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前高说这句话时,声音也大,所有贵宾席上众人都听到了,都是一惊,均想:“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如何扩建?不会要炸楼吧,这可还一楼人呢……”
卜向风道:“不要,我盘玄功交易所之时,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不能再向外扩了!”
奉前高、夏白楼、陆低低三人手上彩光仍然向外伸延,奉前高再道:“不用向外占地!”
“那怎么扩建?是要把楼层加高吗?”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疑惑。
说话之间,他三人手上的采光已经延伸到一边的墙壁之上,接着那墙壁也变成了彩色,也不知是受他们的彩色玄境渲染,还是墙体真的变色了。
三人手上的采光未收,在墙壁上漫延,所到之处,墙体也都变了颜色。转眼之间,那一面墙壁都变成了彩色,色彩如幻,再加上道道如蛇一般的彩色闪电“嗞嗞”响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墙上的彩色光芒未停,再往另外的墙壁上漫延,未多时,三面墙体变成了彩色,映得楼内人和物也都变成彩色。
历心平就坐在他们面前看着,心道:“真不知道这三人如何扩这家玄功交易楼!”
贵宾席上众人惊愕着不住转头四下里看,嘴上呓语不断:“好美的房屋,我也想让我家变成这样!”“是不是这彩光对接之后这楼就塌了?”
纷乱议论声中,眼见得四周墙壁都被彩光布满。
“对接了,对接了!”人群中又纷乱叫道。
奉前高、夏白楼、陆低低三人坐在椅子上未动,同时把双臂一震。“霍”地一声暴响,彩光大盛,同时向上向下激发,贵宾席上众人抬头上看,只见那彩光顺墙一涌,便到了楼顶。再嗡地一声,罩住楼檐,楼中彩色更盛。
接着众人便感觉到“嗡”地一响,震得心神都为颤抖,猛地四周空间变大,原来廊檐下密集的桌椅拉开了很大距离。
“真的变大了,直变大了!”这些造境师们虽然也见识颇丰,但此时也都忍不住惊叫出声,好像小孩子。
“是呀怎么就变大了呢?”
历心平心中也奇怪,暗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看这景象倒是和境房的布境有几分相似,只是境房是全部封闭才变得幽深,他们三个的手段明显没有全封闭,因为天井上是空着的,而且境房并不是这般实体空间扩大”
彩光把楼顶封住之时,也同时往下面第一层涌去,也是“霍”地一声响。因为一楼众人并不知端的,更是懵然,就连分着人群往里慢走的任飘蓬和千与寻也一愣,停止了嘴里的喊话,抬头向四周去看,只见整楼内都变成了彩色。
千与寻叫道:“对,刚才正是这光救下的我儿性命!”抱拳的方向改变,向楼上道:“多谢刚才出手相救我儿性命,千与寻再次施礼!”
任飘蓬却道:“正是这光控制着我弟子的玄境要杀我,我上去之后定然……”他本来相说定然向他讨还,但是忽地想道:“兆皇还在上面呢,我怎能造次?而且人家有这样的本事,我也难是对手!”只得苦叹一声:“唉!”
“嗡!”再一声响,把他两个的心神拉回,再感觉身前一空,人也变得稀松起来,刚才还挤得摩肩接踵,现在竟然人人相隔数丈之远。
“怎么回事?是人都突然出去了吗?”他两个刚刚惊疑一下,突然又发现,虽然向前空了,但是人头并未少。
“啊!怎么变大了!”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喊道。一人即喊,带动所有人都叫起来:“怎么回事,这楼怎么突然变大了?”“啊啊啊,我一定是在做梦……”
人群乱嚷之中,忽听继为山道:“三位好手段!”他自然知道这是另外我三位魔化掌门的手段,魔界的高级魔化师能运用空间之力附境,在原有固体空间之上再增加空间,外面看起来很小,但是里面空间很大。
继为山这一声喊,倒也让人群静了下来,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是历心平派来的那几位所为,一边抬头向上去看,心里对于历心平的神话又多了几分,心里都想着将来把今天这一幕说出,其他人定位羡慕自己的这场经历!
因为空间扩大很多,再没人挡路,任飘蓬和千与寻三两步来到楼梯前,向上施礼道:“拜见兆皇!”
二楼的卜向风道:“贵宾席上迎客!”他则在夜司马身边不动,明显这是向那些美女应侍们吩咐的。
小蕊和小瓣先是一愣,嘀咕道:“不是贵宾席上只允许造境师入内吗……”刚嘀了半句,就止住了,便小跑着下了楼梯,伸手向上请,又在前面引路。
任飘蓬和千与寻上了二层,先往角落处的历心平几个望了一眼,虽然奉前高、夏白楼、陆低低三人已经收了手上彩光,但是在场造境师中,没有人会那一手,只有他们是陌生面孔。千与寻再次抱拳相谢,任飘蓬只是哼了一声,虽然心里有气,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两个来到夜司马面前,躬身施礼:“参见兆皇!”
夜司马“嗯”了一声,道:“坐下看看吧,这是我们北兆前所未有的造境师盛会!”
“是!”他两个应了一声,就要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眼看千与寻稳稳地坐下来,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任飘蓬屁股下的椅子却突然“咔”地一声碎了。
任飘蓬坐力正猛,摔了屁股蹲儿墩儿。
红着脸站起来,怒叫道:“你这都是什么椅子呀!”虽然卜向风不明就里,仍然抱拳相歉:“对不起,对不起,为任掌宗再搬一把椅子!”一名应侍再把旁边一把椅子搬过来。
千与寻却一脸的嘲笑,说道:“这就是人品问题,多行恶事,椅子也会不满的!”
任飘蓬气得哼了一声,白他一眼再往下坐去,仍刚才一般,“咔”地一声再碎开,又把他摔了个四肢朝天!”
“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千与寻再次嘲笑道。虽然他嘴上嘲笑,但心里也在疑惑,刚才一次是巧合,接连两次便不是巧合了。
周围的造境师们自然也如他一般想法,都疑在心中,惊在脸上。
任飘蓬再次站起之时,眼光便向历心平所以在的位置看去,久久的愣神。因为他看到一张七分熟悉的脸庞。
“就是就是呀,为人还是别做恶,你看出丑了吧!”突然陆低低也嘲笑道。
“是她吗?好像,但又不是……”任飘蓬看着陆低低,嘴里喃喃自语。
历心平也对对陆低低极为奇怪,颇不解这陆低低怎么时时和这任飘蓬作对,刚才控制几名归剑宗弟子的玄境要去杀他,此时又让他出丑。
虽然其他人没发现,但是历心平却知道这是陆低低的手段,因为每一次任飘蓬摔倒之时,陆低低都遥遥用手指指一下,问道:“你怎么总是和他过不去?”
陆低低道:“你知道这任飘蓬是谁吗?”
历心平也一阵紧张,问道:“谁?”
陆低低道:“他就是剑倚的妈妈第一次招婿当夜就逃走的那人!”
历心平顿时想起,昨夜听剑倚他们讲述,说他们牧狼村的女村长必然要招外人入婿,而且要举办一次招婿大会,剑倚的妈妈招了两次才算成功,第一个当夜就逃走了,竟然那人是任飘蓬。
为了确定,历心平再次问道:“不会搞错了吧,他可是一宗的掌宗,怎么可能入婿牧狼村?”
陆低低道:“错不了,刚才我向楼下去探测之时,千与寻喊出任飘蓬这个名字时,剑倚的元魂就十分激动,在心里对我叫道:‘是他,就是他,我妈妈死前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我在心中问她之时,剑倚说道,当晚,牧狼村被屠村那晚,他们四人回去之时,她妈妈尚未断气,只是不住的低吟任飘蓬这个名字,还说你为什么要杀我,你饿晕在村外,是我把你救活的,你和我拜了堂又连夜逃走,现在又来杀我,就是为什么等语,只说到这时,她母亲便发断气了。
“剑倚还说,当时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事了仍记得母亲这话,知道任飘蓬就是杀他母亲之人。因此我才对他出手!”
历心平听后道:“剑倚果然是这么说的?”
“下属怎敢相欺,要不,我让剑倚掌控身躯,试试她有什么反应!”陆低低说完便沉默下来。
未过一时,突然便听得陆低低跳起来叫道:“任飘蓬,是你杀了我妈妈!”这声音又变成了剑倚,以手指着,冲出座位,往任飘蓬扑去!”
任飘蓬也“啊”地一声大叫,转身就逃,那等狼狈样,已经完全和他掌宗的身份不符。
“还我妈妈来,还我妈妈来……”气恨之间,已经带上哭腔。
虽然陆低低突然变声,但是众人也都不敢拦她,只任她在人群中追任飘蓬。
任飘蓬也不以任何玄境相挡,只是跳着奔逃,一边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