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临,天气也越来越冷,看着时筱橙穿个单衣在厨房忙来忙去,心里扯出一丝丝疼痛,他在商场上是个‘嗜血成魔’‘杀人不眨眼’的恐怖代名词,其实他的心里是多么孤单的一个人,从小被爷爷扔在军队锻炼,好不容易长大却被父亲扔出国外学习,似乎他从出生到现在见到父母的次数还不及见到客户的次数多,他渴望过家庭的温暖,每次渴望都被一盆盆冷水浇了下来,时间久了他也就变成现在这般冷漠无情,直到遇到时筱橙,一道照进他黑色生活中的绚丽彩虹,他动心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感受爱的滋味,她选择了背叛,选择了离开她,在他无情的逼她流掉别的男人的孩子时。
饭桌上,依然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点恐怖,蓝爵熙看了一眼四周,他可是夜店小王子,最近却天天被皇甫烈强制回家吃饭,回家吃饭就吃饭吧,作为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来说,看着两对秀恩爱,他真的是感叹老天不长眼啊,这么残害他这朵祖国的花朵。
其实,只有在蓝爵熙眼中才能看出皇甫烈和时筱橙在秀恩爱,至于皇甫湛和蓝依依这一对自小到大都是那么‘恩爱’,就不说什么了,可是皇甫烈呢?他周边散发的暗黑气息难道没被发现吗?尽管他不发火但是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白天在公司收到的资料。
皇甫集团——
“烈少,这是您要的资料。”不用抬头,在皇甫集团唯一一个能称呼皇甫烈为烈少的只有贴身特助加保镖的阿伟,大名叫展炜,代号阿伟。
皇甫烈停下手中正在看的策划案,随手扔给阿伟,“如果提案没有创新,我只能让策划部的领导有创新了。”阿伟嘴角抽了一下,他自然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这个案子不行,如果再不让他们大boss满意,那么策划部从上到下的领导都要换新的了。
皇甫烈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不想打开了,他不想看到确定他想法的答案。抬头看了一眼阿伟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注视那份资料十分钟之后,才打开那份资料。
皇甫烈叱咤商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犹豫不决,不管是手段还是谋略称得上说心狠手辣,干净利落,可遇到跟时筱橙有关的事情上他都会犹豫不决,曾几何时,她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墨守成规’。
一张张照片印入他的眼底,照片上是一个阳光干爽的大男孩,总爱穿一件格子衬衫,卡其色九分裤,不是背着双肩背拿着书在咖啡厅,就是领着一个小男孩穿梭在大街小巷,这个小男孩似乎有点眼熟,看样子也就两岁多。
“安秘书,叫阿伟进来。”安苏娜是皇甫烈的首席秘书,高校毕业生却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也就是因为她是实习生里唯一一个不会对皇甫烈有非分之想人,所以才会在刚毕业的时候就成了首席秘书。说安苏娜没有想法吗?其实也不是,她不过是小城市里出来的孩子,她更加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会去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烈少,你找我?”阿伟一身黑色西服,与皇甫烈不同,他是天生的深小麦色,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毕竟为了更好的保护皇甫烈,可是跟他一样常年在部队训练的。
“这是季辰?”不能怪皇甫烈质疑,这个男孩跟三年前太不一样了,三年前她出现在他的身边时,还多了一个季辰,一米七的身高,黝黑的皮肤,一头圆寸怎么都像他爷爷部队的新兵蛋子,现在的他俨然一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头发长了一些,皮肤居然是也是白皙透亮,并没有因为澳大利亚的天气而改变。
“是的,少爷!根据咱们的人回报,这位就是季辰,也就是和时小姐有联系的季辰。”
一双鹰眸瞄中照片上的小人,越看越觉得眼熟,甚至看到了一丝时筱橙的影子,尤其是仰头望着季辰时的样子就像当年不足一米六的她仰望自己一样,“这个孩子是?”
“这个孩子叫球球,两岁零几个月,目前跟季辰生活在一起,澳大利亚国籍,出生在墨尔本一家小医院里,他妈妈的名字叫Elaine,据说是个中国人。”阿伟尽职尽责的把资料都一条条背给皇甫烈听,后者越听眉头紧锁的越厉害。
“烈少,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阿伟有点踟躇的看着皇甫烈,他真的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皇甫烈抬起鹰眸看着阿伟,从小阿伟跟在自己身边没见过他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
“这个Elaine我让手下拿着时小姐的照片去跟医院做了比对,当年的医生一眼就认出时小姐就是Elaine。”阿伟依然一副扑克脸叙述事实。
“为什么医院那么肯定,两年了,人总会有变化的不是吗?”其实皇甫烈在听到阿伟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阿伟的调查肯定没有错,他太了解阿伟的能力了,也知道他绝不会向他回答模棱两可的答案,更不会汇报猜测性的结果。
“当年时小姐产后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季辰为时小姐献了血才保住了性命,只是时小姐以后都不能在怀孕了。”阿伟从来没有觉得汇报是这么一件碾压、摧毁意识的事情,尤其是在见到自家老板那黑如墨碳的脸。
“球球是时筱橙的孩子对吗?孩子的父亲?”皇甫烈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但是阿伟发现了。尤其是在听到球球是时小姐的孩子,而且时小姐以后不能怀孕的事情之后,他紧握的大手居然撑开了绷带,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愤怒。
“烈少,你的手……”阿伟都看着心疼,难道他自己不疼吗?旧患加上新伤这是怎样一种折磨。
“抱歉烈少,孩子的父亲我暂时查不到,时小姐去澳大利亚时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砰!’皇甫烈手上杯子被他大力的扫下办公桌,三个月!三个月!时筱橙,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当年不论怎么逼她都不流掉那个孩子,居然跑到澳大利亚生下孩子,这个绿帽子你还真是给我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