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实意义上的爸爸--爷爷

家里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爷爷。他总是会和我聊很多，带我看他自己养的花有多漂亮，陪我打七毛五二三还故意输给我逗我笑。他累了，可是我还撒娇说想要玩时，他也不会和我爸一样生气的说我撒娇时真烦人，而是一脸笑意的哄着我说，好吧最后一局。然后我就像得了宝藏一般的应和着，好的，最后一局。每次姑姑带给他带费列罗成盘的那种进口巧克力时，他都要趁着奶奶不在，偷偷从很高的地方拿出来一颗，给我塞嘴里，告诉我不要告诉奶奶。我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堂妹，但是爷爷从来没有跟他聊很长的天，也没有偷偷多塞给他几颗巧克力。我觉得当时的我是被独宠的。在爷爷身边我感觉到了长辈能带给孩子的那种安全感和能尽情散发天性的自由感，觉得自己又像个小孩子了，我觉得自己很快乐，爷爷也能帮我解决很多人生路上的小烦恼。爷爷给我讲好多道理，好多故事，教我做人的道理，教我要好好学习才能有出息，教我要有自己的小爱好，做事要专心。爷爷总是教我很多解决困惑的方法，不像我的父母，从来不和我聊生活，只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给我。比如妈妈会和我抱怨说和我爸又吵架，我爸抱怨工作很累。这些抱怨我都听着，其实我特别反感厌恶听到这些。我不是你们的垃圾桶，每天承受着自己不被爱护，反被嫌弃，打骂的孤独还要接受你们这些施暴者的垃圾。只会呵斥着教给我一些诸如吃饭不能说话，别人睡觉时要把电视调小，天冷要多加衣服，感冒了就不管你了这种对解决我的困惑，人生难题和坎坷没有一点用的礼节，让我又觉得无用又觉得压抑，反感。去爷爷家吃饭，让我又盛汤又端菜，似乎自己能使唤一个人为自己做事情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孩子的自尊心总是被硬性的践踏，除了呵斥，没有任何商量。在这里诚挚的呼吁，作为一个成年人，最大的成就是温柔的对待家庭，理智的对待工作。只能用武力逼迫家庭内部的人为自己做事的人，其实是世界上最低下的人群，是最大的失败者，也是世界的一大败笔。但是年幼的我为了不被打又不得不照做的，让人害怕恐惧。我和爷爷之间的互动总是我们商量着来，我的父母不同。他们会告诉你，你的选择就是错的，没有理由，他们就是对的。对于这种毫无逻辑性的决断和抑制我的自我个性，剥夺我自我选择能力的做法，我非常抵触又感到极度厌恶。但是你不服从就又要挨骂，觉得和现在某网戒中心的疯人式教育没什么区别。一个是用高压电流逼迫你承认自己有病，一个是用精神折磨逼迫你承认自己有错。更重要的是，明明错的不是你。爷爷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整天几乎都是睡觉状态，所以每到星期天，我就趴在奶奶为我在小院里准备的桌子上写作业等着爷爷醒来的那短短几小时时光。这期间，有时奶奶会陪我打羽毛球，或者带我去逛超市。我的羽毛球是奶奶教的。奶奶有时即使很累，只要我撒娇恳求，奶奶也总是会陪我再多玩一会儿。和奶奶打球她从来不抱怨捡球很累。每次到超市都会问我想要吃什么，自己挑，让我有自己的选择。但是和爸爸一起玩篮球他就会总是让我去拾球，然后他站着不动。他也不许我吃零食，说很浪费钱。我非常渴望出去玩，但是我并不喜欢和他一起玩，除非没有选择了。我欢乐的童年时光在小学四年级戛然而止。爷爷心脏病去世。当时我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孤儿，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理解我了。我当时特别伤心，哭到第一次知道了心脏疼是什么滋味。泪止不住，开始内分泌失调，9岁的我，尿床了。当时我想自杀，我告诉了我觉得最为亲近的奶奶。奶奶说，爷爷不会想要看到那样的我，爷爷和你一样看到的是快乐的我。思考了两个多星期，我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恳请妈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她依然直接忽视我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情感，说小孩子哪有什么心理问题。我失望透了，原本还觉得她哪怕会重视我一次，结果一次都没有。如果我当时真的自杀了，她会不会感觉到我是真的对世界绝望了才会找她，这个我其实根本不报希望她会理解我并帮助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