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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新的开始

深夜,真嗣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策难以入眠,傍晚时明日香回来告诉他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准备明天出席新闻发布会后就去忙了,留下他一个人。他也不知道明天会上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拿出那台Sony_DAT播放器,带上耳机开始听里面的录音。这十四年来,绫波一直会把发生的重要的事情录下来。自从绫波把这个还给他之后,他便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带上耳机来倾听这些录音。

一盘磁带已经快要放完,这盘是头两年的录音。

“碇君,我开始学习乐器了,是你最擅长的大提琴。”

“今天我又开始学习钢琴了,真希望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合奏。”

“音乐老师说我嗓音很好,让我尝试学声乐,我决定试一试。”

一盘磁带到此放完,后面几年的录音磁带绫波还没给他。真嗣从床上跳下来,找出了当年用过的大提琴,开始演奏起来。

绫波写好了新闻发布会要用的稿子并交代好关于安娜和辉的搜寻工作后刚回到住处正准备去洗漱,这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悠扬的大提琴声。这首曲子正是巴赫的《G弦上咏叹调》。

“是碇君在演奏。”

听了你一小段后她打开书房的灯,将书房角落里的钢琴上盖的布掀开,坐在钢琴前跟着一起合奏起来。

一曲合奏之后,隔壁的大提琴声停了下来,绫波却没有停,又弹奏起了《D大调卡农》,随后隔壁的大提琴声又跟着演奏了起来。

悠扬的音乐声传到了住在斜对门的原惠房间里,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着:“大半夜的谁这么无聊啊。”随后用枕头捂着脑袋继续睡。

演奏完一首《D大调卡农》,隔壁再次安静了下来,不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绫波打开门,果然是真嗣。

“呃……果然是你在弹钢琴,那个,我一个人在家失眠,所以打发时间拉了一段,打扰你休息了……不过绫波,你钢琴谈的真不错。”

“是吗?”

“当然是的。”

“哦,你来的正好,明天的稿子已经写好了你先拿走吧。”

“好的。”

真嗣跟着绫波走进房间,好奇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虽然已经在隔壁住了好多天了,但还是第一次来绫波的房间。房间很整洁,完全不像当年那间破公寓楼里的小房间。几个书柜因为书房里摆不下了所以被摆在了客厅里,上面大部分都是各种社交、语言、社会、人文这一类的书籍。

绫波泡了两杯红茶端了过来说:“先坐下喝杯茶吧。”

“那个……这大半夜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没关系,你不是失眠吗?正好我也睡不着,陪我聊聊吧,你回来后我们还没聊过呢。”

“嗯~好的。”真嗣感觉无法拒绝,因为以前的绫波可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聊天。

“为什么失眠,有什么心事吗?”

“还不是因为明天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出席过这种场合,心里面有些紧张,再加上马上就能见到大家了,不免有些激动。”

“没关系,你明天照着稿子念就行了,其他的交个我和明日香就行。”

“嗯,好的。”

“这么多年了你的大提琴依旧如此动听啊。”

“呃……马马虎虎吧,你的钢琴弹的也很好嘛,我在你给我的播放器录音中听你说过你在学音乐,不过没想到这么厉害,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去学音乐了呢?以前没听说过你对这方面有兴趣啊?”

“以前只是对音乐不了解,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去听你那个播放器里的音乐,慢慢的就发现原来音乐是这么美妙的东西,于是我在十二年前开始学习大提琴,后来又学了钢琴和声乐。”

“你这些年真是学了不少东西啊,怪不得变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呢。学这么多东西很辛苦吧。”

“辛苦也是值得的,而且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好吧,不过说到声乐,你的嗓音唱歌一定很好听。”

“是吗……那么碇君,你愿意当我第一个听众吗?”

“当然,我很荣幸。”

“那么跟我来吧。”

“现在吗?”

“是的。”

来到书房,绫波让真嗣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坐在钢琴旁准备开始弹唱。

“这首歌是我十二年前偶然听到的一首歌,第一次听到时我就想把它唱给你听,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

“那个……你刚才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听众,难道你从来没……”

“当然,我的第一个听众必须是最重要的人。”

说完,绫波开始弹唱起来: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

内心深处的呼唤

いつも心踊る梦を见たい

我想要走进悸动的梦中

悲しみは数えきれないけれど

虽然悲伤会重演

その向こうできっとあなたに会える

但我一定能在某处与你相逢

缲り返すあやまちのそのたびひとは

人们总是不停犯错

ただ青い空の青さを知る

他们只知道天是蓝的

果てしなく道は続いて见えるけれど

虽然前路渺茫

この両手は光を抱ける

但他们的双手仍在寻找光明

さよならのときの静かな胸

离别时平静的心

ゼロになるからだが耳をすませる

身体归于虚无时的倾听

生きている不思议死んでいく不思议

莫名的生存,莫名的死去

花も风も街もみんなおなじ

花,风,城市都是如此

ラララ……

ホホホ……

フフフ……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

内心深处的呼唤

いつも何度でも梦を描こう

让我们不停的画出梦的色彩

悲しみの数を言い尽くすより

比起回忆的心中的悲伤

同じくちびるでそっとうたおう

不如用同样的唇轻声歌唱

闭じていく思い出のそのなかにいつも

即使在封锁的回忆中

忘れたくないささやきを闻く

仍然还有无法忘记的呢喃

こなごなに砕かれた镜の上にも

即使在粉碎的镜片中

新しい景色が映される

仍然能映出新的景色

はじまりの朝静かな窓

晨色初照下的宁静窗台

ゼロになるからだ充たされてゆけ

还有那化为虚无的身体

海の彼方にはもう探さない

从此我不会越过大洋去寻找

辉くものはいつもここに

闪耀的所有都在身边

わたしのなかに见つけられたから

我将自己去追寻

ラララ……

ホホホ……

フフフ……

原惠再次从梦中醒来,悠扬舒缓的歌声徐徐传来,她马上分辨出这是绫波的声音。

“绫波阿姨唱歌真好听。”

她跑到门口打开门,却发现明日香正趴在绫波的门口偷听,表情充满怒意,手里的公文表明她是刚忙完回来。

一曲动人的《永远同在》唱完,真嗣不禁拍着手称赞:“真好听,简直天籁之音。”

“最近一直很忙,好久没练习了退步了好多。”

“不,你弹的很棒,唱的更好听。”

“好了碇君,以后希望你能常来当我的听众,现在她已经回来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就有麻烦了。”

明日香正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歌声停了后,她抬起脚准备踹开门,不过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脚。

原惠趴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明日香滑稽的举动捂着嘴笑起来。明日香扭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马上关上门躲进了房间。

这时候真嗣打开房门,看见明日香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呃……你什么时候来了。”

“怎么?意思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是吧?”

“不不……”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我来拿明天的稿子。”

“拿个稿子唱什么歌啊?骗谁呢?”

明日香上下打量着两人,两人衣冠整洁神闲气定,看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哼!还愣着干嘛?赶紧滚回去睡觉!”

“嗯……”

真嗣走出房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绫波已经把门关上了,他呆呆的看了会儿,突然感觉耳朵一阵剧痛。

“墨迹什么?还依依不舍了是吧?”

回到自己房间,明日香用审问犯人一般的眼神瞅着真嗣,瞅的真嗣心里直发毛。

“白痴真嗣,你大半夜不睡觉跑隔壁去干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什么啊?都说了只是去拿了份稿子。”

“就拿了份稿子吗?”

“哦,还聊了聊音乐。”

“大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玩音乐?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浪漫啊?你忽悠谁呢?”

“真的,我本来就是在屋里拉大提琴,然后就听到隔壁有弹钢琴的声音,就好奇去看了看,真的没别的想法……”

“嗯?你刚才不还说去拿稿子吗?”

“啊……那个……总之是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了。”

“就算什么没发声也不行,以后你必须彻底断了那个念想,不然……”

“嗯……”

“大声点!”

“啊!”

“赶紧滚去睡觉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真嗣滚回房间去睡觉后,劳累了一天的明日香来到浴室放上一浴缸热水来缓解疲劳。坐在浴缸里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她已经很克制了,要换以前的脾气肯定要跟真嗣闹个鸡飞狗跳。不过现在她明白有时候太过强势只会适得其反。

“丽还没有死心吗?看来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了。唉~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破事越多。”

一大早真嗣便被明日香叫醒开始准备。匆匆吃完早饭,真嗣便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将官礼服,明日香亲自为其整理好衣服,并拿出几枚勋章为其带上。

“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带这些勋章?”

“白痴,这些勋章本来就是你的。”

“啊?我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

“都是当年你‘死后’各国给你‘追授’的,对于你这个名义上挫败《人类补完计划》的‘救世主’,那些家伙可不会吝惜几枚勋章。像这样的勋章还有一大堆,不过带几个重要的就行了,其他的挂勋略就行。”

“呃……追授的……”真嗣突然看着这些勋章感到万分别扭。

“好了,完成了,照照镜子。”

真嗣照着镜子说:“nerv现在为什么换成这种跟军队一样的军装了?”

“从nerv常规部队成立后。”

“nerv常规部队,是为了防备出现14年前那种事情再发生吗?”

“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这时候原惠走进来,看着两人都穿着华丽的军礼服顿时两眼放光:“哇!这礼服太帅了,给我也弄一套好不好?”

明日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是将官服,你的职位还太低。”

“哎呀~反正整个nerv你说了算,一套衣服算不了什么大事嘛。”

“不行,这是规定!军装是不可以越级乱穿的。”

“切!小气!”

“别废话了,赶紧吃你的饭,吃完了老老实实滚去训练。”

“哼!”

一切准备就绪,明日香领着真嗣前往会场。走在基地内的通道上,路过的工作人员们无不议论纷纷。

来到会场后台,绫波已经早早在此等候。

“碇君,待会轮到你发言时儿按照稿子念台词就行,记着提问交给我们俩,你不要紧张。”

“嗯!”

“行了,我都教过他了,不用你再说了。好了发布会开始了,别磨蹭了。”说完明日香率先走进了会场。绫波和真嗣紧随其后。

“碇君,从今天起,从你踏入这扇门起,你才算真正的回到这个世界,开启全新的生活,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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