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彦最近的举动实在让人有些费解……
他的这位侄子华少君渐渐发现,自己的舅舅有些奇怪,奇怪的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自从那次自己生日过后,舅舅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常常看着手机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从来没有见过舅舅这般恶心过,他不由的有些寒颤……
一大把年纪了,这么的恶心!华少君不由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冷,真冷!
在他的认知里,舅舅极少会像现在一般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的屏幕看的这么频繁,有时他见他坐在沙发之上盯着屏幕看的认真,他自己蹑手蹑脚的缓缓靠近,想去窥视自家舅舅的“秘密”!
谁知,自家舅舅倒警惕的很,还未等自己靠近,便一个五指山紧紧的推开自己,自己的舅舅再用一阳指点了点华少君的额头正中,华少君有些调皮,顺着他舅舅的‘点拨’配合的做着翻白眼的表情倒在沙发的沿上……
熊彦一见,不住的摇摇头
这小子……唉
专门来坑自己的。
华少君刚倒下,下一秒便如疾风般的速度站了起来,他知道即使这样也这时的熊彦已经关了屏幕,手机一片黑……
华少君眼珠一转,眼疾手快的伸手作势要夺过自家舅舅紧握住的手机,想看看哪位姑娘将自家那位不近女色的舅舅俘虏,害的舅舅变成这幅唉声叹气的沮丧样!
谁知,手还未靠近,熊彦仿佛就看穿他的阴谋,假意喝示道“干嘛呢?”
华少君见计划失落,不禁的摆摆手,摊开:“没劲!我说,我舅,你最近像得了什么病似的,哦!对了,那叫是相思病呀!”这时的华少君早已顺着沙发的边缘滑入沙发其中,并与熊彦面对面的坐着,笑的更是有些不怀好意,似乎在嘲笑自己舅舅最近那魂不守舍的狼狈样!
熊彦看着这一年来身高都快赶上他的侄儿,竟有瞬间感叹岁月不饶人的心思。他愣了愣,说不出话来,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抬眸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七分像她母亲亦像他相似的这张脸,恍惚着。
华少君见了,依旧不依不饶“舅舅,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舅妈呀!你不会想当和尚吧!不吃肉会憋伤的……”还向熊彦挑挑眉递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熊彦一见他一肚子的坏水,轻轻的打了打他的头“你呀!想什么呢?看****看多了吧!”熊彦宠溺的摇摇头。
华少君欣然接受舅舅的“洗礼”,一听自己的心思被识破,不禁的扰扰耳朵表情难为情。
他那点心思,熊彦早已看透。毕竟自己也少年过,他现在做的事正是他之前走的路。
“下次带你全班同学过来玩。”这话是熊彦迟疑了一会才缓缓到出,脑里浮现的却是那一抹娇小的身影_他的小白兔媳妇。
每次想到她,他的嘴角总是勾起一道笑痕。也不知为何。
华少君见了便眯起眼睛靠近自己的舅舅“嗯~舅舅有问题哦!平常你不是这样的,你最烦别人到你家了……”
熊彦被这么一说,不自然的移了动作“舅舅年纪大了,想沾点你们的青春活力,免得变的呆板无力。”
大概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会这么说,华少君惊呼“舅!终于开窍了!”
但却也将熊彦的话当做玩笑……
但熊彦并不是玩笑这么简单,他想靠近他们的兴趣爱好多一点,想靠近简书晓近一步。
他计划着要将她得到手。
想着怎么的去接近她,又不让她感到为难跟警惕。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懂。
现在已经是7月末,正处于一年中最酷热的月份,哪怕是从身体掉出的汗水,落在地上也立即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阵阵沁凉风顺着穿过小巷的墙头残壁掠过这家挂着晴天娃娃的住所,一过便发出悦耳的叮叮的清脆声,划破天际。
不久,从这家屋内出来了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大概40上下,那凹进去没有水分的脸却比同年纪的人显老上许多,眼睛里尽是沧桑。
只见这位妇女推着三轮车刚从家里艰难的推出来,还时不时的看看后面着急道“书晓,不用跟来!”并急急的唤回自己的女儿,阻止她执意要跟上来的女儿。
里面的人似乎听不见,也将自己的母亲的手势选择视而不见。执意的要帮自己的母亲推到摆摊出。
最近城管抓的严,上次母亲回来的时候车上的东西一片狼藉,当时简书晓见了,心里一阵抽痛,便知道了是由。
当母亲强挤出的笑容让她有些苦涩,母亲急急解释着“没事,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搁到了石块,翻车了,不过呀!幸好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帮了我一把……”看着自己母亲一本正经的说着慌。
她的心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抽了一把,痛不欲生。
母亲的笑有些牵强,里面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
自己女儿有些缺陷,不同于正常人,想到这个她就一个懊悔,她怪自己当年瞎了眼,竟嫁给了那个人渣,害的女儿这么下场。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努力赚钱,将自己女儿的耳朵治好。
再累再苦点也无所谓……
想到这,她的泪水打湿了眼眶,雾气朦胧,眼神婆娑,简书晓站在自己面前,此情此景,却一时间发出呜呜的无声的泣声,简书晓知道母亲在骗她,她一直都是这样,害怕自己担心,害怕……她的母亲见了,一手将她挽入怀中,安慰道“别哭,我姑娘长的这般脸皮,会有人疼惜的……”
她怪自己命苦,怪自己当初瞎了眼竟认为自己爱的男人会改邪归正,会看在自己为他生下女儿的份上,会为两人的结晶而不再碰赌博这块……
唉,本性难改呀!结婚那会他还算尽量不碰,刻意的远离他那些猪朋狗友,她看在心里感到一股暖意,以为他变成熟了,变的比以前更加有担当了。
可惜,这美好的愿望只维持了几年,在自己女儿3岁那年,两人经过几年的拼搏有了些积蓄,以前住的房子也换成了成品楼,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幸福美满……
有句话从古到今都印证这这句话的真假度:男人有钱就变坏,也开始耍点心思,也开始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挑三捡四。
这不,她们平静的生活也因一个女人的到来将表面美满的生活打破了,当那个刚满18岁的还在读书的年轻女子哭哭啼啼的敲开她的房门时,她愣住了,回忆起当年那些事的沉爱,也是简书晓的母亲,听着那位梨花带雨的姑娘苦苦的哀求着她放弃自己的老公简上焕。
笑话,她当时冷哼一声,望着对面隔壁那个房子,自己的女儿还在午休,一脸的执着坚决不放弃,一个年轻还在校读书的女学生勾搭上自己的丈夫还有脸到她这里大宣主权?还真当她是好打发的主呀?
当时的自己还嘲讽对方:贱货。
就是因为这句话,她的丈夫结婚这么些年来对她拳打脚踢的将自己送进了医院,这让她更加不轻易离婚。
在孤寂中,冷落中,坚决不离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思想中她度过了被家暴无数,报警无门的,维持了10年的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在简书晓耳膜受伤并听力模糊的最后一次家暴中两人分道扬镳,各不相来往的态度中离婚了……
女儿本来是判给自己丈夫简上焕的,当时的自己根本没有抚养女人的能力,着急的她只好苦苦哀求着自己的丈夫,放弃自己本该得到的那份财产只为自己的女儿在自己身边。
那时的简上焕已经在外有个女儿了,现在又看简书晓这般模样,需要治疗的手术费昂贵,加上小老婆的枕头吹,自然而然的放弃了简书晓。
那时的自己是净身出户的,当时回娘家生活了一段时间,自己父母也不宽裕,加上自己的嫂子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对象,住了仅仅几个月,就带走了自己的女儿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生活有些艰苦,除了女儿的每个月定期检查的费用外,仅剩的也并不多,加上城管管的严,经常玩起猫抓老鼠的把戏,以前对自己外貌有着过分追求的女人在露宿风吹的状态下,也没有了原本爱美的心思了……
现在的她状态跟以往天差地别,重心都放在了简书晓的身上。
她的女儿就是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