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拜见完母亲,和小青出了房门朝着以前住的院子走去,路上捧着伺候父亲的仆人端着药往前面走,小青叫住了他,“全福,你走那么快干嘛,这大晚上的。”
“小青是你啊,哦,小姐我可算见着你了。”全福笑道,“这是老爷命我送去给姑爷的解酒药。”
“王爷他醉的厉害吗?”李絮问。
“不碍事的,只是有些头晕,老爷也是担心姑爷晚上睡不好才让小的去拿解酒药。”
“你给我吧,老爷在书房还要你伺候呢!”小青道。
“好嘞,那我先回了,小姐天黑了,这灯笼也给您拿着吧。”全福道,李絮接了灯笼道,“全福,天气凉了,提醒爹加衣服,晚上喝的茶不要太浓,免得他又睡不好,茶一定要滚烫的水冲,千万别让他喝凉的。”
“小姐,这些小的都记着呢,夫人也是经常叮嘱我,您放心,我走了。”全福说罢转身回了老爷书房。李絮主仆二人各提了一盏灯笼继续朝院子走,冬天天黑的快,这才刚刚用了晚饭的时候,就黑成这样,天黑的早,夜也就长了许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人也就多了,晋王爷就是一个。
“小姐,你听有人在院子里吹笛子呢!”小青笑道。
“这不是笛子,是埙。”李絮道,埙的音色十分独特,夜晚听起来格外的凄凉,又逢是这冬日的夜晚,心里更是苍凉。
二人快走进了屋子,并不见晋王的身影,原来他已经摸到了书房,正在书房门口的花圃旁吹埙呢。李絮打断他,“这么冷的天,还吹这么凄凉的曲子,什么事惹着你不高兴了。”
“我一切都好,没什么惹着我不开心的,只是看到你花圃里的菊花都残败了,有些伤心。”
“花开花落是自然的规律,菊花开败了还有梅花,梅花若是败了春天来了还有百花。”
“娘子说得有理。”晋王道。
“还有,谁允许你擅自吹我的埙了。”
“娘子也会吹埙,我只当是书房的装饰物呢!”晋王笑道。
小青端了解酒药过来,“王爷,这是老爷送来的解酒药,你快吃了吧”
“好!”晋王服下化了水的药丸,嘴里一阵酸苦。
“我们小姐十五岁那年学的埙,只学了半年,但是吹得也很好了,师傅都夸呢。”
“可是乐师李文祥师傅?”
“不是,是个糟老头子,又懒又馋还爱喝酒,酒量还差,喝了就要睡觉。”小青笑道。
“师傅就在清醒的时候教我,教了半年师傅就失踪了,我也就懒得学,埙的曲子多数很哀怨,我也就很少吹,放在书房留个纪念。”李絮道。
“世间还有这样的人。”晋王觉得真实奇妙。
晚上二人依旧睡在一个屋子,只是晋王睡在小床上,李絮睡在软床上,晚上晋王冷的很,就爬上床只是不挨着李絮睡,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李絮醒过来一脚踹了踹熟睡的晋王,“谁让你上床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娘子,我再睡一会。”
“你哪里不舒服?”李絮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不要装病蒙混过关。”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同床睡觉嘛!”晋王蒙着被子害羞的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絮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成亲多久适合睡在一起,反正现在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嘛!”晋王道,“你总得给我一个希望。”
“你等着,等我好好想想。”李絮道。
“不能再久了,娘子尽快给我答复嘛!”晋王道。
“你昨天是不是吃坏药了!”说着一脚把他踹下床,门外的小青听到声音开门进来了,晋王大囧,喊道,“小青你进来前不知道先敲门吗,敲门啊!敲门啊!”晋王觉得颜面已经丢尽。
“是王爷,小青知道了!”小青忍俊不禁的退出来,把门关好。
晋王裹着被子站起来,坐在床榻上看着精神抖擞的李絮,“咱们说好了,关上门怎么打骂都行,在旁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个面子!”晋王诚恳的看着她,“好啊,那要看你表现。”
“那肯定是唯娘子马首是瞻!”晋王道。
“起床洗漱吃饭去了!”李絮下床。
晋王连忙起身,“为夫伺候娘子洗漱更衣!”
“用不着你,叫小请进来。”李絮笑道,一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