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猪肉松见此情景,直气的是浑身哆嗦,立刻在石台周围转来转去。我不明就里,看他这样,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只见他终于站住,并捡起了一块大石头,跺跺脚就要上去。想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发了蛮劲,这就要冲上去玩命。
我哪里还敢犹豫,于是赶紧拼着命把他抱住,急急的小声道:“你疯了,我们人虽多,但仓促间人心不齐,又没有武器,像你这样的贸然出去,必受其害。先忍着,谋定而后动,留着本钱在早晚找他们算账。”猪肉松气的直咬牙,但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心知我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只能作罢,愤愤的把石头摔在地上。
这时,这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已经武装起来的团伙们,开始有恃无恐地自己点亮了洞穴里的灯,足有十几个人,这些家伙显然是早有预谋。此刻,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大声喊道:“妈的,拿个枪也******跟个娘们儿似得。你们这群狗杂种都弄没弄好!”此话一喊出,底下愣是没有人敢应声,只有几个零星的声音喊着“好了”,可等喊完了,这些人就又立马扭捏的捂住了嘴。
“他奶奶的,有屁就放,都好没好!”大胡子发火了。
“好了!”那群匪徒这才参差不齐的嚷嚷起来。
“好,听我的命令,食的、喝的还有医疗器械和药品什么的,就在这边,一袋一袋的都已经捆好了。走的时候你们都给老子一人背上一袋,赶紧的,别******一个个都像是来了月经似得,快快,走!走!走!现在就出发!”说罢,大胡子一脚就揣在身边一个动作稍慢的匪兵身上,然后就是一挥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像个猴子模样的人,立刻从匪群里跳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大胡子,一脸坏笑道:“老大,我看那边还有几个漂亮的小妮子,您说用不用一起带走。到时也给弟兄们消遣消遣,也好在路上解解乏什么的?您看好不好”这个瘪猴子说这些话时,简直都是含着口说出来的。
“去你妈的!就******会在女人身上打主意,你******还能干什么!干正事要紧,等大事儿成了,******够咱们快活一辈子的。一天到晚想着乌七八糟的,早晚完蛋,这叫贪小利必坏大事,你个瘪三,赶紧的,快******走!”大胡子说罢,直接甩开那个小瘦子。
就在这个首领扭身就要走的时候,就听篝火边一个人惊慌地叫道:“这里总共就存了那么十几袋食品,你们拿几袋也就够用了,这十几个人一人一袋,岂不是要把粮食都带走了,哪我们还吃什么?”
只听大胡子阴阳怪气的转回脸道:“****啊!”
忙乱的收拾着的武装匪徒们立刻爆发出一阵淫邪的哄笑,接着那大胡子说罢抬起手来,照着说话的声音出就是一枪。所幸没有打中,但也吓得洞里的人们尽伏于地,瑟瑟发抖。
“******,要不是怕浪费子弹,老子就把你们都给突突了。”
这时一个匪帮道:“老大,弄死他们,到时都做成肉干带着吃也行啊。”说罢一众匪徒们又是一阵哄笑。
大胡子沉了沉脸一挥手,一群人就乌央乌央的随后跟了去,立刻的消失在一处溶洞的岔口内。
等岔洞内的匪兵们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了,几个胆大的人,才敢慢慢的爬过去,打开了一号洞中的LED灯。一时间,洞内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林队长此时躺在中间的空地上,身上、地上已经流满了血迹,慢慢的已经出气多近气少了,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几个医护人员正在为他紧急救治,但子弹是打在胸口上的,整个胸腔已经被打烂了。而且没有应手的医疗工具,眼看着林队长是救不活了。
这时,另一边的溶洞岔口内,呼哧呼哧的跑来了几个人。刚刚被惊吓的众人顿时又都现出惊恐的表情。但等看清了来人,才发现进来的这些人正是前时出去探洞的几个人,为首之人正是一身白衣的姬小强。他们听到了枪声,知道有变故发生,因此匆匆的赶了回来。
这时小强快步奔到人群围着的林队长处,蹲下查看了一会,待问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小强立刻面露杀气的站了起来,他先是环视山洞,当看到我们时,就打了一个去去就来的手势,之后便一个人转身朝着匪徒们进入的洞口奔了过去,周围的人想拦也拦不住。
见此情景我急得差点从石台上滚下来。猪肉松到时高兴起来,一时也是看着眼热,于是也跟着犯了虎劲儿,自己也不顾身上的伤,怪叫一声,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也追着小强过去了。
就在此时一旁的一众人等立刻传来了一片哭声,我知道林队长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怜一个平日里来认真负责的队长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然后有几个人就拿来了裹尸袋,将林正风林队长安放了进去,此时洞中的哭声就更大了。
正慌乱间,只见尾小山急急跑到我的跟前,又把我扶正,好让我重新靠回石台上,并向我兜里塞了鼓鼓的一堆东西,同时小声地对我说道:“这是吃的,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眼看着山洞内就要断粮了,我可不想先看着你第一个饿死。你先吃着,而且你必须让自己吃饱,因为只有这样做才不会拖累我们,知道吗,能多挨一刻,到时就总会有办法的。听话!”
自从和那个大巫师顿珠卓玛见面后,我感觉尾小山似乎变了一个人,平时懒散的怪话少了很多,性子也温柔了很多。这些总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满怀忧虑。
“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她那满怀心事的眼神,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怎么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接着低头看了看衣服,顺手整理了一下。
看着这些女人所特有的动作,在她的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温柔的美,我一时看的呆了,于是顿了顿道:“我是说你的性格好像变了。”
她愣了一会,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低头握着自己的手腕,但始终一言不发。我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妥,于是道:“你有心事吗?那天顿珠卓玛和你小声耳语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立刻摇了摇头,然后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微笑道:“别瞎想了,我能有什么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好些了,我们还能松快些。”
不知什么时候,LED灯灭了。还沉浸在悲伤和恐惧中的人们,此时又纷纷的聚集到了篝火旁。此时的篝火是柔和而又明亮的,红红的闪烁着的火焰光芒,映在她一侧秀丽的面庞上,那本已美艳绝伦的容颜,此时已经点缀上了一点点晶莹的泪花。这一刻美人立于面前,恍若如画中像,好似如梦中人,简直已经美到无以复加。
然而,也正是这一线的泪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这样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女,性情大变如此?这对我来时将是最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