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破旧的小店时,我想我的表情僵硬了——稀稀拉拉的食客,邋遢油腻的桌面,摇摇欲坠的小屋,苍老枯瘦的老板……这是一家店吗?!我狂怒,瞪着行夜,凶神恶煞道:“你就是的因为我嘲笑你走后门才带我来这里的!对不对!?”
行夜挑眉轻笑,径直走进店中,随意坐下,然后摸摸我的头,笑道:“对啊。”
我一爪子拍开行夜的手,咬牙切齿:“你不知道我就快要饿死了啊!我的命金贵着呢!我还不希望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嘘——”行夜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看向黑漆漆大锅前的老者,“徐老,来几道本地小吃。”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我不爽。
行夜作出一脸倾听状,“知道了!你快饿死了嘛!乖乖等着吃美食。”
美食?这个穷山僻壤会有美食?!你吹吧!我慷慨的赏了行夜一个大大的白眼,见到这个场景的邻桌小姑娘扑哧一笑,兴冲冲地跑到我的跟前,一脸憧憬的看着我,对着行夜甜甜道:“哥哥,你的这只狐狸好可爱啊!我能摸摸吗?”
你谁啊!我的头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吗!我刚想鄙视一下这个小姑娘,行夜立马就挖了我墙角,行夜把我从他怀里推小姑娘面前,轻笑:“摸吧,它不咬人。”
小姑娘一听果断出手,摸向我的头。
我躲不过硬生生受了这一下,我强忍着咬她一口的冲动,对着行夜怒吼:“死行夜!你有毛病啊!是不是人家叫你哥哥才推我出去牺牲的啊!”
行夜微笑:“对啊!”小姑娘却一脸茫然:“哥哥,它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呃,这个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瞬间愣神,下意识看向行夜。
行夜笑道:“它说:‘欢迎姑娘你随时的安抚。’”混蛋!我咬牙瞪着行夜,我什么时候说过让她摸了!
小姑娘立刻开心的摸摸我的头,高兴道:”真的啊?你这么喜欢我吗?“
喜欢你去死!我眯眼,打算眼不见心为净,可偏偏小姑娘不怕死的在我耳边嚷嚷:”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的声音很像小孩在说话哦,很好听可惜听不懂。“
你耳聋!不然行夜这傻子能听明白!?我翻了个白眼,不爽:“傻。”
毫不知情就被我鄙视的小姑娘拨拨我的耳朵,满意的笑道:“它叫什么啊?”
“你祖宗!”我冷笑。
行夜伸手蹭蹭我的脸颊,呃,上的白毛,翻译说:“草药。”小姑娘的眼睛瞬间晶晶亮,然后看向行夜:“草药?好配哦!它正好有药香。”
小姑娘双眼泛光,一脸娇羞的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想和行夜搭讪的无知少女啊,我怎么说她这么喜欢我呢!是个人才,还想来个抛砖引玉,嘿嘿,我可不是一块好玉哦!趁行夜还没有回答,我立即抬爪示意我要回答,在一片惊奇的目光中,我随即跳下硌人的板凳,轻轻落地,我优雅的用爪子沾了沾地上的黄土,一笔一划的写道——Sb。
小姑娘一愣,一脸勉强的赞赏,“好独特的名字,不知该怎么读?”
我心情颇好的继续写道——发音:shabi
虽然有些古怪,但我起码要到了名字,小姑娘顿时笑容满面,“这么特别的名字一定有它特殊的涵义吧。”
我点点头,跳到座位上坐好,不吭声了。
小姑娘小声道:“我叫星钰,王星钰,住在东街正数第二号院子里,哥哥你……”话还没说完,星钰便捂住脸逃出店,跑远了。
“这傻妞,”我对着那背影翻了个白眼,好笑的碰碰行夜的衣袖,“喂,快去追啊,情郎哥哥。”
行夜挑眉看了我一眼,笑吟吟道:“我开动了哦,你不吃吗?”
欸?我看着满桌的菜直发愣,质疑的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
行夜夹了一筷子的菜,塞到我嘴里,笑道:“你和她说话的时候就摆在桌上了。”
我嚼嚼嘴里的菜,然后睁大眼,再仔细嚼了嚼,这……
我跳上桌,用爪子挑了菜,大吃特吃,含糊道:“行夜,怎么这么好吃啊!啊!不行了,我咬到舌头了!”
行夜头疼的揉揉额角,无奈道:“瞧你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好几百年没吃饭了呢。”
我没精力去甩他,一心只管着解决掉盘里的菜,一个不注意,呃,我好像多吃了那么一点点。
我捂住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成大字躺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
行夜指了指桌上的几盘剩菜,问:“这些菜你打算怎么办?”
我摆摆爪子,“你也吃。”
行夜立即黑脸,无语道:“这些你都舔过了,我吃!?”我闭眼想了想,呃,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翻了个身,把白花花的肚子藏起来,喊道:“浪费可耻,小二,打包!”
“打包?你想用油纸口袋来装汤?!”行夜好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傻啊,可以将这些碗直接带走啊。“
行夜摸摸我的耳朵,无奈:“你吃人家的,还拿人家的碗,不好吧?”
耳朵有些痒,我抖抖耳朵,不厚道的笑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整个一土匪进城。”行夜笑笑,从袖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端起两个盘子,对着忙碌的徐老道:“徐老,小家伙嘴馋,这几盘菜我就先带回去,盘子晚点再送回来。”
徐老头也不抬一下,“快滚,快滚,最好再也回不来了。”
“走了。”行夜走到门口,回看了我一眼,“你莫不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提议不错,可以考虑一下。”我跳下木凳,迈着小短腿跟在行夜身后,“你们很熟吗?”
行夜轻笑,伸手护住怀里的碗,“你是说徐老吗?他是我朋友。”
“哦。”我闪身避开前方的人群,从行人腿间的缝隙中穿过,“忘年交的意思咯?”
行夜狼狈的从人群中挤出身子,看着等在前方的我,笑道:“对。”
我抬脚刚想走,一个嚣张的声音便突然响起:“让让,让让!我们家少爷要过去。”
行人连忙往路旁躲去,空出了街道,没什么反应的我在空荡的街道中间显得十分突兀。
马蹄声停在我的面前,一匹神气非凡的黑色大马俯视着我,耀武扬威的抖抖粗壮结实的长腿,似乎是随时准备将我踩在脚下。
你个熊孩子,嚣张个屁!我瞪着大马,呲了呲嘴里的小尖牙,努力扮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大马见没吓跑我,不爽的甩了甩长尾,回头去看身后的马车,一个黑衣奴婢坐在马车前,嚣张的挥挥手里的鞭子,盛气凌人道:”哪来的野狐狸,不想挨鞭子的话,快滚!“
我轻蔑的扫他一眼,不动。
奴婢大怒,扬起鞭子就想朝我甩来,马车帘后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别杀。“奴婢悻悻然放开手,那声音又接着道:”捉了这狐狸,扒了皮子做狐裘。“
我睁大眼,这声音,这调调,不是死狐狸会是谁?也是,当初我和他一起落下悬崖,没理由我穿越了,他还在现世浪迹啊。
我轻巧避开气势汹汹的奴婢,越过大马,跳上马车,一个劲的往马车帘里蹿了进去。
钻进厚厚的锦帘,一个透心的寒气扑面迎来,我打了个寒战,呼着热气,抬头看到那个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的妖魅男子,正眯起迷人的桃花眼用撩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鄙视道:”死狐狸!看什么看,还想扒了本家主的毛做狐裘?!你够了啊!“
死狐狸用薄唇勾起一个魅人的笑:”白夭,别吝啬啊,这白花花的毛不正是做皮草的料么。“
“欠揍!”我甩甩蓬松的大尾巴,爬上软榻,缩进厚实软软的被子里,舒适的眯起了眼,“你找哪儿弄来的冷气?好冷啊。”
死狐狸眯起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一张妖艳的脸向我靠来,挑逗的笑:“你说呢?”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我的鼻尖瞬间染上了白霜,冷,我紧了紧被子,不爽:“行走的空调。”
“托你的福,”死狐狸冷笑,用手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我成了大寒的国君,冷凌寒。”
我一偏头,避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托你的福我第一次当了只狐狸,草药。”
死狐狸眸光扭转,尽显妖娆:“要不要咱们喝口小酒庆祝一下?”
“不要。”我毫不留情的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你不想想怎么回去!?”
死狐狸眼角一挑,轻笑:“想过啊,但现在日子过的多好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转手覆天下。”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皱眉,咬牙恶狠狠道:“我呢!?”
“妖怪多好玩啊,你要珍惜,”死狐狸媚笑,“你赚了。”
“赚个屁!”我暴走,额角青筋直跳,“你当只狐狸试试啊!”
死狐狸轻笑,偏头卧在我的身旁,回道:“我当了很多年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锦帘外便响起奴婢的声音:“少爷,到了。”
我不知所云,“到哪了?你要干什么坏事?”
死狐狸也不挑明,颇有深意的看着我,“你仔细听。”
听?听什么?我闭眼,将耳朵靠在马车的车壁上,仔细一听:
“来,来,来,这位爷生得好生俊俏,连妈妈我也忍不住要动心了,爷快进去,各位美人等着爷您的大驾呐。”
“美人儿,来让我抱一个,哎,别躲啊,爷我的肩膀可宽了。”
“爷,奴家等您很久啦,还以为您不要烟香了呢,讨厌!”
“段公子,您可算来了,我们家魅香天天盼着您来呢,茶不思饭不想的,瞧把妈妈我愁的啊,快,快,快,上边坐。”
……
听到这些,我眯起眼,玩味的勾起唇角,“青楼?原来死狐狸你不仅台上威风,台下也很威风啊。不知道你今天要挑战多少个美人呢?”我有意无意的往他的身下瞟去,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只怕你胜任不了吧?嗯——”
死狐狸轻佻的打量了一下我的狐身,耐人寻味的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嗯——”
我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算了吧,我就一狐狸,把你的精力留给美人儿,一会儿有一场好戏看呢。”
“一起去?”死狐狸缓缓坐起身,理了理黑色锦衣,挑眉看着我。
我轻轻拉开被子,跳下软榻,翻了个白眼,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好戏怎么能少了我?”
死狐狸拉开帘子,笑道:“是,是,是,偷鸡摸狗怎么能少了你。”说完站到一旁,绅士的让出路,“美人先走。”
烦!我撇撇嘴,也不推让,径直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话:“猪走我身后。”看到死狐狸的肩不经意的抖了抖,我感觉人生都完美了。
“你······“看到我的从容现身,奴婢一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结巴道:”你······你怎么······怎么还活着······“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跳下马车,”死狐狸,手腕够硬的啊,见过你的人都死了是么?“
死狐狸缓缓踏下马车,无辜的眨眨眼,”我都是盗取了你的创意啊,咱俩彼此彼此。“
我轻哼一声,丝毫不买他的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我可没有杀人。“
死狐狸扑哧一笑,眯起笑意盈盈的桃花眼,声线动人,”白夭,你忘了,这里可没有法律,有的只有弱肉强食,在这里崩倒的世界里,每个人都知道——我的拳头大我说话。“
”凌公子,您可算来了,来来来,上边坐。“浓妆艳抹的老鸨从大厅中花枝招展的迎了出来,一脸谄媚的笑。
死狐狸笑道:“我还以为是哪个美人出来了呢,原来是香妈妈啊,这才几天,妈妈你更漂亮了。”
香妈妈扭扭水桶腰,笑得花枝招展,“凌公子真会说话,你是没看到妈妈我心烦的时候啊,这不,魅林大会要开始了嘛,我家魁香前些日子又扭伤了脚,瞧把妈妈我急的啊。”
香妈妈挤挤眼,环视四周,然后用香帕遮住嘴,神神秘秘的道:“凌公子,不知你准备好了没有?”
死狐狸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一眼,视线有回到香妈妈身上,笑眯眯道:“妈妈放心,一切准备稳妥,再不济,我亲自上台说去。”
香妈妈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忙道:“香妈妈我何德何能能让公子您亲自去为我们这小妓院出头啊,凌公子你真是惊煞我也。”
死狐狸压低声音,“妈妈,这里人多嘴杂,详细的事我们上楼去说。”
香妈妈点点头,对着身旁的龟奴轻声叮嘱几句,待龟奴离开,对着死狐狸笑道:“公子,妈妈我领路。”说完,一步三扭的向着妓院楼上走去。
我看看四周笑闹浪荡的公子哥,心下恶寒,小跑着跟上死狐狸的步伐。
香妈妈选了一个偏僻的隔间,将我们迎了进去。
死狐狸坐到香妈妈对面,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淡定的绕开他,在小桌旁寻了个蒲垫,用爪子拍了拍。嗯,不错,还挺软。我趴在垫子上,惬意的眯起了眼。
这家伙还挺会享受的,死狐狸微微一笑,看向香妈妈,道:“妈妈,此行云楼,寻得云楼圣药——并蒂赤莲,若现时让魁香姑娘服下,可于一日后痊愈,魅林大会在二日后召开,时间尚且不急。”
香妈妈大喜,一张笑脸顿现真诚了不少,目光灼灼的道:“公子,那······赤莲呢?”
死狐狸不怀好意的笑,眯起魅人的桃花眼,“妈妈不急,就算魁香姑娘腿好了,艺技搁置了这么久,只一日连练习,胜算不高。”
香妈妈笑容一僵,讪讪摸摸鼻子,注意到死狐狸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惊喜道:“公子莫不是找到更好的人选?”
死狐狸玩味的挑眼看向我,笑得温柔,却答非所问,“妈妈,你说我这狐狸怎么样?”
香妈妈一愣,不明所以,只好乖乖打量我一番,赞赏的颔首,“公子,你这狐狸通体雪白,不含一丝杂色,眸色湛蓝清澈,且身泛异香,药香四溢,十步可寻,实是狐中极品,难觅宠兽,可·······这和代替魁香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死狐狸笑而不语,起身走到我的身前,很欠揍的弯腰将昏昏欲睡的我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再踱步坐回到香妈妈身前,修长白皙的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我的白毛。
我抖抖身上陡然竖起的寒毛,愤怒的瞪大眼,低斥,“死狐狸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补个眠你也要打扰我!”
香妈妈灵光一闪,惊讶道:“公子,莫不是它,它就是你的人选?!”
死狐狸嘴角的笑愈发的邪魅,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戏谑,点头,“对。”
香妈妈皱眉,担忧的看着我的狐毛,“可······这······”
死狐狸低头逗弄我的胡须,笑眯眯道:“妈妈放心,魅林大会我会亲自上台主持,段段不会让迭香菀失了颜面。”
香妈妈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被龟奴的敲门声骤然打断,门外龟奴焦急道:“妈妈,醉绫阁的杏妈妈带着红菱姑娘在大厅候着了,说是有事找您。”
“将她们领上来吧。”香妈妈又挽起灿烂却十分僵硬虚假的笑容,仪态万方的理了理满头的珠钗银环,做出一副完美的接客姿态。
死狐狸搂着我,站起身,“妈妈既然还有客人要见,我就不打扰妈妈了,先行一步。”
看着死狐狸推门离开的背影,香妈妈无奈的摆摆手,“妈妈便不送了,去吧。”
死狐狸踩着木梯下了楼,然后穿过大厅,向着妓院深处走去。
我刚想着记住去死狐狸住处的路线,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死狐狸的大掌落下来捂住了我的眼,“别捂我眼!”我奋力挣扎,使劲扒拉着死狐狸的手,怒吼,“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看美女!”
死狐狸扑哧一笑,莞尔道:“看她们做什么,你有空看看自己就够了。”
“你倒是松开啊!”我愤愤的扯他的手。
“不松,就不松,白夭,你要拿我怎么办?”死狐狸在我耳边呼了一口气,声线慵懒撩人。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泄气的叹息,“咬你?抓你?这些你都不怕吧。”
死狐狸挑眉一笑,唇畔的笑异常温柔,眸光隐晦深沉,“白夭,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我轻轻打了个喷嚏,坏笑道:“你说的我都大致明白了,那魅林大会我会争取的,不过就我这狐身要帮到的忙只怕不多,要是搞砸了,嘿嘿,就不关我事了。”自然,从你那顺走一些钱也是我会争取的。
死狐狸轻笑,腾出一只手轻点我的鼻尖,笑道:“坏姑娘。”
我耸耸肩,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彼此彼此了,我不知道比你好了万倍,哎,你有没有吃了可以一觉睡到后天的药?我最近不想看到你。”
死狐狸亦耸耸肩,笑道:“我这么英俊潇洒,你还不想看见我?”
我刚开口想接话,两粒药丸便突然塞到了我的嘴里,甜香的口感在我的嘴里蔓延,我享受的眯眼,“这么有两颗啊?难道是一日一颗的节奏么?”
死狐狸改手捏捏我的脸,回道:“当然不是。这其中一颗是你要的安眠药,另一颗是人语丹,让你能通晓人语。”
“和着半天你都听不懂我说话?”我很震惊,“那我现在说的又是什么?”
死狐狸抚抚我的毛做安抚状,一一回答道:“你忘了大寒国的主业是什么,我现在不正和你说着话?一般人听来,你大概说的是吱吱声吧。”
“你······”我来不及说完便轰然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