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茴看着那颗珠子,自己千辛万苦变成这样,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干嘛要这么拼命,不过到手的东西如果自己不要,那才是白瞎了,可眼下自己动弹不得,如何接下这珠子。
傅黎看见君茴投来的眼神,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握拳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不好意思,忘了你四肢的筋脉断了。”
君茴则是白了白眼睛,知道你还为难我。
傅黎抬手间一丝丝的黑线如同缠在了珠子表层,未了还伸出两根黑丝,锁魂珠依然被包成一个粽子,只是漏出的两个角显得有些可爱,虽然它是黑色的!
傅黎做好这一切,不顾君茴那上翻的白眼戴在她脖子上,才理了理袍子坐在床沿,跟床上的人对视
“这珠子我已经将其做了个结界,你此次出去,不必担心有人觊觎偷袭了去,虽然包的丑了些,可总归是安全的。”
我明明觉得很可爱!不过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面子上还是笑嘻嘻的受下,因为她还有东西要求,她可没忘了那只‘碗’,自己可是打定主意要带走的,为了不让自己的意图太明显,假装很悲痛的湿了湿眼眶,尽量看起来红红的,很委屈。
傅黎见君茴此模样,心下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还另有企图?
“傅园主,怎么着我也是在你园子里受的伤,是不是该给点补偿?”
果然,准没好事,傅黎可还要留着这宅子终老呢,老本可陪不得,便先探探虚实,毕竟这小儿说的也在理,可还是有些哪里不对,刚刚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风,怎的一会儿便露了贪心的本色,接下来君茴的话却是挖了他的心头血
“傅园主,我想要你那只‘碗’!”一点也不客气。
傅黎先是楞了一下,神情怪怪的,却是盯着君茴不说话,君茴见状以为是对方舍不得给,眼珠子蓄满的泪水立马狂奔而出,边哭还边嚷嚷着
“傅园主你若是不想给,那便罢了,我只是觉得那玩意好玩,想拿来收着,你都不肯,那我,那我......”
没错就是赤裸裸的敲诈!
话没说完,但话里的委屈却是真真的勾起了傅黎的宠溺,因为自己没有子女,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对眼的,莫名的想宠着,眼见泪珠子都蹦出来了,气势当下就软了,只得妥协
“好好好,你不哭了我就拿给你,左右那东西在我手里不过是没用的东西,堆在库房也是堆着,给你收着也没什么不妥。”
君茴见傅黎答应了,不禁有些鼻酸,这次是真的哭了,没来由的,就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自己的,傅黎对她的宠爱她能感觉的到。
傅黎见自己答应了她却还是眼睛红红的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这个小祖宗不高兴了,就见小祖宗撅了噘嘴,收了收情绪才问出了关键
“傅园主可知那东西是从哪得来的?有何用处?”
一连两个问题,回应君茴的却是一阵沉默,见傅黎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多半他是不清楚的,便也没再多问,只得转移话题
“傅园主,我这幅德行,怎么从这里出去?”
傅黎听得询问才收回回想的思绪,没着急回她话,起身走到窗前的桌边,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壶新茶,袅袅的升着白雾,想来该是刚泡上不久的过,傅黎倒了一杯回到床前,把君茴扶起来,示意她张嘴喂下后,把茶杯放下原位,自己则回到床沿坐下才温温的开口
“这件事你且放心,等你先在此歇上几日,待伤势稳定了,我便遣一只飞鹤于你驾驭,它自会带你回兽人族,兽人族内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虽是兽人界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生活,所以并没有去查探太多,关于地表上的一切都是我父亲搜寻的,我们两个平时鲜有交流,所以我对外界的事便知之甚少了。”
君茴听此话便明了了,傅黎总归和他父亲的性子不一样,也知道那日在戏院听戏的是傅壇,那日在紫藤树下闻曲落泪的也是傅壇,傅壇一生都在执念于死去的妻子身上,也不怨有那么深的偏执了,而傅黎目睹了自己父亲的一生,更是不愿踏入世俗,所以比较喜欢与世无争清闲的活着,人一生怎么过都有自己的想法,君茴虽不喜这般庸碌一生,可谁知道到了暮年会不会感叹为何不能简单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