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接触到空气的慕容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而她心中也更加确定这男人一定是为了完成角色任务来杀她的。
刚才她被勒着的时候,身后那股强大浓烈的杀气,压迫的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慕容烟警惕地看着东方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突然再出手对她做什么。
而接下来,她便看到了非常奇异的事。
临风而立的东方白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不见他手指抬一下。
他的身后,只见束束优魇花逶迤而生,很快,便结制成一个精美的秋千长椅。
然后,一束优魇花似是在伸手请东方白入坐。
东方白很自然地坐下后,神色悠然地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
“过来。”他的声音很轻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叫我?”慕容烟一时不明所以,左右观望,此时除东方白外,确实只有她一人。
东方白仍是笑脸淡然,眼神却凌利无比,“再不过来就把你剁成肉酱!”
肉酱!
慕容烟明白,这个帅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绝对有这个能力。
不自觉地便把脖子一缩。但这个动作一做完,她便后悔了。
麻蛋!反正遇都遇到了这个魔鬼,要死也不能死的那么窝囊啊!
思及此,慕容烟狠狠地瞪了东方白一眼,然后干净利索地站起来,神情傲然地向东方白坐过去。
临了,她还嫌位置小,用力地挤了一下旁边微微发怔的帅哥。
东方白没有想到,这个二货竟然只害怕了那么一小会,就敢有恃无恐地拿眼瞪他。
瞪他啊!他是随便可以被人瞪的人吗?
不要说瞪他,敢看他一眼都要小心被挖掉眼睛。
这个二货土包子竟然瞪他!
可是……她身上好香,一种稀淡却沁人心脾的香气。
香,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东西!
只是,与陌生男子如此亲密坐在一起,为何她却半点羞怯都没有?
半晌,东方白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与爷做的如此亲近,你就没有半点顾虑?”
本以为她会羞愧,却不想换来慕容烟一道冷笑,“怎么,你还怕我会吃了你?”
本是她应该顾虑的,却被她说成是东方白的处境堪忧。
慕容烟是真心这么想的,单论样貌,他们两人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吃亏。
“哦?”东方白看慕容烟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
不知她是真二货还是果然思维行为不从俗流。
东方白好看的鲜唇微微勾起,纤长的指手捏住慕容烟下巴让她眼神相对,一张邪魅俊毅的脸便沁入她清澈的眼眸里。
“爷叫东方白,记住了。”
东方……白?
原来这个将来要杀她的人叫东方白,慕容烟心中暗暗记住。
但是……东方这个姓……该死,她隐约觉得原主对这个姓有些记忆,可就是想不起来。
“刚才你不是在跟你妹妹们玩么?”
不给慕容烟更多时间,她的脸便被东方白捏着转向广阔的优魇花海。
随着他的红袍广袖在空中一道翻转,慕容烟随即便看到花海里的两个熟悉的人影,而且隔着那么远,他们的谈话神情竟然还能如此明晰。
“三姐,真是太可恶了,明明刚刚来的时候还看到满树满树的灵元果,怎么一会就全都不见了呢?”慕容喜气的不行。
慕容芸显然脸色也不是很好,但必竟定力在那,只见她笑不达眼底抱怨道,“就是呢,跑了这大半天,脚都酸了。”
“脚酸算什么,我可是喝了一盆那么恶心的优魇水!”想起刚才她竟然喝了自己的痰水,慕容喜就恨的牙痒痒,更恨的是竟然灵元果莫名全都不见了,白她受了那么大的罪。
但是,话一出口,慕容喜便又后悔了,咬着唇看向慕容芸。
慕容芸闻言果然马上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看着慕容喜,“喜儿,你不是说根本没有看到优魇水吗?”
慕容喜懊恼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慕容芸义正词严,“喜儿,你找到优魇水不告诉姐姐就算了,但是你说慌就过分了,我们慕容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女儿怎可是个扯谎精,难道你也要与那不学无术的慕容烟为伍不成!”
!
慕容烟不禁抚额。
白莲花心智口才果然不同凡响。
话说她明明是先知道了优魇花水的吧,话说她明明有摘到灵元果的吧,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告诉慕容喜啊,怎么教训起慕容喜来就那么理直气壮呢?
还是因为她是女主,所以她说谎就事出有因,她隐瞒也是情有可原!
关键你要教训慕容喜就好好教训慕容喜,怎么还要把她拉出来当反面教材呢?
女二工资领的不容易啊,随时随地都要给白莲花大女主提醒:女二不是好人!
慕容烟更加确定,东方白听了她们的话一定对她的印象会更不好。
对了……慕容烟突然转向东方白,“你让我看这些干什么?”
他竟然能有办法看到那么远的景象,那他一定知道她捉弄慕容芸慕容喜的事了。
难道他认识慕容芸!
难道这他要为白莲花报仇!
“你刚才不是捉弄她们玩的很开心吗?”东方白扬眉邪笑。
果然如此!
慕容烟头往后昂,作可怜状求饶道,“帅哥……大哥……东方大侠,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捉弄她们的,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故意,”东方白唇畔飞扬,笑眯眯地看着慕容烟,“是特意!”
完了完了,果然之前的事他都一清二楚,慕容烟心下打鼓,灵眸着急地转动。
“在想什么呢,眼睛转的那么贼?”东方白看到慕容烟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眼神难得地退去了早已习惯冷意,随即修长的手指还宠溺地点了一下慕容烟额头。
慕容烟却是被他这道点额动作吓傻,以为东方白是看中了她的脑袋。
害怕中的慕容烟感觉被人拉了一下,然后脸再次撞上那道有些熟悉的肉墙。
“好戏马上开始!”
取代脑袋搬家的痛感,是耳畔一道炙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