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常寞将这个命令吩咐下去时,他手下立即应命而去。他却不知那晚正是这个手下跟着主子,亲眼看到主子追踪的这个人将百余匹马恰到好处的阻挡了闻讯而来的侍卫,精巧的脱身。
城主婚其将至,城中异常热闹,外来庆贺的人也多了起来,运城之中目前有两家大的商人一家走东堂,一家走北堂。两家虽然名字看起来像是亲兄弟,但着实不太是亲兄弟。而且是真真的死对头。据说多年前走东堂在文家倒了之后便崛起,成为这城中的一枝独秀,却在一年后来了个走北堂,走北堂与北方少数地区通商往来,又到诸国做买卖,于是后来者居上,居然超越了仅仅在诸国谋生意的走东堂。
此时,走北堂门口一十六七岁黄衣姑娘抽泣的拉着老板,非要入走北堂。
走北堂的店掌柜一脸为难,“姑娘,虽然说我们走北堂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可你这家中父母健硕,仅仅是逼个婚,不要跟出家一样,我走北堂不是尼姑庵,是生意人啊!”
女子哭泣道,“我不要嫁,我一个人好好的凭什么嫁个男人,做牛做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要貌似生个娃娃!一个不成还要多子多孙!”
“姑娘,多子多孙是人人羡慕的福气,怎么到你这就成了恶魔一般哪!听老夫的话,回去吧!你爹娘总是为你好!别淘气了!”
黄衣女子刚要讲话,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衣衫虽干净却补满了布丁的少年,少年一脸苦相,“掌柜的,我要入走北堂!”
掌柜一脸苦相,一个没走一个又来!
“去去去,别在这瞎胡闹,难不成你一个男人也被逼婚?”
“掌柜的英明,在下父母非要逼在下嫁人,在家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委身做他人上门夫婿?在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有骨气!我走北堂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哎哎哎,掌柜的!同样是被逼婚,凭什么这个小子就可以,我就不可以?”黄衣姑娘挑眉道。
“自古都是女子出嫁,不到万不得已男子怎么入赘,这少年定是家中有万般难为。”
“这也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同样是人,同样被逼婚,男子的生存条件就比女子强多了,既可以离家出走被人同情,又可以凭此寻个生计!还口口声声说男子可怜,万不得已!女子凭什么就不能自寻个生计,凭自己的力量生活,非要被逼到嫁人,依附男子才得到你们的认可!你走北堂口口声声的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怎生今日就要改一改这个规矩了?”
这一席话说得伶牙俐齿,据理力争,掌柜的一时居然无法反驳,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纷纷指指点点来看热闹。
少年回头看着黄衣少女,眼中隐隐一丝满意的笑意。
掌柜寻了人禀报上头,正在等待之时,突然人群分离,走出一人,白色长服,手里摇了把扇子,施施然走来。
最后,少年入了走东堂,黄衣女子则进了走北堂。
少年自是云芕安。那日,在走北堂上报之人来的前一刻,与走北堂向来不合的,走东堂的南堂主出面,要了云芕安跟黄衣少女,小流浪汉云芕安自是感激不尽,自小在城中长大的少女自是知道走东堂的各种行径,打死都不愿意入走东堂。
此时,作为新人的云小厮正了跟着南堂主去城主府为城主未来的夫婿量身定做成亲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