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洛摊开手摇摇头,样子十分的轻蔑,死人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要是走巷战他一个人就能干翻一个排美国海军陆战队,身手敏捷思维灵活作战经验丰富的活人他都不怕何况只是这种行动缓慢僵硬的死人。
“这种等级的灾难范围是整个世界吧,也不知道组长还有没有活着,她不会哭了吧。”
冷言洛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刚才听的东西有些高能,按文明社会的思维他一时半会无法理解,丧尸围城这种东西他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灾难的原因还有,那个系统自称是名叫阿璃的魅惑狐狸?
这有些不对劲吧,冷言洛竖起笔,用笔的末端支住了他尖尖的下巴。
就算是病毒能量导致生物体进化也不至于现在就做出人身狐耳娘吧,更何况这个系统的给他的感觉文明程度不是很低,一晚上就能进化出个未来科技?
这又不是拍电影.....冷言洛摇了摇头否决了猜想。
“算了不管了,正事要紧。”
冷言洛走出了大楼,街道上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晚秋有些凌厉的风吹动一个易拉罐滚到冷言洛的脚下,冷言洛随手打开一个汽车的门,车其实是锁的,玻璃上还有丝丝蛛网般的碎裂纹理和点点的血迹,这应该是被死人袭击的车子。
冷言洛曾经主修的格斗技是太极,他参军的时候在山里修炼了五年,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放松练习,在他握住门把手那一刻震动着的寸劲挫断了金属的锁尺。
冷言洛坐在车里打开了收音机,他的旁边是一个残缺的尸体,从破碎的装束看那应该是个孩子,他的身体腐烂的很严重,能在一夜间让新鲜的肉体腐烂的只有病毒。
尸体的太阳穴上有一个圆形的孔洞,那是子弹钻出的痕迹,看来这个地方曾经有过热武器组装抵抗过,不过,当死人群前仆后继就像铺天盖地的浪潮向前涌着,将沿途的一切全部破坏的时候,步枪和手枪又能做什么呢?如果说普通人是沙砾那么武装抵抗就是卡在沙滩中稍微顽固的礁石。
被掀翻只是迟早的事
冷言洛剖开尸体的右心室,取出玉石放在掌心,玉石化为星星点点的琉璃光在他的掌心盘旋,不一会就吸取他的体内,任务进度表上的那玉石搜集任务进度变成了2,又是一块很大的玉石。
他打开了收音机,这种时候掌握着最强大武装力量的国家应该会发表一些安抚人民的东西。
交叉电流很不稳定,收音机的声音很嘈杂,噪音与电流对撞的杂音“沙沙”作响,不过仔细听隐隐约约可以听出还是有人说话的。
“昨天夜里不明病毒袭击我国,大量平民感染病毒死去又再度复活,我国不排除他国生、化武器恶意袭击,请注意,远离复活后的人,他们已经失去理智并且对新鲜血肉有些难以捉摸的渴望,一切活动的生物都是他们攻击目标,再次强调远离这些复活的人,一定不要他们咬伤,抓伤,另外公布全国各地的安全区位置......”
不稳定的电流信号让这个频道的声音有些嘈杂,女性的声音混合着嘈杂的电音麦在空荡的街区上有些诡异,安全区冷言洛已经不在意了,对于国家他已经有深深的抵触和绝望,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组长,那个被厚实的麻布包裹全身的女人。。
他决定去找那个组长,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些执着甚至固执般的信任,就像儿子永远信任母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信任,他愿意为那个女人献出自己的命如果她需要的话。
距离末世席卷......只剩十九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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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得知生化危机即将发生的时候总会做出要死要活的表情,正常点的会迅速调整心态往家里搬食物饮用水和一些生活用品,有些聪明的会搬一些现成的或者半成品的武器,他们就像是勤劳的小仓鼠贮存过冬的食物
但是冷言洛看上去并不是正常人,他现在正在悠闲的喝着一罐可乐,大量气泡在他嘴中爆裂,刺刺痒痒的感觉刺激着他的舌头敏感的细胞。
他漫不经心的走在空旷的街上,如果按系统的提示他应该在这段时间里储存点什么东西在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时间所剩的并不太多,到了时间亡灵大军便会如同潮水般重新席卷而来,生者之路的大门从此永远关闭。
冷言洛随手把喝空的罐子扔掉发出“当啷”的声响,他停步在一个大门面前,门的上头牌匾上写着几个暗红色的字,字体是标准的楷书
“欢迎回家,进门前把嘴漱干净”
冷言洛笑了笑,这又是那个女人干的,女人就是他的组长,女人好像总会知道他在哪他想做什么他干了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女人讨厌可乐那股刺鼻的气味就让他在回来时候漱口,冷言洛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手里也有什么魔法球可以透过水晶球看到外面的世界
冷言洛打开了大门,铁质的门发出“吱呀”一声惨叫,这个门有些生锈,事实上从半个月前他出去以后女人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没出去过
他走了进去,黑暗渐渐吞没他的影子
门,关上了。。。
进门后是一个比较大的弄堂,两边整齐摆放着无数个石狮子,每一个石狮子都长大了嘴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它们的舌头上雕刻着一个个的名字。
那是殉职杀手的名字。
这是冷言洛给予的建议,入门便是亡者的英灵殿,无论是谁,进出杀手组大门的时候必须鞠躬90度以表示对逝去的人绝对的尊重。
石狮子前方是一个很长的台阶,一节一节的通往地下,这是杀手的准则,杀手们摸过的钞票几乎沾满了鲜血,他们住在地下像极了鼹鼠,注定一辈子无法暴露在阳光里,这是对无辜死者的赎罪。
走廊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灯,没有丝毫光亮。入眼的黑暗浓郁的压得几乎窒息。
冷言洛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清脆的靴子践踏地面的声音传的很远,很空旷。
他走的很慢,很慢,他丝毫不担心女人着急,女人每一次在他回来都需要梳洗打扮很长时间。。。。最后。。。再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麻布里面,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修长的奶白色的小臂和手
这段时间冷言洛并不想旁观女人梳洗打扮,那很无聊,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包裹麻布她也要挑选颜色就像女人游荡在宽敞的更衣室,所以他就把这段有些漫长的时间浪费在走台阶上
冷言洛最后停在一个木门面前,这个门有点类似古代的木门,上面没有玻璃,木条间的空隙被纸粘着浆糊糊住,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崇拜古代文化,她唯一一次穿着除了麻布之外就是那次冷言洛不小心走进房间目睹女人正在换衣服。。那一次女人穿的是盛唐的红装,听到木门的折页旋转发出了压迫似的叫声女人就立刻带上黄金面具躲藏。。
冷言洛目睹的只是一个瞬间的转身,与屋子里遍地少女淡淡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