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个澡,看了看手表,上面指针指着“八点零五分”,时间刚刚好,今日是周六,不用回校,但可以去姑姑家练习感知与医疗忍术。
出门时候是清晨五点半。
在木叶这里是八点半上学,十一点半放学,作息时间简直完美。
在这半年时间里我已经基本把必修、选修的忍者课程都学完了,所以现在上学除了体育锻炼的课,比如“干架课”(实战演练)、“打靶课”(飞镖投射)、“独木桥”(水上平行木)之类的户外活动课,其他我基本上都闭着眼进行冥想修炼。
只要环境无干扰,现在我的探测能力已经可以达到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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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庄园。
虽然不是丰收的季节,树叶间的橙子依旧金黄饱满,个个看上去颜色艳丽质感鲜嫩,散发着橙香的芬芳。
一条清澈细长的小溪蜿蜒在橙子树之间,提供了充足的水源。
跪在一条双目泛白的鱼的旁边,我的双手覆上冰蓝色的查克拉,轻轻放在它的腹部之上,恢复它受伤细胞的生机。
可怜的鱼挺尸在草丛上,泛着白光的鱼鳞上还有一条不浅的伤痕,可以看见其内脏与肌肉在涌动,伤口渗出着紫红色的血水。
第一步先是止血。绿色的查克拉覆盖在光滑的鳞片上,伤口逐渐愈合,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的鱼逐渐有了反应。
第二部解毒。鱼的皮肤上留有一个小口,查克拉引导毒素顺着血液排除体外,余留在体内的进行进一步的净化清除。
额头上布满一层薄汗我却没有空闲去擦拭。
这次这条鱼的伤口可真是深,连内脏都被切穿了,而且毒性是前所未有的剧毒,一不小心连医者自身也会沾染上。
片刻之后,它灰暗的鱼目终于恢复了光芒,身体也不再泛着异常的紫光,甩起尾巴弹起来跳进了一旁的小溪中。
……
“真不愧是我的闺女~这么快就治愈了这么深的伤口和剧毒。你对治愈术和驱毒术的掌握程度已经快赶上姑姑啦。”
“姑姑别谦虚,我只是掌握了最基本的疗伤,连你的一点尾巴都还没摸着呢。”
其实不是我的医术天赋高,而是配合荣遁一起使用,能让新细胞的生长增速,并且可以使伤者的身体以最佳的状态接受治疗,所以治疗的成功率与恢复速度自然会快一些。
“摸得着,摸得着,姑姑给你摸摸尾巴。”南里郁香眉眼满是喜悦,她对草丛里吼了一声:“小云云~”
“小云云?”
“是啊,既然闺女喜欢叫它小云云,它就叫小云云了,云朵抱起来也很软很舒服。是吧小云云~”
南里郁香把小云云的尾巴扯了过来。某豹龇牙咧嘴以表恐吓:豹子尾巴摸不得!
我弯嘴一笑,一手抓住眼前这条暗色云状斑纹的尾巴,挑挑眉:我就摸,你来打我呀。
小云云正要发作,被南里郁香一头摁了下去,“哎呀,我的云云真是乖~”
“嗷呜……”小云云被压制,姑姑威武。
——我是完胜小云云的分割线——
完成了集中力与精神力的训练,练习完医疗忍术之后。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虚弱苍白的僵尸脸,还有他眼中看不穿的黯然失色。
心中一动,问道:“姑姑,我想看一些有关治疗咳嗽的书。”
想到月光疾风,若当初他没有帮我挡住了天攻魁的袭击,恐怕我要费很大精力才能躲过刺杀,甚至受伤。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而且后来他还教我剑术与忍术,也是我的师傅了。
救命之恩,教导之情,我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看到月光疾风每天都一副僵尸样苍白无血色的脸,眼底挂着深深的黑眼圈,还有连续不断的咳嗽,即使这样他依旧顶着个虚弱的身体工作,心顿时觉得难受。
“咳嗽?你是为了月光疾风那小子?”
“……嗯,姑姑知道?”
“啊……那小子啊,三代老爷子让我看了好几次了。难得他可以习得二代火影传下来的木叶流剑术,天妒英才啊,偏偏得了痨瘵。”
痨瘵?!竟然是这种病!
古有记载:“肺劳热损肺生虫。”以今日的医学来说,“虫”是一种病毒。
“肺虫居肺叶之内,蚀入肺系,故成瘵疾,咯血声嘶”。
痨瘵是一种慢性病,得病者会有低热、乏力、食欲不振、咳嗽和少量咯血的症状。但多数病人病兆轻微,常无明显症状。而这种病的危险性在于它很容易传染给抵抗力低的人。
在我的记忆中,这种病在龙隐村属于不治之症,得者必死。
当时的一名龙隐忍者在地下世界做任务时被传染患了病且没有及时发现,这种病因此传染开去。父亲再三考虑之后将得痨瘵的患者隔离,但在空之国三位掌权大名的强令至下,直属于大名手下,一个名为“屠”的暗部,将隔离者所在的住所全部烧毁,痨瘵从此没再蔓延,但这种做法着实令人寒心。
想至此我心中奇怪,从村子的整体利益还有领导者们一向的处事方法看出发,木叶高层竟然会容许一颗“定时炸弹”存在?
此时南里郁香继续说道:“本来疾风小子是要被隔离的,但三代看中他的才能,托我给他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与实验,我成功控制住痨瘵的传染,并且保持住疾风小子的身体能正常运作。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彻底根除这种病,只能拖住病情防止继续严重地恶化下去,他最多也只能活三年的命了。”
南里郁香的话稍微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原来以木叶的医学程度,痨瘵这种病尚在可控范围内。
但……只有三年的性命。月光疾风他知道吗?假如换做自己,知道了自己只有三年的寿命,我会怎么办?
无法想象。
“姑姑,难道就没有任何方法了吗?”
“这……我们目前的医学的确没有办法治疗,”南里郁香的话让我心头压了一块巨石,但她接下来的话又点燃了一簇小小的希望火苗,“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很凶险,而且那只是一个传说。”
“那是什么?”
“能救月光疾风那小子的恐怕只有雪灵芝了……”
……
相传,天上的一位神仙娘娘有串碧绿的翡翠串珠项链,自然天成晶莹剔透,翠绿盈润非常漂亮。
可是,在一次梳妆的时候,翡翠串珠的丝线不慎断落,碧绿的翡翠纷纷散落,掉下凡间,散落在雪之国最高的的山峰——白虎崖之上。纯净雪山发出的绿光照亮天际,那个时刻人们都以为是仙子降落凡间。
不久后,雪之国冰封之地上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植物,寸草不生的白虎崖上,从此有了生机,而这种像珠子一样簇成团状的绿色植物,就是——雪灵芝。
……
生命是脆弱的,又是强大的。它因有着与他人的连结而强大。
因为是伙伴,是珍惜的人,是有着重要羁绊的人,所以才会不惜性命奋不顾生去守护。“姑姑,就算只有一点点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