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个月,陶菀菀一直在练习运气和调息,调息她已经抓住了些窍门,但运气是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仍不太熟练。
钟离墨现在已经差不多将办公地点搬到了她的凤栖宫里来了,这些天她在树下练功,他就一边陪着她,一边坐在一旁看着奏折,再时不时地出声指导。
刚开始学的那几天,钟离墨严肃,陶菀菀也不敢松懈,但打基础的路遥远而漫长,特别是陶菀菀自己觉得自己进步特别的缓慢,练了一段时间,一开始的新奇感过了后,她渐渐变成了一根老油条。
她每运气一周,就睁开一只眼睛来瞄瞄钟离墨,要是他也朝她这边看,陶菀菀就赶紧闭上眼睛继续练习,半分也不敢偷懒。要是看见钟离墨正执笔往奏折上写些什么或是正看书看得入神,她便放松下肩膀,一边偷偷懒,一边找找钟离墨有没有哪个地方长得还不如意。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于是她又开始找他身上究竟是哪处地方最好看,没理出头绪来便接着闭目运气。
钟离墨翻过一页书,眼角看到陶菀菀正歪着头看着他,不禁笑道:“要是累了就过来休息一会。”然后拿起茶壶为陶菀菀倒了一杯茶。
得了特赦的陶菀菀像只小老鼠一样跑到钟离墨身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探过头去看钟离墨手中的书,好奇道:“在看什么?”
“《远古纪事》。”
“还有这种书?”
“嗯,”钟离墨将书本合起递给她,“你有空可以看看,是后人撰写的一些关于过去的传说。”
陶菀菀欣喜地接过书,翻开发现书里写的是正楷的繁体字,就是句子都比较绕口,但慢慢看总能看懂。钟离墨给了她一本话本,让她的日常好歹有了些消遣。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陛下,花大人已在凤栖宫外候着了。”
陶菀菀一听见花云流正在外面,就又想起花云流那妖孽的长相,偏生他还喜欢穿着一袭红衣,或许是和他接触得不多,陶菀菀觉得花云流和钟离墨一样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若是用花来比喻的话,钟离墨温润的气质就像兰花那样,而花云流应该就是一朵红玫瑰,带不带刺她说不准,但用红如血的妖冶来形容他是绝对合适的。
陶菀菀原本以为钟离墨会请花云流进来,那样她就能看见这两人同框的美好画面,却没想到钟离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的满腔期待也一并揉没了:“我要和大臣们商议一些事,今晚你要自己用晚膳了。”
“嗯,快去快去。”虽然看不见他俩同框,但她脑补脑补花云流把钟离墨带走的画面也算是画饼充饥。
钟离墨走了之后她自己一个人在院里练习了一会就到傍晚了。
一想到这一段时间自己只学会了练气调息,而且还不太熟练,陶菀菀心里不免灰心。
青禾来到她身边:“娘娘,晚膳准备好了。”
陶菀菀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想起宫内的其他嫔妃,于是问青禾:“其他宫的人可有人学过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