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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还去

“季迪,你看”宋克有些迫不及待的把赵复写的《沁园春》拿给高启看。

高启有些无语,自己原本在家里呆着好好的,正张罗着娶媳妇呢,却接到了宋克写来的一封信,让自己马上来毫州。无奈,宋克的个性高启是知道的,信上说他若是不来,宋克就过去绑他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仲温,你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看这个?”说完,高启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宋克与高启是好友,志趣相投。宋克自诩自己文采风流,普天之下也是有数的才子,唯独对服气高启。自那日与赵复分别后,宋克不停地读着赵复留下的《沁园春》,越读越激动,终于忍不住,便把高启叫来了毫州。

良久,高启放下手中的《沁园春》说道:“仲温,这是何人所作?”

“季迪,你先告诉我,你觉得这首词怎么样?”宋克此时却不着急了,而是反问道。

“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意境之高远,用意之深刻,简直可以与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三国时曹操的《观沧海》媲美,能有如此气魄的,必然是割据一方,胸怀天下之人。只是,当今天下,哪有这样的人?”高启笑道。在他看来,如今天下大乱,割据一方的人好找,但是胸怀天下的人确实难寻。

“你也是这么觉得?”宋克兴奋道:“季迪,你可知道,我遇到了这样一个人,他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高启听宋克这么说,稍加思量,想必宋克是在这亳州城遇见此人。如今这毫州城中,最大的实权人物,自然是刘福通。高启皱着眉问道:“你说的是刘福通?”问完之后,高启都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可笑,别说刘福通是出了名的武夫,虽然识字,写词作词也未必不可。但是,以刘福通行事,连一个杜遵道容不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胸怀作出这样的词?

宋克得意的笑道:“季迪,你也有不如我的时候啊。”

“仲温!你开什么玩笑?除了刘福通还能有谁?”转念一想,高启问道:“难道你说的是朱元璋?”

“朱元璋?”宋克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笑。“好了,不卖关子了,此人是韩林儿。”顿了顿,宋克有补充道:“大宋皇帝,白莲教主。”

高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克,然后哈哈大笑道:“仲温,你喝多了吧?你若说这是你做梦梦见仙人给的我都相信,可是,你居然跟我说这是那傀儡皇帝韩林儿所作?”说完,高启摸了摸宋克的额头,确定宋克没有发烧。

“季迪!”宋克把高启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拨开,然后说道:“我是认真的,那人就是韩林儿!我亲眼所见!而且,我与他交谈过了,此人并不如坊间传闻那么不堪。相反,他只是在隐忍,伺机而动。”

高启见宋克一脸认真,停住了笑容,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沁园春》,开始颤抖起来说道:“仲温,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

宋克一愣,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反手又给了高启一巴掌,说道:“我!是!认!真!的!”

高启摸着火辣的脸庞,把宋克的话一字一句的听了进去,下一刻,高启一把捉住宋克说道:“仲温!我叫见他!现在!马上!”

“季迪,你以为大宋皇帝是你相见就见的啊?”宋克见到已经激动的浑身发抖的高启说道:“来,咱们喝两杯,慢慢说。”

高启看着宋克,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便说道:“行,你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啊,上酒。”宋克喊道。然后宋克便开始讲述自己与赵复相遇的来龙去脉。

皇宫内,赵复并不知道宋克已经找来了高启。他也不知道高启是何许人。此时的赵复闲极无聊,正想着今晚去哪里玩。罗文素被自己忽悠了之后,心态完全转变了,在他看来,把朱文正卖个元廷换钱,不是贩卖人口,更不是与死敌交易,而是为了开创光明世界的大业。从光明塔下来之后,便带着朱文正出发了。

“高山,你说今晚咱们去哪里玩好?”赵复看着高山问道。

“陛下”高山却不知道赵复的此时的想法,在他看来,皇帝陛下最近有些不务正业,而且,总喜欢到处跑。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短短几天,已经遇到两个刺客,天知道还有多少刺客?“这毫州城内不太平,皇上还是呆在宫中的好。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小的可是万万担不起这个罪责。”

赵复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高山,怎么说你也是朕的心腹了,这古往今来,皇帝的贴身太监可不是你这样的吧?”

“心腹?”高山一震,这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自己幼年时便被从高丽送给了元廷做太监。从一个最普通的杂役走起,混到如今,已经快五十岁了,能够给赵复做贴身太监已经不错了,虽然赵复只是个傀儡皇帝,不过好歹也是皇帝,自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其实,高丽人在元廷混的好的不是没有,不说专宠后宫大权在握的奇皇后,如今元朝最具权势的太监总管朴不花也是高丽人。听说,这朴不花的家人如今在高丽,可是比高丽王还要威风。如今听到赵复这么一说,不觉开始有些飘飘然,或许跟着赵复,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一狠心,高山点头道:“小的惶恐之极,誓死追随皇上!”

赵复不知道自己者无意中的一句话居然让高山想了那么多。在他看来,高山与罗文素不同,,高山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些坏透了的太监,高山有些笨拙,没什么主意,也不能替自己做什么大事,不过胜在老实,听话,这样就够了。再多的,赵复也不会让高山做。“高山,今晚咱们还去怡春院吧,我想应该今晚应该不会有煮饭的老妈子了。”

“是,陛下!”高山笑道:“小的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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