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走,安父便推门进来,因为刚刚担心安一诺听到,所以他和王秘书是在不远处的拐角说话的,也因此并没有发现异常。
“一诺,医生刚刚已经跟爸爸说你没事了,不用住院的,爸爸接你回家好不好?”安父边走边说。
“好啊!”安一诺最听安父的话了,尽管有时候她很任性,但是到最后还是会听安父的。
“别喝了,回家再喝!”安父真担心安一诺再这么喝下去,会长蛀牙。
安一诺咬着杯子不松嘴,“嗯!再喝一口。”
看着安一诺递过来的空杯子,安父叹了一口气。“你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安一诺只是笑笑,将嘴巴里那颗还没化掉的‘红糖’咬碎咽下去,毕竟之前的她喝的红糖水也有化不开的时候。
安一诺一回家就享受了病号的好待遇。饭饱茶足后窝在被窝里看画册,她没什么爱好,但是非常喜欢画,也会自己画,但都是胡画,用她的话说,画画只要遵循本性就好,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她的画风永远是离谱的,一张秋日飞雁,雁朝北,叶落西,看了的人都觉得无语,只有人家自得其乐,很是骄傲,这也是阎可卿最为头疼的事情。
比起安家的和谐,阎家估计就要翻天了。
“我说了我和芷兰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会带她去参加一诺的生日宴?阎可卿,是你没脑子,还是你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没脑子?”比起阎可卿的不耐烦,阎母显得更加的不耐烦。
“妈,我们只是……”
阎母根本就不想听阎可卿的推辞:“你们只是一起逛个街,看个电影,她跳舞,你画画,琴瑟和鸣而已。”
“你调查我?”阎可卿这才知道阎母今天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白芷兰的家事,原来是早有准备。
“还用得着查吗?你们出双入对,恩爱两全的,后面就是跟着再多的人你也不会发现吧?”阎母苦笑着看着阎可卿,自己养大的儿子居然就是这么看自己的,如果她没有生这个儿子,会不会省心多了?
“可卿,怎么这么和你妈妈说话?”沉默已久的阎正终于开口了。
管家看不下去也开口道:“大少爷,是那些狗仔将你和白小姐的照片寄到家里要封口费,夫人才知道的。”
阎可卿这才看向眼眶发红的阎母,她是倔强,一直都是,在阎可卿的记忆里,阎母一直都没有流过泪,哪怕是再难她也会坚强,而作为儿子,他也知道阎母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允许别人冤枉她。
你可以恨她,怨她,甚至杀了她,她都不会和你计较半分,但是你千万别冤枉她,因为……她会让你……死、无、全、尸。
“妈,对不起,我……”阎可卿知道错了。
“别叫我妈?”阎母转身极尽狰狞地看着阎可卿:“如果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的眼里心里就必须只有安一诺一个人,没有实力你永远都只是一个私生子,一辈子都是,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