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婚后不久,钟云在张峰的多次邀请下又回到将军府。只不过二人还是象以往一样,张峰是一个忠实的护花侍者。当无人时,张峰问钟云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时。钟云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是自已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情圣呀?自做多情。是你求上门去的,我还在考察你呢!”
张峰一听,大悔,没事问这事干什么呀?自讨无趣吗?
过了六月,夏粮收上来了。果然大丰收。去年收的二十多万的灾民在留够口粮后主动向各镇上交粮食。但张峰下令,陵西七镇税食不得超过十分之一,并且鼓励多种地多生子,新开垦的地免三年的粮食税收,添口了的免三年的粮食税收,家中有参军的免全家的税收。此举赢得了所有百姓和参军的拥护,开田的、报名参军的多了起来。
大丰收是多事,但也不全是好事。张峰感到平静的时间不多了。丰收不光是陵西,大荆朝、大梁朝、大鲁朝都丰收了。草原人也回到了草原,只有南蛮还再与大荆朝对持。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大梁朝、大鲁朝不会坐视大荆朝恢复元气的。只不过再等大荆朝与南蛮朝相互消耗一下后再继续他们的野心。
通过征兵,陵西七镇兵力有进一步扩大,莲花镇、牛头镇、金石镇各扩兵五千,主要任务是征兵、训兵,时刻为前线输送兵力,这些兵平时在训练的同时,还轮流种“驻军田”。三阳镇、安家寨、兴隆镇、冷水镇各保持兵力一万,平安镇为二万。总兵力达到七万五千人,与陵州城那边差不了多少了。
进入七月,首先是大鲁朝率先进攻樊州城,大军四十万。兵势汹涌,不到十日的时间就把去年退回的土地又占了回去。在陵州城北方,大荆朝的征东军又起兵二十万进攻青柳镇,陵州城退兵;进攻银鱼渡,陵州城又退,最后又在桐木关一线相持。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战局又回到了去年和谈之前的状况。
安州城这边也不含糊,大梁朝从其它城征兵十万支援安州城,使安州城兵力达到三十多万。在云阳镇驻军二万、在凤鸣镇驻军五万、在桂花镇驻军二万、在长沟镇驻军二万、在白水镇驻军三万、在板岩镇驻军二万,在安州城驻军十万,还有的兵分驻在其它各镇。这一次,大梁朝不再放陵西军不管了,不光是防住它,还要彻底消灭它,不能让它再成为一个“蟑螂”。征西大军又一次面临严重的危机中。
当大鲁朝进攻樊州城的消息传到金石镇将军府张峰的案头时,张峰把眉头皱成“川”字。他有了药园,对粮食问题已不再担心,他现在是缺人缺兵。这可是药园种不出来了。为了应付将来不可预料的情况,他已让药老不再神农峰种田,开辟一千多亩药田种药草,以疗伤类、恢复类为主。另在东湖边开辟了十万亩稻田,不需要保持十倍时速,与外界一样,就这样一年也可收三季,因为它可以随时调整温度,让稻谷始终在适宜的温度中生长,这样又可收到粮食,又对药园影响不大。一亩地一季可收一千斤,十万亩一年可收三亿斤,一个精兵一天吃十多斤,一年也就四千多斤,一年收的就可供七万多兵。
有粮没兵乍打仗呢?他召集各营主要将领来到金石镇商议军情。攻,兵力不足,在平原上攻城没有绝对的实力是很难攻城的,即使攻下来,也伤亡惨重。守,敌军兵力明显多于已方,若是全力攻打一城的话,没有一个城能守住。弃城,把经营快一年的土地还给对方,让人心里也有不甘。真是进退两难。
沈文茂发话说:“按照敌军的兵力部署看,对方有可能主攻平安镇,而在其它三外镇起牵制作用。所以我军的防守重点应在平安镇。”
“不错,沈都尉说的有理。”许启成接着说:“问题是我军如何守平安镇呢?按现在二万对五万的兵力还可守一下,若对方从后方增兵或者打持久战,光兵力消耗我军都消耗不过对方,守也守不了多长时间呀。”
“要不我们先组织百姓撤入安家寨以内,全力守安家寨。凭借山高城厚敌兵展开不便的优势可以守得住其它三镇。等待战局发生变化再兵出安家寨。”朱能说。
“放弃弟兄们用生命换来的土地,我不甘心。不打一下乍就说明敌人强我们弱呢?”张龙愤然地说。
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张峰突然发话了,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相貌俊郎的青年人说:“周玉龙,你说下你的意见让大家听一听看?”
这次招贤,张峰真找到了三个不错的人才,一个是三十岁的杜如玄,出身一个书香门第,才华横溢,颇有大局观,是钟明秀推荐的“政才”,现在是钟明秀的副手;一个是三十三岁的吕本卫,原是一个小商户,可在一次外出走商时被土匪抢了个精光,侥幸逃得性命,很有经商才能,被秦英华推荐,现在是钟明秀的副手;还有一个就是周玉龙,二十五岁,后天八层的境界,是莲花镇一个小村的猎户,但其祖上也是一名将军,退隐在莲花镇,算得上自幼也饱读兵书,很有军事见的,被张远江推荐,现在是金石镇的镇兵主管。
周玉龙上前行礼后说:“请将军恕下官放肆了。诸位将军说的都很有道理。攻、守、弃,都有可取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此仗不能简单地就说是或攻或守或弃。依下官之见,此仗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结束的,战争时间会很长。从敌军的兵力分布看,他们也没有将我军一击而得的实力。攻是肯定的,但不一定就能攻下我军,更可能是打的消耗仗。所以其一我军在前期以守为主,只要顶住对方前期的压力就能获得战机;其二,不能单纯的守,还要有攻。也就是敌军攻南,我军就攻北;敌军攻北,我军攻南;敌军攻中,我军攻二边;敌军三方齐攻,我军守就行。其三,弃城也不是不可以的。百姓是任何军队的基础,我弃城后敌军不会对百姓动手的,相反还会对百姓恩爱有加,因为那原来就是他们的百姓。所以必要时可弃一城或二城,不需迁民,而我军可集中兵力攻敌。打败敌军后再收回失地。”
众人听后仔细想了想,对周玉龙的分析感觉很有道理。先守城,与敌人缠斗;再后来,边守边攻,与敌游;若事不济,弃之又何不可?只要有兵再手,什么时候不能翻身?
“哈哈,玉龙言之有理,很合兵法,值得大家都琢磨一下。”张峰笑着对众人说,又对周玉龙说:“玉龙,你可敢守一城乎?”
周玉龙拜倒说:“将军所命,莫敢不从。”
“好,得玉龙,吾又得一员大将,吾之幸甚,吾军幸甚。”张峰笑着说。
然后张峰着了军事部署:各大营主将基本不动,只是着周玉龙为冷水镇副都尉,令金石镇、牛头镇、莲花镇各抽兵三千,组成“暴风营”;狂风营由秦显忠率领退守安家寨,做为全军的机动力量;着秦英华全力提供城防军资,协助各镇加强城防;钟明秀、张远江等人职责不变。
众人领命而去,张峰去辞别钟云,让小金留下陪她。钟云原想跟着的,但张峰说明此次大仗的凶恶,自已要全身心地投入,一是不原钟云受到伤害,二是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她。钟云想了会也不再坚持,叮嘱张峰自己注意安全等。随后,张峰就带着张龙等人到了安家寨。他想把此做为大军的指挥中心。
安家寨在鲁胜贤的经营下城墙加高为八丈高、厚为四丈。又在离东城门十里处一个叫小安家岭的地主新建了一个方圆三里的副营。安家寨无法装下二万多兵,还有一万多为军队服务的人员。
七月二十,陵西外四镇均受到安州城兵的进攻。特别是平安城那受到四万凤鸣镇来的大军的进攻。外四镇按照既定方针,坚守不出。经过前三天暴风骤雨般的攻城与守城之战,安州城兵折损一万多人,陵州城兵折损三千多人。随后安州城兵调整战术,全力攻打平安镇,其它三镇做出佯攻之恣,拖住三镇无兵可援平安镇。平安镇的守军的伤亡数在急剧增加,又打了三天,杀敌五千多,伤敌五千多,自损二千多,伤三千多,情况十分危急。凤鸣镇兵分三拔轮番攻城,每拔一万多兵,他们这一次准备比较充分,攻城器具齐全威力巨大,对平安镇守军的杀伤力很强。然而沈文茂没有向张峰求救,因为在守城之时接到的军令就是死守,无兵可增。
在安家寨里,张峰正对狂风营进行改造。首先是赵德刚的马队,人数增为五千,按照耶律才的教的,每人配一匹马、一把乌金弯刀、一张乌金强弓和装有五十乌金长箭的箭囊、一具可射出十支乌金短箭的乌金手驽、五支二尺长的乌金标枪,成为狂风营。其次是秦显忠的步兵队,人数五千,把原来飓风营的装备全部配上,成为飓风营,原营长贺勇被派到耶律才那去了。可以说张峰早有此意,他的人不够,只有从提高个人战力是入手才行,在一个月前就让秦显忠和赵德刚分兵训练,他此时只是为大家更换装备罢了。现在狂风营机动性更强了,适合远距离偷袭或进攻;飓风营就更象一把尖刀,劈柴砍骨的刀,也是一人一匹马,此马更多的是帮助他们快速行进之用。
经过三天的磨合后,张峰就在安家寨等待平安镇方向的消息。诚如周玉龙所说,征西大军不能死守,要有进攻。只是周玉龙没想到的是,张峰此次的进攻如此猛烈。
十天后,平安镇城下丢下有一万多具尸体,受伤的更多。平安镇也有五千多阵亡,五千多受伤。
这天,凤鸣镇兵又派出了二万兵攻城,一百多台投石车发出一块块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雷鸣般响声。随后步兵在前,弓兵在后,长长的云梯搭上了城墙,蚂蚁一样向城上冲。城上在经过起初的慌乱后组织发强有力的反击,箭如雨下,云梯被推翻一个又一个。偶尔有人冲是墙头,瞬间就被撕成粉碎。
战斗进行正酣时,从平安镇南、北两方各出现五千骑马的陵州兵。北方的马队在前进到离凤鸣镇五十丈时射出了第一轮长箭、四十丈时射出了第二支、三十丈时射出了第三支,快到跟前时,马头一转,划成一道弧线从兵阵前滑过,转回去了。可三轮箭雨一万五千支箭射倒了六千多凤鸣镇兵。南方的陵州兵很勇气,跑到离兵阵二十丈远的时候从马上跳了下来,有一部分马冲进兵阵,接着是武装到牙齿的刀兵,整齐划一的杀过来,锋利沉重的长刀劈下来,没一合之人,当凤鸣镇兵反砍一刀时,只砍出一窜火花。这五千兵象披上了一层厚甲的野兽把所有前进路上的障碍全撂倒。眨眼功夫就劈死了三千多兵。这边刀兵还在撕杀,那边马队又过来了。先是一阵长箭射,又是一轮标枪,跟着又是一阵短箭,又射倒几千人。
此时平安镇的城门打开了,一万多兵带着复仇的怒火向城下的凤鸣镇兵冲击。凤鸣镇兵哪有还手之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二万多兵在不到二刻钟的时间就剩下三千多人还站着,愣了,转头就跑。有马的还跑的快点,没马的还没跑出二百丈就爬地上了。狂风营象牛皮糖一样跟在一千凤鸣镇马兵后面,这次到没杀了,不远不近距离五十丈多远。凤鸣镇马兵把头压在马背上拼命的抽打着马,头顶是是呼啸而过的利箭。
凤鸣镇兵大营扎在离平安镇二十里的地方。凤鸣镇马兵在前面跑,狂风营在后面追,一前一后就到了大营门口。守营的要射箭,可前面是自己人,不射,后面跟着敌人。在这犹豫不决之间,两个马队不分前后冲了进来。先是一轮标枪投射,清了一大块场,接着是明晃晃的刀劈了过来。整个凤鸣镇兵大营乱了。当主事的组织人开始围攻狂风营时,“轰隆隆”,飓风营来了,跳下马又如恶虎一般扑了过去。随后跟着的是平安镇兵。剿杀进行了半个时辰,四万陵州大军只剩下招降的三千兵。在平安镇兵清理战场时,狂风营、飓风营又凑够马匹向兴隆镇而去。
在兴隆镇外二十里佯攻的一万五千桂花镇兵还在大营休息,兴隆镇兵出来七千兵前来攻营。这不是送上门找死吗?先打你,你藏在城里,现在出来了,有你活的吗?留下三千兵守营,一万二千兵出营迎敌。刚摆好兵阵向兴隆兵冲击时,兵阵后面冲出一万多马兵。两下夹击,又是一轮剿杀。半个时辰后,只剩下二千投降的兵。在兴隆镇兵清理战场时,狂风营、飓风营又凑够马匹向冷水镇而去。当天快黑时,冷水镇外的一万长沟镇兵遭到了与兴隆镇兵同样的命运。与二镇命运不同的云阳镇兵受到冲击的兵是稍微弱点的平安镇兵,但结局一样,一万五千兵,只有二千多人跑掉。至此,安州城出兵将近九万,阵亡六万多,逃散逃回一万多,元气大伤,自保能力都有些不足了。
回到安家寨,各镇汇报战果,杀敌数,俘虏数,缴获物质数……各营报下来,让张峰等人都有些吃惊。这也太利落了点吧。战果用辉煌已不足形容了。但是自己这边也阵亡一万余人,伤一万余人,可算损失了四分之一人兵力。这就是实力小与实力大的战斗的结果,你吃他十口跟不上他咬你一口。张峰将一品疗伤丹发了下去,尽可能地减少兵力损失。特别是狂风营、飓风营能连续战斗也与他提供的丹药分不开的。
接下来,张峰又主动地把战争节奏降下来。他不是不想乘胜追击,是因他的肚子只有那么大,吃了也消化不了。此次除开西风营损失较大外,其他营都还好。全军开始休整。
安州城又被惊着了,这做仗还怎么打呀?守,只有守,全面防守。又到其它城调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