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莹儿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势力,她是家中嫡女,在府中也颇有地位,原本以为以她家里的能力,和齐莹儿的自己的实力,进宫就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却不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齐莹儿有些不甘地伸手,“把这个给涧竹副将吧。”
薄列英见她终于作罢,连忙躬身伸手接过,转交给了涧竹,“还不快谢过修仪。”
涧竹照做,“谢过齐修仪。”
解长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涧竹、薄列英、齐莹儿三个人笔挺地立在大殿门外的,似乎气氛还有些尴尬。
但在薄列英眼里,解长安和秦珏同进同出的画面才更奇怪,明明就在不久前,两个人还因为一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价,秦珏那条差点废了的手臂,就是拜谢长安所赐。
但天命弄人,他们如今却是这种姿态,同居日照国屋檐之下。
“睿王,巴美人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看到他出来,齐修仪和薄列英都是上前一步,毕竟巴美人的事情事关重大,只有她,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立在原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不可能不关心巴瑶,就在昨天她还愿意放低姿态求他救救巴瑶。
如今她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在躲避什么。
解长安扫了一眼与他有三步之远的秦珏,发觉他果然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该死。
解长安的拳头猛然紧握,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
“睿王,本宫问你话呢?”齐莹儿的眉头微微一皱。
“国君说,一定会深究此事,给解国一个交待。”
解长安的面色不善,声音也有些冰冷,齐莹儿还是以为是日照国的推脱与糊弄让他不满意才生气的,但只有薄列英知道他生气的真正原因。
解长安说完之后就快步离开,涧竹几乎没有犹豫跟在他身后,为了跟上他的脚步,她几乎快要跑起来,但他并没有为此放慢脚步。
看到一前一后跟赶着投胎似得两人,齐莹儿咂了咂舌,叹道:“反常,真是反常,薄将军,你知道睿王究竟是怎么了吗?”
“这里风大,末将送娘娘回去休息吧。”
连薄列英都有些奇怪了,齐莹儿瞪了他一眼,不等他“护送”,就径直走在前面了,薄列英紧随其后。
不过片刻时间,方才还热闹的殿门口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只有秦珏一席常穿的银白色的衣袍立于朱门之下,遥遥地望着方才某人离开的地方。
究竟是她吗?
一串银铃掉在地上的清脆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他谨慎地回头,“谁?”
声音是从转弯处发出的,但是他回头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了动静。
秦珏的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的笑意,冷嘲道:“素闻日照国人光明磊落,从不行苟且之事,如今看来仿佛并不如传说的那样光明,总有些人喜欢缩头缩尾。”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就有一孩童探头出来,正是那日的太子,只见他面色不自然地说,“谁说本王子缩头缩尾了?本王子不过是恰巧路过。”
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