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328100000008

第8章 复仇之路

还该不该相信他呢?又或者,该不该相信自己呢?

夜深了,风凉了,望月中升,柔光泻地,落在步摇颤抖的玉坠上,印在铜镜华美的雕边里,也凝在镜中清透的蓝眸内。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初次听说她只有十五岁,大约也是在这样一条街道、以这样俯瞰的视角。花轿缓行,喜乐欢腾,却夹杂着哀戚的啜泣,令她奇怪又难过。

“师父,新娘子不应该高高兴兴的吗?哭什么呢?”她回头看看同样皱眉倾听、面色凝重的芹芝。芹芝叹息着告诉她,一般喜事皆在白日,如此趁夜送嫁的若非续弦便是冲喜,甚至冥婚祭祀。问清了这些都是什么,子晴大吃一惊,一把抓住芹芝的手,几乎打翻了满满一杯烈酒。

“这么残忍?那新娘子为什么不拒绝不反抗呢?!”

芹芝温和注视着她湛蓝无邪的眸子,无奈摇头道:“凡间嫁娶遵循‘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并非有情男女能自行把握……”他昂首对月,一饮而尽,更加凄苦地说道:“不止凡人,神仙又如何呢?也不是想爱就能爱、想守就能守的……”

“师父,我的母亲……也被迫与深爱之人分离了吗……”那一刻她几乎就要问出口,可芹芝移开了视线,她张张嘴,终又闭上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再是那个天真幼稚、无忧无虑的孩子。芹芝走了,月神走了,连齐寰和披云都不在身边,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暮梏。

“等吧!再等一夜!”

说好的昨夜之约延后了,灼灼焦虑逐渐消退成隐隐不安。暮梏说的并非无理,老爷说好为她饯行,既然要“拐”走人家最心爱的儿子,那就好好吃过最后一餐饭、道过最后一声别吧!而且她还奢望饯别宴表现上佳、老爷夫人能够回心转意。事后反思,自己真的太过天真。沉甸甸的金银和明晃晃的首饰她都没有要,这是维护尊严的唯一方式。

“没有显赫的家世如何?没有权贵的亲友如何?没有殷实的财富又如何?我只在乎你!只要你!”暮梏的表白如暴风骤雨,扫去她所有的愤懑与自卑。片刻相拥远远不够,相守白头才是二人憧憬的未来!

“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来!”花瓣残落一地,泪痕尚未干涸,目光却焕发出无比坚定的光芒。

不过她等来的不是深沉爱侣,而是肆虐骚动。

由于不是妖魔来袭,子晴事前一点感应都没有,反应比寻常百姓慢许多。她还愣在窗口向下张望时,早有一队面目狰狞的兵将跑上楼来逐屋搜索屠戮。浓烈的血腥气与绝望的嘶喊声将她团团包裹,一时间她脑子发蒙,根本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觉一切都像一场噩梦。

“有个女的!”在被污秽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按倒在地时,晶片倏忽掉落,子晴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景象都是真的,这个面目狰狞放肆淫笑的大汉也不是妖怪。

她冷笑一声,秀眉一蹙,真希望没有看透他的心思。一抖,只是感到恶心而本能地一抖,大汉就被弹开重重撞在墙角。子晴站起来赶紧掸掸衣裙,双目一瞪破窗而出。被什么人看到她已经不在乎了,现在心心念念就是暮梏的安危。

幸好动用法术搜寻和飞奔,凌空一道冰刃,她及时救下贼兵屠刀下的爱人。危急关头她才明白师父是对的,实战对敌尤其是虎口施救,冰刃比其他任何法术都要快捷准确。它毫不隐晦地贯穿绵软胸膛,除了滚烫鲜血没有在暮梏俊朗的面颊留下别的痕迹。

“没事吧?!”子晴推开冒着热气的死尸,指尖一挑就割断了粗糙的绳索。暮梏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飞烟战火、断壁残垣、残尸烈血间,散发着荧光的小小结界温暖庇佑着一对紧紧相拥的恋人。

“哭吧哭吧!”父亲不在了,母亲不在了,兄弟姐妹家丁仆从上下五十余口都不在了!一夜之间遭逢巨变,他要如何接受现实抚平伤痛勇敢面对未来呢?他为至亲好友、国仇家恨嚎啕大哭,子晴则是为他留下了心疼的泪水。

旭日东升,绚丽朝霞映在干涸血泊,显得那么诡异又讽刺。子晴屈伸手指招来厚重乌云,暮梏却轻轻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他颤悠悠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家府第。

葬礼简单而肃穆,几排整齐的新坟兀然挺立。暮梏跪在当前,扫视木牌上一个个曾经那么熟悉那么鲜活的名字,朦胧的双眼几乎愤怒泣血。

子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并非被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吓坏了。虽然还未经历过无情战火与大片死亡,这个年轻女子却毫无惧色。除了心疼与被感染的愤怒,她只比方才多了几分疑惑。

“好端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的问题在第五日得到了答案。

秀山地处边界,偷袭又极为隐秘迅速,消息传回都城快马加鞭也要两日。汉国君王的反应算是很快了,处置的官员紧急调配,第五日就下马到任。

“惨啊!真是太惨了!”五尺豪杰、长须大夫、年轻士卒尽皆扼腕,邻村邻镇闻讯赶来的死者亲属更是哭声震天。他们被兵士赶出、拦在城外,城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埋吧!”御史眼中涌出两股浑浊热泪。他挥袖转身,目视苍穹,再不忍望向这人间炼狱。

“大人!”随行御医横身拱手,面色也十分沉痛,不过眼中多了几许冷静与决绝。“南境潮湿,尸体暴露日久恐生瘟疫,稳妥起见应统一焚烧,之后还要广撒石灰消灭尸毒……”

洪御史伫立良久,子晴一把拉住已窜出大半个身子的暮梏。

“不能出去!”声音虽低,却毅然决然。蓝眸一闪,她将视线锁定在御史面上。

“御史大人一定会听御医的建议。城已经灭了,人已经死了,这都不是他的错,也没必要担责任。可要是瘟疫蔓延、民心不稳,他定然难保官爵,甚至被当做替罪羊定案杀头平息民愤……”

子晴愣住了。她只是一点一点道出御史的心语,唯一刻意漏掉的就是那句“即便有人生还也必须就地解决”。她犹豫过是否应该告诉暮梏,尤其看到他并不惊讶的神情时更加确定他是明白这些奇怪想法的。

“我们必须尽快出城!”暮梏握紧了她的手。“依你所言这位御史视官位为第一要事,多半希望将战事描述成天降灾祸,最好拿地域做做文章矛头直指邻国,推卸掉自己乃至国君的责任。至于善后就简单了,现场清理干净尽快重建、死难者亲属赏银赐地、强制抑或利诱迁来一些百姓,过不了十年这里又会像从前一样!他想漂亮地平息惶恐与愤怒,就不会允许知情者存活于世!”

子晴仰视着他冷峻的面容,既惊诧于他的深谙世道与缜密分析,又心疼他隐忍痛苦强压愤怒故作镇定。

“好,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她抓住他的衣襟,他搂住她的肩膀。暮梏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的心跳被子晴的带动起慌乱的节奏。他不想这样却克制不住,于是暗暗掐住了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掌。

“可是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呢……”回望城门,眺望四野,冷月清风莫名凄凉。子晴靠他更近些,小猫一般乖巧又忧伤地看着他。

“晴儿,那些奇袭屠城的是楚国兵将。他们害我家破人亡故国难回,这个仇一定要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温和的眉宇现出凌厉锐气,扶住她肩膀的双手也陡然加力。

“我不想瞒你,更不想强迫你。你是个好姑娘,如今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跟着我只会颠沛流离提心吊胆,不如……”

“我不会离开你!”在他松手的那一瞬,子晴哭着扑到他怀中。“我和你一样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天地之间唯有你可以依靠!请你不要赶我走!我可以保护你、帮助你,为你做所有的事!”

这次的拥吻在二人唇齿间留下了血泪交织的炽烈印记。这道印记对子晴而言是甜蜜幸福、心甘情愿的,暮梏则尝到了更多的辛辣和苦涩。

“你这是在玩儿火!”

月神醒了,子晴睡了,薄薄一道墙壁却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紫玉的内息加上芹芝的灵药,让月神恢复了冷厉傲慢的姿容。不过仅仅是外表。一则怕她擅自运功平添伤患,二则恐她伤了暮梏破坏计划,紫玉将她的内息封印严密,所以现在月神只是个重伤初愈的寻常女子。

暮梏一点儿都不怕。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惬意仰倒在床前竹椅,嘴角挂着不屑又嘲讽的冷笑。

“酌心,你的怨怒是对天界诸神的,无关后辈幼女!”

幽谷会面的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他,确切说是凭直觉感应到了。酌心是唯一幸存的上古芒妖,经历过无数失败、苦难、轮回。他辗转栖身在凡人身上隐藏妖气、侥幸求生,虽然法力全无,读心控心之术却磨炼得愈发精湛。紫玉和芹芝都不认识他。唯有参与过上古征伐、仙魔弈战也见证过天帝心软、纵虎归山的月神知道他是谁。

“人间有句话叫‘父债子偿’!而且你别跟我说‘祸不及子孙’,你该去和你父亲说!”他眼中跃动着如火赤焰,咬牙切齿厉目凝眉的神情也与这副贵胄公子的皮囊格格不入。作为前辈,他如此怒不可遏确实略显失态,不过痛苦和愤恨压抑太久太久了。现在一切尽在掌握,得意也好,畅意也罢,还有轻蔑的挑衅,他觉得没必要再小心翼翼伪装掩藏。

“而且我可没逼她,都是那丫头自愿的。”更加放肆的大笑,这句却不是为了气她。

月神沉默了。她知道以子晴的性子和能力暮梏是无法勉强她的,之所以双唇紧咬双拳紧握也正是因为那孩子的天真和愚蠢。

“求求您放过她吧!”

“什么?”暮梏愣了一下,随即收敛笑容,生硬地说道:“我没听清!”

月神恨恨盯着床沿,以更加生硬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冰刃一般冷冽而犀利。说毕她昂首平视暮梏,那碧青的眸子仿佛在说“这下你满意了”。

“哼!你也有今天?!”暮梏仰天大笑。不过折磨虎落平阳的后辈并不能满足他的复仇欲望,若是低头认错、软语恳求的是天帝抑或澎崖王还差不多!他失去了兴趣,拂袖而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月神的最后一缕嘶喊散尽,门开了又关了,出现在客栈走廊的仍是那个俊朗不凡、气度高华的翩翩公子。不过他的手在接触子晴屋门的一瞬被振开了。不甚痛却有些麻木,是个很温和的守护结界。

“这丫头还不算太傻!”暮梏笑着摇摇头,往前几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过他猜错了,当清晨的霞光洒在子晴羞惭的面颊和齐寰疲惫的背影时,暮梏当真吃了一惊。

“不是说支开了吗?!”他很想质问紫玉,可听子晴说齐寰甘愿随她入宫、帮他报仇,暮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表情也恢复了和蔼。他看得出齐寰很懊丧很愤懑,也看得出他对子晴的心意,更明白他完全是为了子晴。真幼稚,这愣头青小子居然想通过朝夕相处培养感情渐渐取代我,太可笑了吧?不过现在世间的异人太少,失去法力的暮梏最清楚神仙相助一分都可省凡人毕生心力。

于是计划照常施行,戏也演得更加逼真。恋人间生离死别相拥而泣海誓山盟的套路足可哄住子晴。若非齐寰实在看不下去催着快走,暮梏还能弄得更加煽情。

腊月初八,楚王大排宫宴赐请群臣,这是近五年才兴起的法儿,朝廷上下无不称颂。不过今年丞相寿终正寝,礼部尚书和黄公公深知楚王哀痛未平,所以下令撤去丞相席位,连菜式果品都刻意避开丞相喜好。

“总管大人,这样做似乎并不妥当!”宫女太监们忙碌穿梭井井有条,黄公公却被一道婀娜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嗯?”打量着这个谨跪石阶、衣着素朴、容颜俏丽的面生宫女,黄公公和蔼一笑,半弯着腰问:“你说说哪里不妥?”

“回大人,”小宫女抬起头来双目平视,朱唇一启娓娓道来:“丞相大人辅弼三朝功勋卓著,奴婢以为这首席还应留给他老人家。即便丞相驾鹤西去,但在陛下和众位大人心中还是保有他的位置,陡然撤去恐陛下不习惯,反倒感伤,而且旁人看来也……”她瞥了一眼黄公公,慧目一转,低头叹道:“也……略显薄情……”

“大胆!”黄公公身旁的太监厉声呵斥,小宫女忙敛衽叩首、满口称罪。

“嗯!”黄公公眉头一皱,摆手瞪了那太监一眼,对小宫女笑道:“言之有理!我记下了!”

小宫女绽放出娇艳明丽的笑容,两枚深嵌的梨涡也随着点头上下跳动,活泼却不失温婉。

“正中下怀!”

从那双历尽沧桑阅遍世故的智者双瞳中,子晴看到的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黄公公当然深知楚王为人重情重义,可礼部尚书到底是二品大元,他率先传令,自己也不好擅自更改。他回头看了看满面通红的礼部尚书,二人会心一笑,礼部尚书拱手告辞办差去了。

“你是哪里的?现值什么差?入宫多久了?叫什么名字?”黄公公双手搭在腹前,以更加轻松和蔼的口吻问道。

“奴婢茉莉,自幼入宫侍奉,近三年一直在枫香院当值……”她没说下去,黄公公已经明白了。枫香院位置偏僻,一向分给不太得宠位分较低的宫嫔。从前那里住着几位美人才人,好像后来贬的贬死的死,有了贵妃之后更无人问津,黄公公也记不太清了。

“现在枫香院还有谁在?”

“现在位分最高的是武修三年入宫的陆美人,最年长的柳才人应该是先帝大成五年入宫的,还有安采女、王采女,皆在武修八年入宫。”

“哦!”黄公公喟然长叹,眼中多了惋惜与怜悯。他忽然瞪着身后的太监凝眉冷语道:“居然还有前朝宫嫔!你们都糊涂了?”那些太监忙垂首哈腰连连称罪,当中一个机灵的马上说要去提醒礼部尚书,待黄公公哼了一声拔腿就跑了。

“好孩子,难为你尽心尽职记得周全!”黄公公笑容可掬拍拍她的肩膀,慈父一般轻声吩咐道:“去吧,好好当差!”子晴盈盈一福,朗声应“是”,提着裙脚小步跑回了后廊。黄公公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像啊……真像啊……”悠长的叹息意味深远。

黄公公旁边的一众徒弟相互递了眼色,于是晚宴之时子晴被安排到正殿,穿戴发饰也随了一等宫女的样儿。晚宴上礼部尚书趁着楚王高兴秉明枫香院之事,楚王即刻吩咐循例晋封、妥善安置,连被他忽略多年的几个宫嫔也沾了光,一并加封获赐。

“师父,节前就让茉莉来御前伺候吧!”小李子最是聪敏,晚宴方散就悄悄撺掇黄公公。

“缓一缓,先缓一缓!”黄公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瞥了一眼略显诧异和失落的小李子。还是不行啊!这些个孩子还是不够通透!他捶捶酸痛的腰眼,摇头浅笑着走入无边夜色。

楚王的轿辇逶迤前行,看似近在咫尺庄重缓慢,追赶起来却越来越费力。直到王后的寝殿门口,黄公公才将将赶上最后的扶持。

“黄升,连日辛苦了,今夜就让小李子伺候吧,你好好歇歇!”许是见他气喘吁吁,楚王反倒加力扶了他一把。

“是!老奴谢陛下!”他甚为感动,颤巍巍就要下跪。楚王轻轻轻轻一托,一边摆手一边爽朗大笑迈步登阶。

小李子等太监宫女纷纷低头跟上,绕过黄公公时有的微笑点头有的敬称“总管”,末了两个还说要送他回內侍监。他慈爱地笑着让他们都去当值,自己溜溜达达漫步宫苑。

他八九岁入宫,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而今真觉得累了。好在楚王长大了,楚国也兴盛了,他当年许下的诺言算是实现了,对先帝、对丞相都问心无愧。若说还有什么不足……

“枫香院……枫香院……”念着几乎有些剥落的牌匾,他扶住粗糙的门框,迈入了深邃荒芜的小院。

同类推荐
  • 千年穿越:萌萌萝莉冷殿下

    千年穿越:萌萌萝莉冷殿下

    千年前,她们竭尽全力彻底打败了魔王封印住了幻灵仙境与人间的大门但她们也随之消失预言在千年之后她们将重生于是三位暗夜的少主来到了千年之后。她们是排行第一伊氏集团的三千金,嫣、甜、樱。他们是爱丽丝贵族学院的三王子,夜、轩、澈。千年前的爱恋已经把他们连在了一起,无法分开。重逢爱丽丝贵族学院,她们能恢复千年前的记忆么?
  • 绝品女尊

    绝品女尊

    以阴谋为引,以野心为匙,打开时空的大门。她生活在和平时代,幸福安逸,却有一颗亦白亦黑的心。他生活在血腥时代,杀戮无数,却从不知自己为何而活。他与她在生死一线时相遇,她以鲜血为代价唤醒了垂死的他。注定了无限轮回的命运一次次重演。是凝练千年的相遇,亦是无可改变的命运。在无尽的深渊中徘徊、挣扎,最终化为虚无。
  • 凤求凰:绝色邪王逆天妃

    凤求凰:绝色邪王逆天妃

    妖孽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上至亲爷爷,下至扫地大妈,都当她好欺负是吧,她颜值负数?那京城第一美人是癞蛤蟆!她是废材,那第一天才是蚂蚁,一大一个死!丹药师很稀少?偏偏她不小心炼了个神级皇级,召唤师几乎没有?她大把大把神兽当狗骑!符咒师很吃香?她符咒多多当厕纸擦!美男全到碗里来,谁还稀罕你这个三皇子!我家美男特别多,闷骚的活泼的英俊的潇洒的风流的专一的可爱的严肃的,上至大叔长腿欧巴,下至正太萌萌哒!
  • 凉眸乱世

    凉眸乱世

    她,平民人家的弃女、亲戚眼中的丧门星、邻居嘴里的白痴女、老师同学身边的透明人。他,却追她三生三世不放手,愿为她放弃一切的自尊只求在她身边。如果一天梦魇都成现实,她可否逆天而行,掌握自己的命运.......
  • 时光漫步,化蝶

    时光漫步,化蝶

    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之后,发生的种种有趣故事等。
热门推荐
  • 属于桃花的夏天

    属于桃花的夏天

    我很想以前的你。叶辰,喜你为疾,药石无医,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你是我镂冰雕琢的一意孤行,唇色齿香的新瓶陈酒,老故事里的泛黄桥段。可惜,你根本就不爱我。当初的我从哭着嫉妒到笑着羡慕,中间的过程很长很长。时间久了,我都快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执念。我坐等着凌晨的月光,黎明到来,蒙着双眼的我看清了一切,以旁观者的身份演完一唱主角的戏,从头到尾,不知所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啊...时过境迁,恍若隔世,叶子落了,桃花谢了,我走了。我不爱他了...
  • 宫中情缘之她倾城

    宫中情缘之她倾城

    她,叶倾城,叶家嫡女,人如其名,倾国倾城。他,慕容辰,天玄国皇帝,天之骄子,冷血无情,唯独对她动了情……他俩是天注定的缘分,他们注定此生纠缠,不死不休……
  • 四猴吟

    四猴吟

    正如作者一位名叫白子画的朋友说的好这世间,最难放下的是执念但如果我一旦放下了执念我将变得生无可恋那么我宁愿守着我的执念守着我——爱的那个人作品QQ群:418415327
  • 修仙觅道

    修仙觅道

    传说悟道可成仙,成仙则可得永恒,且逍遥自在。山村少年陆源,偶得机缘踏上修仙觅道之路,但不知是先修再悟,亦或者是先悟再修?吕祖在《敲爻歌》中说: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性与命,孰轻孰重?孰先孰后?
  • 无限深入

    无限深入

    传说中的平行界充斥着神秘莫测的暗能量。以修能界与暗魔界为主要力量的两大帝国,时刻上演着权力与征服的激烈争斗。修能界第一美女修能高手东方狱雪受魔界之人陷害,被贬为双逆通道的终极看守人。以茶馆老板娘为掩护身份的她,又被刚上任的村主任王大名给贼上了。结果,贱商无限的王大名无意卷入了一场复杂庞大的帝国阴谋,最终从无尽的死亡追杀令中华丽转身,不但揭开了诡异平行帝国的诸多谜底,而且横行三界,拥美无数。
  • 盛世宠妻:王爷,慢慢来!

    盛世宠妻:王爷,慢慢来!

    以梦为引,牵你之心!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苏容景!我好想你……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某女扑进某男怀里。某男:“姑娘为何如此紧抱在下?”某女尴尬:“啊!对不起,认错人了……”某男伸手一捞,将逃遁的某女抱进怀里:“抱了在下就想逃,当在下好欺负?”
  • 夜姝

    夜姝

    有云自远方来,止于落愁城。宁静生活被打破,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前路漫漫多坎坷,可把人引上天堂,更多却是通向地狱。无论如何,会有云随风,行至路尽头!
  • 第三类进化

    第三类进化

    时间:《第三类进化》开书两周后地点:XX市某包间人物:王岳(本书主角),作者。(包厢内一片安静,只有王岳翻动剧本的沙沙声。)王岳:老大,这发展不对啊!作者(一本正经):怎么不对?王岳(疑惑脸):说好的末世是升级泡妞打BOSS呢,这怎么打着打着我成BOSS了?作者:你有挂嘛!王岳(气愤脸):你才挂比,你全家都挂比!(尘土飞扬,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惨不忍睹的王岳:末世诶,遍地都是怪物,打它们不好么,打本宝宝干嘛?作者(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都是变异体,你怎么总感觉虫子会变的比人叼?你被蚂蚁踩死过么?王岳(肯定脸):有。作者:…你真水。王岳:…(尘土飞扬,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惨绝人寰的王岳:我纯情不?作者(心虚的低下头):你对每个妹子都挺纯情的。王岳:怎么都是萝莉?作者:我的爱好…王岳(崩溃脸):那是我媳妇儿!!!!
  • 昊灵

    昊灵

    这是神魔纵横,万族林立,至尊遍地走的世界中,人族一少年白洛天立志要笑傲天下。
  • 终极凡尊

    终极凡尊

    天地生灵皆寻道,可天不允,地不许!生灵得道道就得消,成就真灵天就要灭!李浩成为道者天敌,无需修道便有道之威能,不必得道便可掌握法则之力,凡人之躯灭道成圣亦可为,两者必将不死不休,不是天下道消便是天地俱灭。“亲我者生,仇我者死,阻碍我者道消人亡,天地大道只有我凡人道才合天道!”李浩仰天咆哮,天下道者,犯我者皆该死,不犯我便是你们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