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缘分?”宋溶笑着摇摇头,知道那人是原身的同父弟弟,她心内半点波澜不起,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打搅她的生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过宋青鸾的回信,宋溶勾唇一笑,能够被举人买走,又在正君进门后成为侍妾的人,又怎么会是笨人,她只简单提点两句,她便全都想好了。
看到最后宋青鸾说要用钱参股的时候,宋溶笑了笑,果然是个明白人。
又写了封信,让魏鸣明天再跑一趟。
第三天,宋溶早早起来,将琳琅托付给贵姐儿的阿娘照看,顺带让贵姐儿带带她家大孙子读书,喜的贵姐儿阿娘都不知说什么好,恨不得宋溶他们去镇上晚点回来。
农忙结束,镇上比以往热闹了不少,宋溶目不斜视,同魏鸣直接到了上回和宋青鸾一起吃过饭的酒楼。
这回同上次不一样,故而魏鸣跟了上去,坐在宋溶的旁边。
简单点了几个菜,几人便进入正题。
“我的信你也看了,如何?”宋青鸾开门见山道。
宋溶点头,“有人投钱,我自然没有意见。”顿了一下,“只是,分子却要重新计算一番。”
宋溶回给她的信上说,要六成分子,宋溶自然不会答应的,她辛苦半天,结果给别人做嫁衣,何苦来哉,还不如在镇上开个面店来的舒服。
“那依你之见?”宋青鸾当然知道宋溶不会这么同意,不过做生意嘛,不就是坐地起价,漫天要价。
“三七,我七你三。”宋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皱了下眉,放下茶碗。
她如今虽然在乡下,但是当初出府的时候,带了不少茶叶出来,喝惯了好茶,再喝这茶叶,简直涩的不行。
闻言,宋青鸾摇头,“先前帮忙介绍都有三成,如今我自己投银子,怎的还是三成,最少五五。”
宋溶笑了一下,“这便是你不懂了,先前那三成是干股,也就是说我不开这铺子了,转了店你便没银子分,如今这个,日后你若是要退分子或是不开了,都会折现还给你,怎能一样?”
“那便四六。”随即宋青鸾一皱眉,道:“不对,这要是亏了,我不是同你一起亏?”
脑筋转的倒快,宋溶心想,笑道:“你投的多的自然亏得多,投的少了亏得也少,不是吗?”
宋青鸾抿着嘴,瞥了眼宋溶,心下在天人交战,当初跟着县老爷的时候,他正在科举,手头上的银钱不算宽裕,等做了官娶了正君,家里便让正君管家了,所以她攒了这么些年,手头上也不过两百多两银子,这要真亏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当然,这生意也不一定亏,尤其前期主要是布料投资,主要卖的还是宋溶的设计和宋青鸾的人脉。
两人讨价还价,最终定下三七。
宋溶七,宋青鸾三,因为宋溶让宋青鸾留下一点钱用。
谈完话,两人瞬间变成温和,开始谈笑风生,看的一旁的魏鸣一愣一愣的,他都不知道女子这么多变。
等回去的时候,宋溶坐了宋青鸾的马车,比牛车不知稳多少,宋青鸾的目光不时扫向宋溶的肚子,眼底带着一抹羡慕。
宋溶见了,也不说话,孩子这种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别人安慰再多都没有用。
等到了杨柳村,两人定下日子,各自离开同孩子比起来,生意也就不那么重要,所以对开店的事情,宋溶夫妻二人还没宋青鸾来的用心。
才半月光景,宋青鸾便派人来说找好了铺面,让魏鸣去看,若是满意便着手装修。
“效率还真高。”宋溶嘟囔一句。
等魏鸣从城里回来,才知道宋青鸾为何这么紧迫,她家正君怀有身孕,将自己陪嫁的两个丫头开了脸,宋青鸾的年纪,在现代才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在古代却属大龄了,又没个孩子傍身,难怪想要有自己的资产。
“她也是个命苦的。”
魏鸣感叹一句,突然想起自家妻子是同宋青鸾一个地方出来,有些不知所措。
彷佛没看到魏鸣的窘境,宋溶笑道:“各人有各命,同更苦的比,他却是好的。”再者说,真让青鸾回乡下过清贫日子,估计她还不乐意。
肚子渐渐大起来,魏鸣连菜都不让她做,弄得宋溶也跟着小心翼翼,就怕真有出问题。
正好里正夫人路过他们这,来看看宋溶,见他们这一家子草木皆兵的样儿,给笑的不行。
“溶娘子没生过孩子也就罢了,你都有了琳琅,竟还这幅模样。”
里正夫人拉了宋溶起来,“你现在月份大了,得多走动才行,老这么躺着,到时候可不好生。”
一旁的魏鸣抬了抬手,想过来扶着宋溶,只是里正夫人站在那,他不好靠太近。
里正夫人说的没错,她已经成过婚,还有了孩子,该是有经验才对,可魏鸣恰恰是因为成过婚才会这么担惊受怕,琳琅的生母,不就是难产而死。
宋溶不知道他每晚都做噩梦,随着她肚子渐渐变大,与日俱增。
“他一个汉子,便是有了孩子,也不懂这些,我没经验,又没个长辈,有什么不对,还望婶么多提醒。”宋溶笑着给魏鸣解围。
里正夫人也不是怪魏鸣,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这会听宋溶这么说,便笑道:“还以为你同春婶子讨教过,没成想竟然什么都不懂,正好我今天没事,就多几句嘴。”
有经验和没经验真的不一样,尤其对宋溶这种头一羔的,受益匪浅。
怀孕将近九个月的时候,宋溶突然要生了,进产房的时候,她没有害怕,反而在思索怎么生的孩子。
很快,她就没心思在想这个问题,因为实在太痛了,那种肉被生生撕裂开来的感觉,尤其是那种敏感的地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宋溶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又一阵致命的疼痛传来,一旁的里正夫人拿一条干净的帕子塞到宋溶嘴里,怕她咬伤自己。
从下午进去产房,等到孩子出生,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饶是如此,里正夫人还有春婶子她们都说她算是生的快。
宋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孩子呢?”声音略带沙哑。
“醒了?”魏鸣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端过鸡汤,“一定饿了吧?这是春婶子帮忙熬得鸡汤,还热着,你赶紧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