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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找话题是一门大学问,和女生搭讪找话题更是一门大学问

窗外的景色飞驰,稻田、鱼塘和民房都不见了,换成了栋栋高楼。车厢里响起了女乘务员报站的声音,我们快到浪漫之都了。

火车到站,我们根据预定计划先去了宾馆,开好了房间。两个三人间,男女各住一间。我幻想中和小雨住一起的情况没有发生,当然小狐狸也嚷嚷着准备以身相许她李哥的。放置好了行李。我们一起去吃了午饭,然后打了两辆出租车前往游乐场。我们是六个人,原来的分车情况是我、老孟和小雨一辆车,老李、小琴和小狐狸一辆车。结果在上车那一刻,老孟竟突然选择去了老李那辆车,临走留下了一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只剩下了我和小雨坐在了出租车的后座。

汽车发动,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高中三年,我从来没有单独和小雨坐这么近的时候,即使我们一起出去玩过那么多次。高中我们虽然在同一个班,但是学校却是安排同性做同桌的,我的同桌就是黑铁塔老孟。以致于《同桌的你》那首歌怎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共鸣。老孟从来没有管我借过半块橡皮,他要哪天真敢小心地管我借半块橡皮,我就敢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而我的女神小雨和我的座位则隔着三四排的距离,永远都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找话题是一门大学问,和女生搭讪找话题更是一门大学问。小雨虽然是并排坐着,中间却也隔着一拃长的距离。她时而翻看手机,时而看着窗外。我们两个人接这样沉默着,就像那首歌写的,两个人“却像隔着银河”。

“天才。”小雨轻声喊了声我的名字,如同鸿蒙初开,万物复苏。

“啊?”我呆傻地拉长音答应了一句。

小雨呵呵地笑了,笑的很开心。慌乱的我竟偷看了眼她起伏的胸脯。有点平,额,对不起,跑题了。

“你平时写诗吗?”小雨问我。

哦?没想到小雨竟然问个这么一个问题。诗,我当然有写啊。而且很多都是写给小雨的呢,只可惜一直都没给她看。17岁的少女是一切诗意的源泉,这句话对17岁到70岁的男诗人都适用。我顿时自信地告诉她我有写诗。

“是啊,你可是我班公认的才子呢。好多次你写的作文都能得高分,老师还让你还当着全班朗读呢。”小雨又露出了她迷人的微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迷得我都要醉了。

接着,小雨把她的手机递给我了,说:“我写了一首诗,你帮我看看好吗?”

我接过手机,发现她早已打开了备忘录,上面是她写的一首小诗:

“湖心静默/莲花不语羞涩/火焰翻腾/木炭咆哮高歌/寻死之人/只因为太看重生命/不愿苟活。”

看完之后,说实话我没太看懂,或者由于知道作者是眼前的小雨,便主观认为这是一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诗。但是我也得发表评论啊,于是便按照高中语文古诗词鉴赏题的答法发表了一些意见,什么意境啊,对仗啊,体现作者内心情感啊,胡扯了一通。

小雨倒是没什么回应,前面司机叔叔可能是要听吐了,用着浓重的方言口音说了一句“年轻真好,风花雪月的,真羡慕你们呐”。

我俩又陷入了沉默,这次话题竟然是小雨先提出的,结尾还有点尴尬,我不能冷场啊,于是我又找了一个话题,我问她“你都报了哪几所大学”。

小雨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如果能离开家就好。”

怎么能扯到我俩感情上的话题上呢?我绞尽脑汁地想着,一方面切入的不能突兀,一方面又要提防司机叔叔的吐槽。忽然我灵机一闪,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问完我马上又后悔了。这个问题容易给自己减分啊。

小雨沉默了一会,像是很认真地思考,然后答道:“能读懂我写的诗的那个人吧。”

我又陷入了迷茫,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暗示还是拒绝。联想着她主动给我看诗的举动。明明美人在身边,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天际。

我为什么会喜欢小雨呢?或者说我喜欢她什么呢?这种喜欢很难去解释,去量化。或者是简单的“贪恋美色”吧。说实话,对于小雨的性格,我并不是十分了解。她除了长得好看之外,确实没什么特点,学习中等,性格也不像小琴和小狐狸那样容易让人猜透。和她相处久了,其实挺索然无味的。可是不管怎样,她也算我的“初恋”——我初次暗恋的对象。“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又不是去答文科试卷,还要什么采分点。或许我们换一个角度,正因为不了解她,这种神秘才让人迷恋。

还好,司机叔叔拯救了我的胡思乱想,因为车到站了。

下车后,老孟迫不及待地向我邀功,一个劲儿地问我聊什么了?小琴则有些生气,伸出胳膊,假装做了做挥舞旗帜的动作,嗔道:“大家向我靠拢,集合啦!”

于是我们六人和其他游客排好了队伍,准备进入游乐场。在进园之前,园方还派出了七八名少女为我们跳了一只欢迎舞。众少女裙摆飞扬,青春洋溢。赢得众人目不转睛的欣赏。那时候手机照相功能还没有普及,也没有衍生出人人拿手机乱照再发朋友圈的陋习。小雨则拿出了数码相机,给她们拍了一张照片。后来,她对我说,她也想去做这样的一份工作,每天都能随歌而舞,我问她天天都跳同样的舞蹈,露着同样的笑容,不枯燥吗?她的回答是每天单纯的重复,没有变故,不会让人感到忧愁。

进园后,我们由于想玩的项目不同,很快分成了两个小组。老李、老孟还有小狐狸想去玩过山车,跳楼机等刺激的项目,小雨和小琴则想玩旋转木马,碰碰车之类的。本来我是想玩过山车的,但是我就像一个铁板被小雨这块磁铁吸引,昧着良心说自己最爱玩旋转木马了。于是和鄙视我的老李三人组分道扬镳。

“佟天才,你知不知道,当时你不停地让我给你和小雨俩人照相时,我恨不得把相机都摔了。”很多年后,小琴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时,依然怒气冲冲。

旋转木马在室内场馆。玩的人不多,我和小雨小琴三人排了不到十分钟的队伍便到了我们。我选中的是一个双人月亮座椅,想自私地和小雨坐一起。结果事与愿违,小雨拉着小琴坐到了我想要的位置。而我则坐在前面的一个木马上,负责给她俩拍照。

后来我们又去玩碰碰车等几个室内项目。本想去玩激流勇进的,结果小雨说她不能玩,我问为什么,小琴说我多管闲事。小雨带着歉意说让我和小琴去玩,她负责站在有玻璃墙的桥上,负责在车冲下来溅出浪花的那一刻给我俩照相。

我和小琴排了二十分钟的队后,便一起坐上了激流勇进的列车。列车启动,我又纠结要不要找点话题。今天算是第二次了,我什么时候得的病,得了不知道和女孩单独聊天的病。这病得治,于是我开口对小琴说“今天天气不错”,小琴白了我一眼,说“你有病啊”。你看,她还真说对了。这时列车开始向上爬坡,到了最高处将会加速滑下。我听着咔咔的链条声还真有些紧张。小琴倒是无所畏惧的神情。等我准备再找点话题的时候,列车已经向下直冲了下去。浪花飞溅,水拍在了玻璃墙上又顺着墙下落,正好浇到了桥洞下面的我们,之前买的雨衣完全没有作用,我和小琴来了个透心凉。

等从车上下来后,我偷看了眼小琴胸口,被水浇透的她衣服紧贴着身子,虽然没有走光,但也十分诱人。我色咪咪的眼神留恋了几秒,结果不幸被小琴发现了。“色狼!”小琴赶紧用手去捂胸,仿佛真的走光了一样。

“我没看”我在狡辩着,心里却偷偷想着,嗯,比小雨的大一些。

“哼,大色狼!看了还不敢承认。”

“那我确实看了,很有料。”

“你还真看了,我杀了你。”

小琴一路追着我,我赶紧向桥上跑去,去找小雨给我解围。小雨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俩靠近她。小琴便赶紧向小雨告状说“佟天才是个大色狼,他偷看我胸”。

小雨听完,竟然捂嘴笑了,然后小声说道“他确实是个色狼,今天在出租车上也偷看我了。”

完了,完了。色狼这个称号是跑不了了。

我们两个小组玩了一圈,终于又在广场汇合,又一起玩了几个项目,此时天色渐晚,马上就是花车游行表演了。

我们六人成排站在了街道旁等着花车经过。等待的时候,老李主动拿过了相机要给我们照相。小雨和小琴一左一右拘谨地站在我身旁,小琴的旁边是小狐狸,旁边的老孟则是紧挨着小狐狸,还色胆包天地伸手去搂小狐狸的肩膀,小狐狸今天玩得也是开心,竟特意把头歪向了老孟的肩膀,美得老孟鼻涕泡都要出来了。其实我也想伸手左拥右抱一下的,可是我还是没敢那么做,唉,等我老到可以教育下一代的那天,我的口头禅一定是“年轻人,胆子还是要大一些呀”。

一列列花车驶来,车上张灯结彩,表演的人员穿着童话里的盛装。我们都沉醉其中,某一瞬间,我看着旁边的小雨,看着她无邪的笑容,竟然渴望着这一秒钟世界能够静止,然后让画面永恒。

花车表演结束,接着是露天剧场表演舞台剧。由于没有经验,露天剧场没有占到座位,我们只好站着很远观看。表演我们并没有太大兴趣去看,我们期待的是这之后的********。想到这,我的心脏又加速跳动了起来。我敢在焰火盛开的夜空下,大声喊出“小雨,我爱你”这句话吗?喊还是不喊,这是个问题。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焰火开始绽放了,如墨的夜空开始色彩闪亮,同时天空响声如雷。烟火装点夜空,刹那的绚烂阐释着人世间的美好,也惋惜着这一切都是如梦似幻。每一种颜色都有自己的物语:蓝色是忧郁少年的爱恋,粉色是美妙少女的期盼,绿色是万物初始的新鲜,红色是炽热青春的锤炼。

这时老李突然提议让我们六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喊出“年轻万岁,友谊万岁”这句话。我们很快便听从了他的安排,六个人拉起了手,我左手拉住了小雨,右手拉住了小琴,小琴拉着小狐狸,小狐狸拉着老孟,老孟拉着可怜的老李。我们一起举起了手,向着五彩斑斓的夜空大喊“年轻万岁!友谊万岁!”重复了三四遍,直到我们发现自己的行为引起路人围观,那感觉像是在看一群傻狍子一样,才停止了叫喊。不过一起喊的那一刻,真的好爽。

狂欢之后,尽是落寞。我也失去了大声喊出“小雨,我爱你”的机会。我们乘车返回。这次分车,是我、老李、小雨和小琴一车。让小狐狸和老孟一车。不知今天的何时,这个平日里的榆木脑袋老孟竟然对小狐狸表白了。在车上,老李坏笑着对我们说如果老孟要带着小狐狸开房,房钱可得他们自己出。

到了宾馆门口下车,我们四人的目光开始扫视小狐狸和老孟,小狐狸竟然羞涩了起来,说“我只是暂时答应他了,等到了大学,看见了帅哥,我第一时间就把他甩了”。老孟则是一副中彩票的表情,傻傻地说“你去哪,我跟到哪,不给帅哥接近你的机会。”老李也很开心,估计心里想以后小狐狸不会纠缠他了,马上表示说,谁要敢抢老孟的女人,他就和老孟打断那人的腿。

我们各自回了房间。老孟没和小狐狸单独开房,而是买了一些啤酒花生,在屋里和我和老李喝了起来,权当给他庆祝。老孟还不停地感谢老李给他出的那些主意,帮助他追到了小狐狸。我在旁则有些埋怨老李,怎么厚此薄彼啊,怎么从来没给我出过主意去追小雨啊。我借着酒劲质问老李,老李嘿嘿笑着,说“你是大才子,我和老孟是小痞子,我俩追姑娘的套路不一样”。

我暗恋小雨三年,老孟算是明追小狐狸三年。在老孟心中,化妆的小狐狸才是我们的校花。三年了老孟向她献了无数次的殷勤,小狐狸特别爱吃一家店的麻辣拌,那家店离我们学校坐公交车还要半个小时,只要晚上小狐狸说想吃,无论寒暑冬夏,老孟一定会逃课1个小时去给她买。

说来可笑,我们明明是一群未成年少年,为什么要以老李、老孟相称。他们倒是喊我天才,从不喊我老佟。或许这样的称呼是为了一辈子的友情准备的,等我们将来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我们依然可以称呼对方为老李、老孟,省去了从小到老的转变。

躺在床上,不一会老李和老孟都打起了呼噜,我则像个受气包一样在那辗转反侧,自怨自艾。失策,真是失策。怎么就没有把握好机会和小雨表白呢?失败,真是失败。小狐狸天天说爱的是老李,怎么被老孟拿下了呢。小雨拒绝了那么多男生的追求,不就是在等我吗?我怎么那么怂啊?如果今天我胆子再大一点,就能和老孟一样,边喝酒边在老李面前秀恩爱了,虽然老李是我最好的兄弟,这样做有点过分,但是看着老孟那得瑟样,我鄙视他的同时,也好想和他一样啊。

最后我下定决心,明天我们六人约好了去海滩漫步拍照,我一定要找准机会向小雨表白。

第二天清晨,我们吃罢早饭,便一起乘有轨电车来到了海边。

海水蔚蓝,辽阔无边。潮起潮落慷慨地带给古今中外的诗人无限灵感。

我们的队伍沿着沙滩漫步,老孟像德胜将军似地搂着小狐狸,小狐狸则是一脸宠溺的表情,两人在队伍后面慢慢走着。我呢,左面小雨,右面小琴在队伍中间,最前面是拿着相机的老李,不时地给我们拍着照。

昨晚的豪情今天又被海风吹散了。夜晚一人时觉得天下舍我其谁,白天站在人群中又成了缩头乌龟。不行,我必须得表白,我要主动出击。

再走一会,我们看到了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摄像师、化妆师、还有打着遮光板的,众人在为这对新人前后忙活着。二人摆着各种姿势在秀着恩爱。新娘并不是很漂亮,但是那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我们要感谢发明婚纱的这个人,他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天使,让所有的女孩在披上婚纱那一刻,瞬间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世上最幸福的人。我们的人生虽然很漫长,但是实际上活过的证据却是靠一些记忆节点构成的,不用等到这个女孩白发苍苍,没准只需几年,当她做了母亲,或者被生活累成了黄脸婆的时候,再回首看看穿婚纱的照片时,应该依然能在平凡的日子里感到幸福。看着新娘,我不由自主地幻想着有一天小雨也会穿着洁白的婚纱,面若桃花地陪伴在我身边。潮汐与地心引力,随便哪一个,请把小雨向我拉近。

我想那一天,花海围绕,亲友相陪。当司仪问小雨“你是否愿意,你的先生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你都爱他、尊重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那时候,小雨一定会羞涩地回答“我愿意”。当司仪问我的时候,我会说“我不愿意,因为我会让她远离贫穷,远离疾病,一辈子陪她幸福到老。”这么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天才”。

有人喊我,我楞了一下,脑中的婚礼画面模糊,我一时间以为是来了抢亲的人,后来发现是小琴喊我。

“我俩去台阶上休息一下吧。”小琴提议道。

天啊,什么情况?竟然是小琴。我顺从地和她离开了队伍。剩余四人也乖乖地缓缓向前走,都没有看我们。

我俩离开沙滩,并排坐到了台阶上。远处海水蔚蓝,海鸥飞翔。海风吹过,小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喃喃说道“天才,刚才喊你名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用光我所有的勇气了。”小琴低头摆弄着双手,也不看我,继续说着:

“我知道你喜欢小雨,我也知道,我没她漂亮,没她有吸引力。我们六个人在一起时,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你没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性格懦弱、满脸青春痘、学习成绩好也就在我们这所破高中而已。可是,可是我还是莫名地喜欢你。我家住在铁路的旁边,每天清晨五点钟都会有一趟火车经过,轰隆隆的铁轨声总会把我吵醒,我很讨厌这种声音,甚至说我很害怕这种声音。但是我很快就会想到,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能去学校看到佟天才了,那种感觉,让我会忘掉一切烦恼,甚至会瞎想着这趟火车就是你故意派来的,烦人,躲不开,又让人难忘。”

小琴眼泪流了下来,嘴角却带着微笑。那一刻,她很美,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宛如初次看见梦中的海。

“今天,我不想和你表白,我也不想做坏人,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和小雨你们两个人不合适,我觉得她配不上你,等你到了大学里,会遇到更好的。当然,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要感谢你,感谢这几年,我们的相遇。”

说完这段话,小琴已是满脸泪痕。我一时慌乱无章,我想去拥抱她,可是还是那么窝囊,对于我喜欢的人,喜欢我的人,我都不敢有身体上的接触。有时候我都会恨自己,心中有个小人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佟天才,你这个懦夫!想做什么就去做啊!”,可惜骂完之后,我依然懦弱。朽木永远都是朽木,除非遇见烈火灼烧。

过了一会,小琴擦干了眼泪,和我返回了队伍。马上和他们四人追闹起来。而且,竟然主动让老李留下给她单独拍照,提议让老孟和小狐狸也去台阶休息会。为我和小雨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海浪袭袭,冲刷掉沙滩上的印记。我和小雨渐渐远离了人群,世界只剩下了我们二人。如果此时我再不和小雨说些什么,那我真会恨死我自己的。小雨这天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挎着一个小包,宛如仙女。

“小雨,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终于鼓足了勇气。

这时一段音乐响起,真的是一段音乐响起,是鸟之诗的主题曲,八音盒版的。停!哪来的音乐啊?原来是小雨小包里的手机响了。

“天才,我接个电话。”小雨边说边去旁边去接听电话了。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结果被电话打断了。好了,调整情绪,等小雨打完电话,我就向她表白,等她同意,就霸道地把她拥入怀中,深情地去吻她!

结果没等我调整好情绪,小雨那边情绪失控了。只听她哭喊起来,大声说着“我不相信”,然后挂断电话,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其他四人也闻声赶来。其中小琴看我的眼神十分惊诧,估计以为我非礼小雨了呢。众人赶紧安慰小雨,并询问情况。小雨自顾自哭着,不理睬众人,后来哭累了。抬头看着我们,我们伸手扶她起来。让她到台阶那坐下。我们继续问着她到底怎么了,小雨还是不回答。过了许久,平静地对我们说,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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