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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平年代的硝烟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于海上,伦巴海贼团的船员们再一次被刀剑拼击的打斗声给吵醒。这令大家痛苦不已的情况,自离开小花园算起,已经持续十五天了。不过,就算这高频率的拼击声比起布鲁克的起床曲来得还要早还要吵闹,大伙也同样怒不起来。每天只是一边哀怨地做着无声的抗议,一边各自劝服着加紧适应。

因为每天对战的双方,是这个船上最为谦和友善,也是目前团里剑士中最强、最能带给大伙安全感的两个家伙。其中之一,是擅长快斩的音乐家鼻歌布鲁克。而另一个,则是砍跑了巨大食岛怪的战斗队长尤斯。只不过,这看似不约而同、惺惺相惜的对战切磋,实际上却是尤斯单方面的强迫。

“哟霍霍霍,尤斯老弟,能否就此放过在下?”

刀光剑影中,不断优雅地格挡、直刺着细长杖剑的布鲁克嘴上说得轻松,可眉头却是越拧越紧。这十几天下来,对面的尤斯不仅已渐渐能跟上他的速度,还凭着强于他的力道和一些刀剑之外的手段,让布鲁克他在对战中已完全不复三个月前那般轻松。

“累了想休息了吗?好啊,我ok的。只不过,才十几分钟就累了,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回应布鲁克的,是尤斯温和且‘纯真’的微笑。此时虽然如此说着,可尤斯的手上却并没有放慢一分,反而因为内心的担忧与急切而加快了不少。因为,如果伦巴海贼团的命运没有因他而改变的话,那么历史上那些惨痛的遭遇,就将会在接下来的五个月里降临。如今丝毫不能确保这个可能不会发生的尤斯,根本不敢拿兄弟们的性命去赌。所以只能抓紧一切时间与机会来增强自己,以做好应对一万与万一的准备。

“哟霍霍霍,在下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不能不要再想着杀我了好吗?”被尤斯调戏却无力反击的布鲁克哭丧着脸,语气近乎哀求。

“不是说了你的果实能力要死过才行么,我又没骗你,反而是在帮你呢。你不想变得更强么?来嘛,一刀下去很快的。”说完,尤斯笑得更为‘纯真’。对战仍在继续。

“哟霍霍霍,谁会嫌自己多条命的啊。就算能复活变强,也还是先留着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见事无转机,先前还是疲于应战的布鲁克,像是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拿出最饱满的战斗热情,跟尤斯全力拼了起来。“在下明白了!先前辜负了老弟的好意是在下的无礼,这事我以后不会再提。为了答谢老弟的关心,我会陪老弟一直认真地打下去。毕竟比起每时每刻都要提防你来杀我,我更愿意在对战中消耗掉你的精力。这样我还放心点,哟霍霍霍。”

“哈哈哈哈,看来你还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呐。既然决定了,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吧。不然被我砍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说着,尤斯再次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另那刀剑拼击的噪音越发频繁与吵闹,一直到三个小时之后……

“看见岛了!”

随着一声高呼从瞭望台上传来,全力打了三小时刚停下准备休息的尤斯,注意到此时的的气候确实已稳定了下来。身上被热汗浸湿的长衫,也因越来越冷的气温而飘起了白汽。再回头眺向远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岛屿。岛上几座烟囱形状的高山,让他确认已来到冬岛之一的磁鼓岛了。

只是,一想起路飞他们在无法借助记录指针的情况下仅用三天就到达这里,航行了十五天的尤斯就有些无语。有磁力引导指路的还比不上没有的快,这记录指针略坑啊。笑着摇了摇头,下到船舱的尤斯一边换洗,一边思索着这个岛能有什么可以变强的契机。待他再上到甲板的时候,海贼船已慢慢驶入了内河。但随着深入,尤斯越发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按理说,磁鼓这个医疗大国现如今还没有被吞吞果实的瓦尔波暴力统治,应该还处于由瓦尔波那个能得到正直爱民多尔顿辅佐,唯独只是有些溺爱孩子的父亲治理的和平年代。可此时两岸的松柏林中别说是人迹,就连动物的身影也见不到一个。这异于寻常冬季的寂静,完全不是预想中和平年代应有的样子。尤其是内河源头那雪水瀑布周围的异象,更是验证了那怪异的感觉。

只见在尤斯全力催动果实能力探查之下,成掎角之势将海贼船夹在中间的两岸边上,成堆的两排积雪后面正潜藏着一百多号人。这明显有埋伏的节奏,让尤斯确认这个国家如今出了问题的同时,心中还隐约有种压抑的难受。思前想后,只能联想到团灭这一个缘由的尤斯,此时格外小心谨慎。不敢在包围圈中妄动之余,只是低头轻声呼喊,提醒大家提高警惕。“大家小心,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岸上一个全身白毛皮手拿长火枪的小廋子,从雪堆后面爬了出来,张口就恶狠狠地冲他们喊道。“可恶的海贼,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这位小哥,我是伦巴海贼团的船长,花斑约克。我们冒险途中路过这里并没有恶意,可以让我们在这里登陆、购置补给么?”见岸上有人来势汹汹,身为船长的约克一马当先,大咧咧地无视掉对方的恶劣态度之后,很酷地侧脸挑眉轻拂着帽檐。

“哼,不行!”

小瘦子的拒绝并不意外。不过对方那副明显带着怒气的坚决态度,和那个紧握火枪恨不得立马给他们来上一发的样子,倒是让尤斯看出了这个国家如今对海贼的痛恨与仇视。可仇视却又不直接开打,说明对方此刻的状况可能并没有多余的资本可以浪费。那么,如今这备战态势的对象,可能主要就是那不久前来过作恶过的海贼。

如此想来,在这个海贼作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的海上,能让这个国家如此仇视防备的,应该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再联系心头对团灭的担忧,尤斯如今必须弄清楚走在前面的那伙凶恶家伙到底能强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皱起眉头的尤斯拉过身后的布鲁克,贴耳悄悄说了两句。

“哟霍霍霍,其实我们是一群热爱音乐的海贼。不知能否为贵国国王献上一曲,以示友好呢?”按照尤斯的意思如此说完,布鲁克还在肩头架起小提琴,摆开了演奏的架势。

“你们想行刺国王?!”

一听布鲁克十分突兀地直接提到国王,岸上那小瘦子就瞪大了双眼。搭在板机上的手指连忙扣动,朝天开了一枪。枪声回响间,两岸的雪堆被接连揭开,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一门门铁炮。一眼数过去,整整四十个黑黝黝的炮口让尤斯锁起了眉头。因为用一百来人加上这样一个军火库来防备的海贼,已远远超过了尤斯他们目前所能应对的程度。想到这里,满怀担忧的尤斯决定深入磁鼓王国收集讯息,以做到知己知彼。

“这位大哥请别动手,我们只是单纯地想上岛买一些补给。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们不登陆就是。只是库蕾哈医娘是我的亲戚,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让我单独上岛见她一面。搜身捆绑押送什么的,我都没问题。”面对再说错一句就要开战的局势,尤斯用起了攀关系这招,力求能登岛调查。同时他也想确认一下,这个年代的dr库蕾哈是否仍在这个岛上。

“真的吗?原来你是那个厉害老婆婆的亲戚啊。那……那也不行!只要是海贼就不准进入我们的国家!”

这也不行?好吧。

办法试尽仍被拒绝,尤斯只好决定偷偷潜入。好在那个实力脾气都很强悍的库蕾哈还在,让如今束手无策的他冥冥中又看到了希望。于是乎,如今心中坚定的尤斯,拍了拍约克和布鲁克的后背以示安心之后,脸上为前路的艰难再次兴奋狂热地笑了起来。

再看了眼岸上这熟悉的情势,不再过多烦恼的尤斯又不由想起了原著中五十年后被黑胡子毁灭过后的情形。两者给人的感觉是何其的相似,让他不禁暗自吐槽。这里该不会又被毁了吧。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国家的命运可真够多舛的。

“不靠岸就不靠岸吧,我们就在这里避避风浪,等记录指针储存磁力总行了吧?”

“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要耍花招。不然,随时把你们轰成渣子。”

“好,没问题。”

看着两岸如此阵势,尤斯只能无奈笑笑。待大伙停好船只进到船舱取暖过后,尤斯拉着布鲁克找上了约克。“船长,这个国家恐怕遭到了强大海贼的重创。而那些海贼,也是阻拦我们前进的致命威胁。为了避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落得同样的遭遇,我申请和布鲁克上岸收集情报。”

“嗯,这里的事情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其他弟兄并不适合做潜入的事情,就只有辛苦你们了。我们就留在船上做做样子,稳住岸上那些人。”

“好,我们今晚出发。如果期间有什么强大的海贼一来就发动攻击,请立即弃船带兄弟们上岸躲避。”

“好,听你的。”

相视一笑,尤斯便回了船舱,静静休整等待夜幕的降临。

深夜,随着气温的进一步降低,天上越下越密的雪幕倒是很好地遮挡了月光。尤斯、布鲁克还有自告奋勇的乔恩,趁着守备疲劳松懈的空档划出小船,在内河中段的东侧悄悄上了岸。本来只打算和带着复活的布鲁克两个人去的。可自打小花园之后,年轻的乔恩想跟着他们去冒险的热情比之前还要高涨。没办法,在对方的极力争取之下,尤斯只好带上了他。

一路小心谨慎,三人顶着严寒淌着积雪,凭借尤斯的果实能力,在先后避开四波暗哨和一个鹿群之后,终于绕到了烟囱山下村镇北面的高坡。借着微弱的月光和街道上零星的火把俯瞰下去,尤斯三人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只见几百米见方的不小村镇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几乎看不到一处完好。加之风中夹杂的淡淡血腥和隐约哭泣,让这个村镇宛如人间地狱,看得尤斯心中充满了怒火。如此漠视他人生命还摧毁别人家园的家伙,无论是为了保全海贼团还是给这些无辜受难的人们鸣不平,尤斯都在此下定决心。不管对方强与不强,尤斯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走,找人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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