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珍宝阁的掌柜吕本斋后又过了二天,张峰又接见了一位老熟人——“万寿堂”的掌柜袁世正,他是代表陵州城总部的来找张峰商谈买卖药草的事的。金石镇药草丰富,是一个很大的资源。张峰一口答应袁世正也象吕本斋在金石镇开“珍宝阁”分店一样开“万寿堂”分店,只不过要交一定的税收,所卖给兵营的药要价格要低一些等条件。诚如吕本斋所说,有些东西不是自己都要去建的。军人就是打仗。原来自己在兵营里建什么工匠队、药师队等队伍,有一定的必要性,但没有必要建成能够自济自足的程度。该交给商人做的就交给他们,自已可以购买到更好的兵器和更好的丹药。现在想起来,自己原来想为所有士兵换上自己做的兵器是多么幼雏呀!十个人百个人可以,成千上万了,自已行吗?累死都忙不过来呀。
转眼进入九月,是庄稼成熟的季节。山上的野果红的诱人,地里的稻谷黄的喜人。人们这时忘记了战争带来的创伤,在田间地头忙碌着,汗水如雨,笑声如歌。收获的喜悦,短暂的幸福,让这个残酷的世界变得可爱起来。
这一天中午,在平安镇北面二百多里的兴隆镇的东城门来了一队骑兵,有五百多人,透着浓浓的煞气,一看就是杀过人的家伙,身着黄色皮甲,手持长枪,胯高头大马,象阵风卷到城门口处,背后扬起漫天黄沙。眼见着马队就在进城了,也不见有停下来的迹象。守城门的有二十来个刀兵,脸上都被突然出现的骑兵吓了一跳,当看到穿的是黄甲时才放下心来。
“站住,这里时兴隆镇。你们是哪来的?”一个队长勉强鼓起勇气上前拦住马队问道。
“妈的,累死了,才到兴隆镇呀。”领头的一个留着短须的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停住马,用手在鼻上扇了扇尘沙,满脸不乐意地说:“老子是北大营的李虎校尉,现在准备到平安镇去。你赶紧去通禀镇长,准备好饭菜。咱们吃了还要赶路呢。耽误了军机,拿你是问。”
小队长虽然当了二年兵了,可还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的,哪见过这阵仗?一听怒吼就有点腿软,忙点头哈腰地说:“校尉大人请息怒,小人立即通报,请略等片刻。”
李虎等人就站在城门口等着。一柱香的功夫,二十多个人抢了出来,领头的穿着校尉服,见到李虎忙行礼说:“本官是兴隆镇的校尉范通,不知大人为何而来?”
“哼,金石镇的姜飞鹏个蠢货,自命不凡,确丢了镇子。现在本官奉北大营大将军令到平安镇协助打回金石镇。尔等快快备好饭菜,吾等吃了还要赶路。”李虎盛气凌人地说。
“不知校尉大人可有军令?”范通问道。
“麻烦,可是怀疑本官?”李虎气恼地问道。
“不是,不是,例行公事而已。”范通也是见过阵仗的,并没有被吓住。
“诺,这是军令,接着。”李虎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扔给范通。
范通一看,铜牌上雕着一个“令”字,字被二条黑龙缠绕,正是北大营的“黑龙令”。看完后范通忙将铜牌归还,笑着说:“无礼了。请进城,饭菜一会就好。”
范通在前面带路,李虎带着马队跟在后面。一群人直接到了镇府旁边的兵营。这时正是吃饭时间。有一千多兵正等着吃饭呢。李虎他们来了,这些兴隆镇的兵就吃不成了。把刚做好的饭菜让给了马队。看着马队的五百号人吃的乐滋滋的,兴隆镇的兵心里那个苦呀如吃苍蝇,愤怒地瞪着这群抢饭的马队。
更可恶的是,有个马队兵边吃边调笑说:“兄弟呀,不好意思,让你饿着了。要不来吃点。”
气得兴隆镇的兵想抽刀杀人。吃人家的,喝有家的,人家可饿着呢,还寒碜人家,谁受得了?
吃好喝足后,李虎“呃”打着嗝对范通说:“感谢范校尉的盛情款待呀,我回去后定向大将军报功哟。我们还要赶路,就不耽搁了,告辞。”
范通笑的脸上开花了,忙说:“不谢,不谢,事情匆忙,没有款待好,下次路过本地,一定补上。慢走。”
“兄弟们,上马。”李虎一声令下,五百骑兵全上了马。
“兄弟们,吃好了吗?”李虎大声问道。
“吃好了。”众人应道。
“吃好了就好。”李虎声音突然增高,怒吼道:“兄弟们,给我杀。”
“杀呀”
众骑兵抬起枪就开始向正站在旁边等饭吃的兴隆镇的兵刺去。兴隆镇的兵顿时傻眼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转眼动起了刀枪,有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吗?
范通大急,忙对李虎说:“李校尉,不要动手,可是为没款待好呀?若没吃好,本官下令重做。都是一家人,不要动手呀!”
“哈哈哈。”李虎仰天大笑,对范通说:“吃得很好。正因为吃好了,才有力气杀人呀。拿命来。”
李虎一枪将马前的范通刺个透心凉。范通瞪着眼睛明白乍回事。
“兄弟们,杀呀。”李虎又冲向了兴隆镇的兵。
可怜的兴隆镇的兵正等着吃饭,手无才铁,哪有反抗余地呀?不到一刻钟,杀了五百多,有五百多跪地投降。
“报都尉大人,所有的兴隆镇的兵全拿下了。”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来报告的人是谁,哪个呀?赵德刚。
李虎是谁?自然就是张峰了。此时张峰也恢复了本来面貌。
“好,全力清缴残余敌兵,把兵营、镇府和那些高官富商们全抢了。但不可杀民扰民抢民,违者斩。”张峰吩咐道。
在二个时辰后,赵德刚带回四个法器四品的乾坤袋交给张峰。张峰用灵识探进去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手一挥说:“撤。”
五百多骑兵又象一阵风样刮出兴隆镇,就象没来过一样。
这正是张峰制定的偷袭兴隆镇计划:通过张道纯对兴隆镇的侦探,该镇有一千驻军,因长久满山红历过战事,防守松懈。张峰就让马队穿上缴获的大梁朝军服,偷袭兴隆镇。既抢得了物质,又对敌后方实施了“扰敌”之策。
接下来,在平安镇北方的各镇接连受到身穿大梁朝军服的骑兵洗劫,真是如蝗虫一样,把所有的兵营、镇府、强豪、富商们抢的干干净净。投降者不杀,抵抗者丧命。比山上的强盗土匪还狠。
当十天过后,安州城接到报告后,已有五个镇受害。在安州城调兵清缴这股马匪时,这股马匪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张峰已带队回到安家寨,把秦英华从金石镇接来,专门负责清点十几个乾坤袋的物质。
秦英华也下力,安排人手经过三日的清点分类才弄出结果报张峰。当张峰拿着清单时笑了,笑的很灿烂,如九月的晚霞一样迷人。清单上写着:粮食二千万斤;金币二百万;珠宝二万件,价值五百万金;铁、铜等各类矿物一千万斤;刀、枪、甲、驽等物各有一万多件;药草无数……
爽呀,还是抢劫爽呀。
看着张峰在笑,秦英华也笑了,笑得有点傻。虽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但天天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呀!
不过最令张峰心动的,还抢得了一万下品灵石。这可是张峰做梦都想要的东西。虽然少点,但总归有了不是?
全营大摆宴席,杀羊宰牛。张远江听说后,送来了二千坛酒。在演武场燃起了一堆篝火。众官兵围着火喝着、唱着、跳着……喝了几碗酒后,张远江高兴地又喝起了自己当兵时学的歌:
“狂风吼,黄沙舞,男儿在征途;
狂风吼,夏雨舞,娇娘在窗口;
狂风吼,秋叶舞,慈母在村头;
狂风吼,战旗舞,何时是归途?”
先是一个人唱,后来又有人合上了,再后来几百人唱了起来。
歌声在漆黑的夜空中飞扬,唱的激昂,唱的高兴,唱的心酸,唱的人笑着在流泪……
这一夜大家都醉了,醉了的人躺在地上睡;一轮弯月也醉了,醉了的月藏在云层里;风也醉了,醉了的风在树间在房顶乱转……
这一夜,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