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不由得冷笑道:“皇上的意思你们都已经知晓了!”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挪步到之花的身边,用手轻触她头上簪的那只俏丽的剪绒花,微笑道:“这花儿开得如此艳丽,只可惜那塞外的风霜雨雪如此凄迷,届时这只剪绒花便会凄婉凋零了。”说完,便哀声一叹。
“你这个孽障!”恋蝶一把搂住低声啜泣的之花,随即对念榕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谬种!竟然如此残忍歹毒?!”
念榕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扯住了怒发冲冠的青竹,幽幽说道:“残忍?你们也知道残忍?竟把念榕骗到这王府里,哄骗念榕懵懂度日,背地里却算计着念榕,要念榕替之花去缅甸和亲!”说到这里,冲到太妃的身边,冷笑道:“念榕与纳亲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本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你竟然心甘情愿牺牲你儿子的终身幸福,与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同流合污,一起算计念榕!”说完,便一把打落了太妃身旁小茶桌上的那镶金的碟子。
那碟百般精致的点心散落在那大红绣花地毯上,凌乱四散着。
“念榕身为纳亲的母亲,岂能牺牲纳亲的幸福?”太妃哽咽不已,用手里的绣帕不停的擦拭着那犹若断线的泪珠,却挣扎着说道:“只是,只是,我也身不由己!自从那晚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里便对你爱慕不已!我早知纳亲对你的每夜思量,只可惜,我为了王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卷入阴谋算计里!”说完,便趴伏在那黑漆雕花茶桌上哀哀痛哭。
侧太妃却猛然起身,冲到太妃面前,哆嗦着手指,咬牙说道:“你心疼你的儿子纳亲,我难道就不心疼我的女儿之花?!你当年和王府的篾片相公邓哲宇苟且私会。我无意中撞见你们。那时,你苦苦祈求我,切莫把这件事告诉王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守口如瓶,替你百般遮掩!你曾答应我,和我一起同心协力,让念榕替代之花前去缅甸和亲!你现在却满口仁义,假心假意是为王府众人着想,实则你是内心龌龊有鬼!”说到这里,哽咽不已,又挣扎着说道:“你却食言了!食言了!”说完,便冲至太妃身边,拼命的掐着太妃的脖颈。随即便是一阵凄苦的喊叫,令人不忍聆听。恋蝶也冲了上去,帮衬着侧太妃。
青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掌便将恋蝶打倒在了那绣花大红地毯上,随即又一把拉开侧太妃。
太妃拼命的咳嗽着,汗如雨下,半晌才渐渐缓过来。侧太妃和恋蝶却半坐在地上,彼此紧紧相拥,哭得肝肠寸断,却也奈何不得青竹那两下子。
“真是可怜至极!”念榕半蹲在她们面前,“母子俩人狼狈为奸,满嘴胡言乱语!”顿了顿,故意朗声说道:“恋蝶定是恋着纳亲,我岂能不知?前些日子,你在我面前张扬跋扈,冷嘲热讽的,我就猜出你的心思!我既然被皇上封为贵人,你们便要小心行事!”说到这里,便奋然站起身,傲然的注视着那两个瑟缩的身体,眼神里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