留迹。言武是我,写这篇小说的作者。
XC是我们三个人心中共同的魔,一曲《天路》将我们心中隐藏已久的魔无限地放大。为了这心中的魔,我们三友开着国产越野车来到了去藏地的三一八国道。这次旅行,我们称为“天路之旅”。天路之旅所写的游记名为《言武和老虎在藏地到处留迹》,所写的自驾游小说名为《藏地天空的云》。
出发前,老虎说如果在天路上有艳遇该多好啊。
我们大笑,笑老虎心中的魔是有颜色的。到处留迹说,论坛上多个贴子都在揭露一个事实:能上天路的女子个个都不是平常人,我们可要小心了。
我说拒绝一切女人。
车过SC的雅安,我们唱着二郎山的歌穿越三一八国道上的二郎山遂道。当我们穿过遂道的黑暗,见到光明时,我们有了艳遇,我们碰到了蓝天白云下的她。
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老虎问她,她却说:“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我说的名字你们会信吗?”我要看她的身份证,她又说:“你看我像坏人吗?”
坏人脸上也没写着字,我们也不是侦探或心理学家,当然看不出她是好人还是坏人。老虎抢先说:“你不是坏人,我相信你。”
而到处留迹背着她对我们说:“她有双忧郁的眼睛。”
是的,就是她那双忧郁的眼睛打动了我们三友,才让她坐上我们的越野车。
女人眼睛里有些东西真好,我想。
她应该感谢老虎的努力。因为我们当初有个想法,在天路上拒绝一切女人。
她是单人骑着摩托车进藏的,在穿过二郎山遂道时,不小心撞到了路边塌方的山石上。虽然她被撞得满脸是血,幸运的却没有大碍,但是她的摩托车却被撞散架了。她坐在路边向我们的车子招手。老虎最是心软,见到满脸是血的她,赶紧叫我们停车。
我开的车,当然我也不是心硬的那一种人,即使老虎不发急叫停,我也会停车的。在旅行途中帮助有困难的人是我们每一个驴友都有的品德。只是老虎表现得更出色一点。
车上备有各类药品,包括治外伤的。本来这种事情到处留迹做得更好一点,但是老虎却抢上前去为她包扎,给她吃药。
她看到散架的摩托车脸色如天路上变化的天气:阴沉、小雨、中雨到大雨,她的伤心非平常进藏女孩的伤心,抽泣声中不仅有伤心,还有强烈的哀怨。
看着梨花带雨的她,刚才还在积极为她包扎伤口的老虎现在是手足无措:“是我的重手弄痛了你吗?”老虎的反问让她的天气从大雨转为暴雨,哭声中更有惊雷。
我邹起眉毛,到处留迹也叹气摇头。
当暴雨转为小雨时,我才开口:“上川藏线的女孩就这么小气吗,遇上这点困难就如此气馁,不会吧?”
到处留迹说:“这里的女孩都是不简单的,你不会例外。”
老虎说:“我们会帮助你的,你的摩托车坏了,坐我们的汽车一起到拉萨。”
摩托车确实被撞得七零八落,无法修复后继续旅行。在老虎的再三请求下,我和到处留迹同意她坐我们的汽车一起上路。但是她随后提出的要求让我们无法理解,她要将摩托车的座垫和两个车把拆下带上路。
我们车子后面的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的。我们为了这次的天路之旅准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能够想到要携带的物品我们都带了,所以虽然汽车上只有三个人,但随行物品将车后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现在再加上她的行李,如果再带摩托车座垫,行李箱内已经容不下。
她说:“我抱着座垫就行。”
她接着说:“如果不带座垫,我宁愿不坐你们的车子。”
最终妥协的是我们。她将摩托车座垫放在汽车座位上,她坐在摩托车座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