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雪苦恼这一阵子,不远处白雾蒙蒙,一片迷茫的地方便是云天外。
“你怎么还在犯愁?云天外可到了”
君无月连拖带扯,终于把沉迷于凄凄惨惨戚戚的白言雪拖下船。他无法理解白言雪这幅模样的原因,理由就是:老子从小没有兄弟姐妹。
自个爱咋咋地。
“小月月,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啊?姐姐不理我,我人生无望了,嘤嘤嘤嘤”
“我怎知道?”
“你怎么那么无情那么冷酷,嘤嘤嘤嘤”
白言雪哀嚎的被看似弱小的君无月轻轻松松的拖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她不停的发着满腹牢骚,跟头失恋的大金毛差不多。
君无月突然停住,对着白言雪阴冷一笑:“你再这这样下次我就强制性把你带回去了哦”
白言雪飞快的就地爬起,表情变得瞬间严肃。就像学生时代自习课犯贱耍宝的问题学生突然在教室后门口看见了一脸阴森森的班主任一样。
“我们走吧”
瞧见昔日那样不正经白言雪变得如此严肃,君无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撇撇嘴,不想去理那个笑她的混蛋,真的是嘞,女孩子严肃有什么不好的。
你的重点完全错了好吗?
白忆卿的回归让云天外顿然匆忙起来,服侍白忆卿的云天外的首领——辛晚,她恭恭敬敬地迎着白忆卿,随后吩咐厨房做了菜。
辛晚看上去不过与米糯一般大,却有了小大人的模样。听身边的人说辛晚是从小就被白忆卿带回云天外,天资聪慧性格机灵的她没过多久就坐上了侍女首领的位置。
“阿晚,我累了,你去安排我妹妹吧”
白忆卿扶了扶额,疲惫的往里头走去。辛晚打量了一番白言雪,是跟天道者大人长得倒是有些像,但是一眼便了解她和天道者大人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天道者可不会笑的那么轻佻。
辛晚提了提襦裙,对着白言雪道:“随我来便是”
“照着规矩可不像你天源学院都拿来摆设。说到便要做到,有宵禁,家常便饭一律清淡,我希望你们来到云天外,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为好。”
辛晚一路上指指点点嘴里说的全是警告的话语,一点都不给白言雪留活路。
“在以往,云天外出来的全是有井有条的,天源和云天外既然合作了,我们云天外铁定不会亏待你们,但是你天源的人规矩也自然要遵守”
“阿晚”
“不好意思,请称我为姑姑,这是规矩”
辛晚一派冷淡,看上去不过与米糯一样大小的人,心思却比白言雪还要成熟些。
不过在天性爱玩,喜好新鲜的白言雪眼里,辛晚莫过于有些老、古、板。
正是爱玩的年纪,心思成熟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为何?我姐姐称呼你为阿晚,我为何不可呀?”
“你不可以与天道者相提并论”
“没理没理,我就唤你阿晚又能如何呢?”
辛晚道:“真是无赖”
白言雪嬉皮笑脸相迎,她道:“你说是便是”
辛晚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道:“那儿便是你们安寝处”
白言雪凤眸微眯一督,桃树种了许多,房子小小的隐蔽在树林之中,桃花的颜色而是那种清而淡的粉红,如同宣纸上轻染的淡墨,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人心里去,不做作,也不傲慢。
好地方。
前些时间,白言雪在飞船上瞧见云天外时,朦朦胧胧的,天空中的雾愈来愈厚,把云天外包裹得严严实实。眼前一片空白,较大的物体只是更灰一些,如染了一层薄薄的黛色。
却不知,里头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白言雪俏步走了进去,桃花愈发清越,小小的花蕾就像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见到了喜欢许久的心上人,娇羞着粉了一张俊俏的脸。
在君无月眼里,白言雪的模样是那样纯真,不似之前没心没肺的她,而是眼睛里藏着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的女孩,总是闪着无边无疆的温柔。
“你们休息下,饭点快到了”
辛晚迈着小步出去了,米糯牵着米糖的手在秀丽非凡的云天外四处走走瞧瞧。君无月见四周无人,心下欢喜。
他不声不响的恢复成了大人的模样,悄声的来到了白言雪身后,白言雪条件反射的转过身,正好掉进了君无月的怀里。
想要她。
活了那么久,君无月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想要一个人,以前叫见白言雪还没有那种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记得了。
只知道他那时第一次红了脸,后来许久没见她,心里念着想着白言雪那张娇俏的脸,手上一松,全写成了白言雪的名字。
或许是一时兴起,君无月想。
就算是那样,他也不屈不挠的想要得到她,就算后面可能会腻,但还是坚持那种想法,第一次君无月的想法会那么强烈。
犹如潮水般猛烈,君无月差点没管住自己。
白言雪摸不着头脑,也不挣扎,吃豆腐便吃豆腐,她可不是叽叽歪歪,扭扭捏捏千金小姐,抱一下又不会怎滴?
可能是感受到君无月的感情,她安慰性的拍了拍君无月的脑袋,道:“好啦好啦,吃豆腐都吃了那么久也该松手了吧?饭点要到啦,快走吧”
白言雪比君无月矮,直接一声不吭的从侧面跑出去,留下一到清丽的背影。
君无月还能感受到手中的温度,他捂住嘴,眼里眉梢都是喜悦,他带着这样一张笑脸变成小孩子,不紧不慢的走在白言雪走过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