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指尖的流沙,不知不觉在木叶已经过了两个月,我也迎来了我的“总角”(8岁)年华。
清晨。
我懒懒散散地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服。
接着出发去……晨跑。
以前在龙隐村就一直都坚持着晨跑的习惯来增强身体素质。就算不用闹钟,每天清晨我的生物钟也会准时让我起身。现在来到木叶,虽然生活比较闲适,但生活依然得有计划。
此刻才是清晨五点半。天空还没有睡醒,灰灰暗暗迷迷蒙蒙。
相比大路,我更喜欢在不同寻常的小路晨跑——是麦田旁边一条长长的黄坭地,是青草大坝上笔直的通道,是林间草木丛生的山路,是顺着流水瀑布弯曲而上的岸。
经过麦田旁长长的黄坭地,经过青草大坝上笔直的路,我看到远方的群山此起彼伏,唯有朦胧惺忪的绿趴在山峰上浅睡。
今天周六学校放假,又是双周,我是应该去南里郁香家学习忍术了。
跟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木叶村南边的森林。
——我是悬崖好高啊的分割线——
悬崖脚下。
这悬崖高耸接云,四面都是险岩怪石,无可攀援。
怎么回事?平常雾隐结界都是不开启的。今天看来,这可比我之前来的时候更陡峭啊,南里郁香的结界又提升了一个难度。
这该怎么上去?姑姑只说了让我去找她,却没说我该怎么破结界上这个悬崖啊……
难道…..这是对我的试炼?
咬手指,体内查克拉流动,一股寒流从体内涌起。
亥-戌-酉-申-未
“通灵之术!”
骑在白夜身上冲向云雾之中,但只飞了十米不到的距离,我就感知到头顶有什么坚硬的物体直直坠下!
“白夜,快躲开——”
一块比白夜大的石头擦身而过向下掉去,奇怪的是没有砸中地面的声音。
我的额头不禁出了一层冷汗,虽然白夜尚属于幼年期,但体型可是普通鸟类的上百倍,刚刚要是被那块石头砸中了我俩可是“机毁人亡”的啊……
气都还没喘够,又听见上方有巨石掉落引起的风的流动之声,而且这次还是三块比刚刚还大的石头!
“后飞!”我只来得及蹦出两个字。
白夜听话的急速后仰,巨石再次擦着它的羽毛而过,依然没有砸中地面的声音。我正疑惑,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三块巨石而来的还有无数细小的碎石块!
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石块了,虽然细小,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它的加速度可不小,如果打到人也不是闹着玩的。
“风遁,疾风守护!”我调动起查克拉在头顶形成一个风的护盾,碰到风盾的小石子全部都被弹飞。
“向后退,白夜,我们回地面!”
虽然白夜不断地往后飞去,但却总是离不开那片迷蒙的雾,也怎样也回不去地面,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们的下面开了个无底洞。
“碰——”石子穿过风盾打中了白夜。
可恶啊……我能坚持的时间太短了。这招风盾如果能发挥到极致的话,任何物理攻击都是免伤害的,而且范围可以扩展到无限大,持续也够长。看来我还是练不到家啊……
但就算白夜再怎么敏捷,我们也不可能全部躲不过那么细密的碎石雨。
“白夜,解除吧。”我命令道。
白夜低低地叫唤一声却不肯听命,明显是不愿丢下我一个人来承受这片石头雨。
“没事的,相信我。”我柔声说道,心底是无限的温暖。
“嘭——”白雾涌起,我的脚下一空,没有了白夜的支撑我立刻向下跌去。
解除了风盾,逐渐收敛起体内不断释放的查克拉,任由头顶的小石块往脑袋上砸。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迷雾结界对普通人来说只是障眼的幻觉,而对有查克拉的人时就会变化,入侵者所拥有的查克拉越高遇到的机关就越厉害。所以只要身体有一丝丝查克拉的释放,我都没有办法离开这片迷雾结界的。
……
我迅速下坠,头上的碎石紧追其后,直直向我刺来。
当石块临近头顶不到五公分的时候,我看到了地面,还有十米的距离!
脑袋飞速运转,我已计算出自己的结局:按照我坠落的速度,两秒钟的时间足以让我摔在地上散架,然后被十块砸中成为肉泥!
“风遁,疾风守护!”
我用尽我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释放出体内的查克拉,形成了一道强烈的风盾。施术瞬间,风盾的爆发力冲击地面,形成缓冲的趋势。我下落的速度也因此变缓,整个人近乎停滞在空中,而即将刺来的石块也被弹飞消失在雾里。
“风遁,御风之靴。”
随着风的流动,我躲开岩壁上凸起的石头平稳落地,但已经双脚虚软。两次发动极强的风遁早保护罩几乎让我筋疲力尽,查克拉也几乎全部被用去了。
看来在木叶除了安身立命,我还得加强自身的修炼才行。
——我是风遁真是一个好东西的分割线——
整理了一下因为风流而乱掉的发型,我望向头顶那片白雾。
不能使用查克拉啊……这么高的悬崖要人徒手攀上去?
不可能吧。
这寸草不生的光滑石块哪里能再上去一步?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了吗?
……
无奈之中突然想起哥哥曾经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从前龙隐村生活着一种叫“雕鹰”的雄鹰。它们的飞行时间之长、速度之快、动作之敏捷,因此被称为“飞行之王”。被它发现的小动物,一般都很难逃脱它的捕捉。
“它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当时年幼的我问道。
“雕鹰的这一本领的练就过程可艰难了……”哥哥回答道,“当一只幼鹰出生后,没享受几天舒服的日子,就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独自飞翔,否则就不能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然后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树梢或悬崖上,把它们摔下去。”
“啊?这样太残忍了!”
“不这还不算呢。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还会面临最艰难的考验。它们那双在成长的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虽然有很多幼鹰就是在这时成为悲壮的祭品,但母鹰同样不会停止这‘血淋淋’的训练。”
“为什么鹰妈妈要这样啊?这样不好……”
哥哥继续说道:“有的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地把一些还没来得及被母鹰折断翅膀的幼鹰带回家里喂养。但后来猎人发现那被喂养长大的雕鹰至多飞到房屋那么高便要落下来。那两米多长的翅膀反而成了累赘。”
“这时人们才意识到,原来母鹰的“残忍”是决定幼鹰未来能否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关键所在。”
“雕鹰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强,只要在被折断后仍能忍着剧痛不停地振翅飞翔,使翅膀不断充血,不久便能痊愈。痊愈后的雕鹰会像神话中的凤凰一样死后重生,它们的翅膀也能长得更加强健有力。”
“如果不这样,雕鹰也就失去了仅有的一个机会,它也就永远与蓝天无缘。
……
回忆至此,我的心底忽然间生出了一股狠劲,想着:既然南里郁香能上去,我为甚么不能?!
奔到悬崖脚下,抛出带有坚韧金蚕丝线的手里剑,控制它卡住悬崖上凸起的岩石,固定好之后扯两下确保稳定性。
集中注意力将查克拉汇聚到脚板,我一步步地往上爬去。
只爬了差不多七八丈高,上面光溜溜的崖陡如壁,我咬紧牙关勉力尝试,只觉得手上一松,固定手里剑的那块岩石碎裂!我脚下一滑,险险跌下去粉身碎骨。
坚韧的金蚕丝线在手心割出一道锋利的红痕,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心知无望,我吁了一口气要想下来,哪知望下一瞧,只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上来时一步步的逞强硬挺,现在想从原路下去时,本来的落脚之点已给凸出的岩石挡住,再也摸索不到,若是往下跳的话,势必碰在山石上撞死。
处于绝境之中,我脑海里又蹦出以前龙隐村一个朋友说过的话:“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与其在这里进退不得,不如迎难而上吧,可能还是会有一线生机的,说不定趴着趴着我就到崖顶上了呢。
秉承着乐天派的精神,我拔出腰间的苦无,在石壁上慢慢凿了两个石孔,轻轻把脚抬高踏在一孔之上。试了一下发现可以吃得住力,心中欢喜于是又把右脚搬上。总算又上了几米,接着再向上挖孔。
这般勉力硬上了十米多高,汗已经布满额头,有些滑落到眼睛模糊了视线,我却不敢用手去擦,只好提起肩膀抹去汗水。
好不甘心啊……
定了定神,我紧紧伏在石壁之上调匀呼吸。
上到山顶还不知要凿多少孔,而且苦无再利也必定会锋摧刃折,但事已至此,只有奋力向上爬去,爬到迷雾结界之外的地方再召唤白夜。
休息了一会,正要举苦无再去凿孔,忽听得崖顶上传下一声长笑。
听这笑声,姑姑?
我身子不敢稍向后仰,更不能抬头观看。面前看到的只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壁。
笑声过后,只见一根粗壮的绳索从上垂下。这条绳索上面有着云状的暗色斑纹,还真是漂亮的很。
绳索垂到眼前继续向下,直到缠住了我的腰。
只听南里郁香的声音说道:“没事吧闺女~小豹豹抓紧你了没有?”
“小豹豹?!”我看了看缠在自己腰上的“绳索”。这这这……不会是她的通灵兽“小豹豹”的尾巴吧?我真是被雷到了。
南里郁香再次叫道:“小豹豹抓紧你了吗?”
我压下心底的惊讶,回答道:“抓紧啦~!”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欢愉。
但对方似乎没有听见,又问:“抓紧了吗?”
我提声再答:“好啦——”
南里郁香仍然没有听见,过了片刻,那道人笑道:“啊,我忘啦——你的声音穿不过迷雾结界。你好了的话就扯三下吧。”
我依言将绳子连扯三扯,只听上面一声动物的交叫唤,突然腰里一紧,身子忽如腾云驾雾般向上飞去!
——我是成功登顶的分割线——
再次踏进一片橙香的芬芳之中。
见到南里郁香,她正安慰着她那“可爱”的“小豹豹”,见我来了之后招招手说道:“来来来闺女,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小豹豹’。”
只见那是一只体长三米身上满是云状的暗色斑纹的“小豹豹”此刻正躺在地上让南里郁香挠痒,眼神是说不尽的幽怨与矫情……
“‘小豹豹’是一只云豹,今年三岁啦~”南里郁香的心情似乎很好。
“为什么要叫‘小豹豹’而不是‘小云云’?”叫“云云”多文艺啊。
“豹豹就是抱抱啊!是吧小豹豹,来,抱姑姑一个~”南里郁香神回复。而那只云豹“嗷”地回应一声,很配合地一把抱住她,两个人在草地上滚起来。
——我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的分割线——
“闺女——”
我在书房中看书看得正津津有味,听到南里郁香的叫唤我放下手头的书跑了出去。
“姑姑,有什么事情吗?”
她说道:“别那么卖力学习啦,头都埋到书里面去了,我可不想我的闺女变成书呆子。”
南里郁香手指一戳我看书看弯了的腰,我只觉得后背微麻,顿时直起了身子,一股温和的暖流在背后抚平紧张的肌肉。
“刻苦用功才能学到知识嘛姑姑,我会注意我的坐姿的。”
“嗯,你学习医理知识也快半年了吧,理论知识学的差不多了,现在姑姑就教你学医疗忍术。来来,坐过来这边。”南里郁香挥手让我坐在她的身旁,接着盘起双腿,静静地坐着不动了。
打坐?冥想?这可难不倒我。
于是我也坐下来,闭眼,沉下心感受身边自然万物的一切,还有体内气息缓缓的流动。
“医疗忍术是施术者通过查克拉刺激细胞以达到对患者治愈伤口的作用的一类忍术,通过形式变化也可以达到解毒、攻击的效果。”
“做我们医疗忍者这一行虽然辛苦,但很得到重视。因为以医疗忍者为团队核心的队伍续航能力很强,而且保护团体中的医疗忍者是继完成目标任务之后的第一要务,再加上人数并不是很多,所以在忍者世界中较为珍贵。”
南里郁香放缓了声音,她的声线很动听,像是黑夜中悄然绽放的昙花,又像是细腻柔长的丝绸,从你耳边顺溜滑过。
“燕雪,要掌握医疗忍术,首先必须要有十分精密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与优秀的感知能力。”
随着南里郁香的引导,我集中精力,精神力由内发出从中心向外扩散,绵延而精确——
姑姑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通灵小云豹打了个哈欠,蝉在树上快速地抖动着翅膀发出鸣叫声,橙子上的水珠从叶片滴落……
方圆十丈之内的景象全部清晰地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