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的借口吗?”文女质疑道。
“我说了我是头猪,不是狗,你应该相信我。”猪无常一本正经道,尤其说到自己是猪的时候,一脸的圣洁和高贵,就好似做一头猪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你明明是只狗?”
“我说了,狗只是我的外相,猪才是我本来的面目。”
“哦,怪不得你好吃懒做,修行也会偷懒,原来你骨子里是头猪。”文女天真道。
猪无常好像并不认同,他道:“我好吃懒做,和我是头猪,并没有直接的联系,猪也有勤快的时候。”
“可是你,从来都是在偷懒!”
“恩,你说的也许有点道理。”猪无常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会儿事。
“文女,有一双眼睛在偷看我们。”这时猪无常发现了李净尘同文女讲。
文女走到岸边,看着躺在二阶飞鱼翅膀上的李净尘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净尘心中哑然,他一直以为说话的会是一个小姑娘,可不是,从背影看不错,是小姑娘,但转过来身来,则是一个长着猫脸的少女。
“姑娘我叫李净尘。”
“我没问你叫什么,我是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吗?”李净尘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身体,想了想道:“我应该是一头人。”
“人是什么东西?”文女转过身问猪无常。
猪无常走过来,李净尘才发现,他确实是一只狗,人身狗头,猪无常看了一眼李净尘用手摩擦着自己的下颚道:“太久远了,人是一种像虫豸一样弱小的生物。”
“我为何没见过人?”文女道。
“在百万妖山的后面,腌臜的地方有人居住,听说有一个叫做小昆仑通天峰的地方是边荒,人的聚集地,还有一个叫做‘乾坤‘的真人来过百万妖山,那人很厉害。“猪无常道。
“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喊我去?”文女道。
“时间太长,那个时候你还在吃奶。”
文女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九十六年前,那时我应该还不记事。”
“你叫什么?你是一头人,来百万妖山做什么?”文女问李净尘。
“我刚刚说过了,我叫李净尘,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百万妖山吗?百万妖山是什么地方?”李净尘道。
“百万妖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在边荒的最西边,有两万三千头妖王,一百八十七头妖皇居住在这里,所以这里叫百万妖山。”
“如果我要去边荒通天峰,该怎么走?”李净尘问,他刚刚听到通天峰,表情不变,内心却激动连连。
“去通天峰,不可能,那个叫乾坤,很厉害的人,都没走出百万妖山。你太弱小了,连文女最小的弟弟都胜不过,根本走不出百万妖山。”猪无常接过话摇着头道。
“这里很危险吗?”李净尘道。
“不算太危险吧!三十年前一头妖皇睡醒,饿了,捉了三头妖王煮着吃了,那妖圣说,吃东西要煮熟了,生的不好吃。”文女天真道:“以前我也吃生的,后来我也喜欢上吃熟的食物了。”
“是的,熟的食物,真的很美味,不过我戒了,我现在吃素。”猪无常道。
李净尘心凉了,他发现自己刚刚走出牢笼,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听猪无常和文女说的轻松,可李净尘不这么认为。
“你在害怕,也对,你太弱小了,一只虫豸都比你强壮,你应该害怕的。”猪无常摇摇狗头,看出了李净尘不安。
“你不用害怕,你身上没有人味,有一种水妖的味道,水妖很难吃的,我们寨子里的妖不会吃你。”文女道。
“你身上,有宝物,你应该把宝物吃了。”
李净尘发现猪无常看似不着调,但绝对不可小觑,一双狗眼偶尔精光闪耀,很是了得。
“是这个吗?”李净尘没有隐藏,拿出老龟送他的珍珠。
“是,这是一滴精血,可以隐藏你的人味,你应该吃了。”猪无常道。
“精血怎么会是白色?”李净尘疑惑,他知道猪无常和文女没有害他的必要。
文女看似柔弱,其实力绝对比自己强大,猪无常,李净尘看不透,意识感知好似一片浩瀚汪洋,不可揣测。
“直接吃吗?”李净尘问。
“直接吃可以,也可以放入心脏,缓慢炼化,对你修行最有好处。”猪无常道。
“你可以直接吃,放入心脏,要在胸口挖一个洞,很痛的。”文女建议道。
李净尘决定听猪无常的,因为他更在乎修为,希望修为能早日突破。
“你们有利器吗?我想借用一下?”李净尘道。
“你好弱小,你应该努力修行,像我一样。”猪无常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肌肉也是可以控制的,猪无常控制着胸前的肌肉,裂开了一道缝隙,可看见体内怦怦跳动的心脏。
李净尘难以置信,他张大了嘴巴,眼神黯然:“我还做不到,我会努力的。”
文女递给他一把袖珍的匕首,像是一种动物的牙,有锋利的锯齿,“你不用灰心,我也做不到可以控制全身肌肉的地步,你用我褪去的智牙吧,很锋利,还带有一点少女的天然体香,可以麻痹你的神经,让你不觉得好痛。”
李净尘道过谢接过匕首,入手冰凉,放在鼻尖,果真有淡淡的馨香。
“那是人家的牙齿,你怎么可以用鼻子嗅。”文女害羞道。
“我,对不起。”李净尘赧然不知所措。
“哼,你嗅了人家的牙齿,就应该为人家负责。”文女狡黠道。
李净尘愣立当场,看看猪无常,好似在询问,“闻一下牙齿,就必须娶吗?”
猪无常流着口水,面无表情道:“人和猫女不能交配。”
“猪无常,你是一头大笨狗。”文女道。
“文女,你错了,我是一头猪,就算我笨,也应该是一头笨猪。”
李净尘用文女的牙齿在胸口划开一道伤口,他记得,这应该是第二次划开自己的胸口了,上次是牛,送给他金色的果实,这次是一滴老龟的精血。
把精血放在了心脏的上方,这样老龟的精血和牛送给他的金色果实,应该不会起冲突。
“你有感觉到全身酥麻吗?”文女见他用自己的牙齿破开自己的胸膛问。
“没有……”李净尘道
“你走两步试试?”文女道。
闻言李净尘走了两步,并没什么特别,疑惑望着她俩。
猪无常耸耸肩说:“人,你不但弱小,还很好骗,如果我们喜欢吃人,你现在已经变成屎被我们排泄出体外了。”
“怎么说?”李净尘道。
“你现在应该头晕了。”猪无常道。
“你怎么知道?”李净尘应声而倒。
“人,太弱小了。”文女道。
“他现在应该是人妖,人,这个字太敏感,会让他丢了性命的。”猪无常道。
“对,文女捡了一头人妖。”文女想一想觉得有道理,便认同了猪无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