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种宴会多了,李絮也觉得无趣的很,只顾得和弟弟在桌旁掷骰子吃果品。
“像什么样子,赶紧收起来。”母亲小声斥责道。
“知错了。”李晟忙把骰子装进怀中,端坐好看起歌舞起来,李絮无聊只能假做看舞实则在观察在座的人,多是达官贵人就爱的夫人小姐,也有一些公子哥儿,也都年纪不大,都是如同李晟这般被母亲带出来散心的。
过了晌午,用了些茶水终于盼来了所谓的马戏团戏法,李絮不是没见过异域变戏法的,可是还是稀罕的很,毕竟戏法可比歌舞有趣多了。
主持宴会的张夫人先是敬了一番酒笑道,“诸位夫人小姐光临,老妇人我真是惶恐的很,照顾不周还望海涵呐,今天是端午节,我请了大家来不止是聚一聚还为了给大家看一些稀罕事物。”
“什么稀罕事物是我们没看过的。”座下宾客问道。
“我们家老爷从西域请来的马戏团,他们的戏法变得连皇上都称好,前些日子刚刚进宫表演过,皇上欣赏的东西我们能有幸观赏,你们说是不是稀罕的很。”话毕,众人忙忙称赞稀罕。
“有什么好稀罕的!”李絮道,母亲连忙呵斥,“稀不稀罕要你多嘴,好好看着便是,出门在外切勿嘴碎。”
“母亲教训的是。”自知犯错,李絮连忙止了声。母亲如同父亲般谨慎谦虚,做子女的耳濡目染虽然性格活泼了些,对外做事却是有分寸的。
一会马戏团就出来了,轮番的表演戏法,还有动物表演,惹得夫人小姐们欢笑连连。
别人只是看个热闹,李絮受了母亲的教训正在反省,眼睛盯着人群中央表演的人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正在表演的男子被李絮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竟失手把手中的物件掉落在地上,男子忙做了个惊恐万分的表情,滑稽的样子热的众人啼笑不止。
李絮被母亲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从思绪中反醒过来,看到众人都在大笑,忙的干笑了两声,却看到表演的男子正盯着自己,仿佛在埋怨自己,李絮更是一头雾水。
戏法变过又是一阵歌舞,饮足了雄黄酒,又吃了几个粽子,酒足饭饱众人便告辞了。
李絮饮了酒,脸颊有些发烫,搀着弟弟出了门,母亲坐在前面的马车,她和弟弟走向后面的马车。
“姐姐,这车夫怎么换了?”李晟拉了拉李絮的衣袖。
“倒是真的,我去问问。”李絮身形有些晃动,只能慢慢的走过去,看到车夫正是下午变戏法的男子,“怎么是你?难道是戏法变不好就此改行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男子笑道。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厮。”李絮多喝了一些酒,母亲又不在身边,性子也烈了起来。
“小姐上车吧。”
“我们家车夫呢,上午可不是你送我们来的。”
“李叔下午多喝了几杯雄黄酒醉了,已经遣人送回李家了,张夫人让我来充当一回车夫,平日马戏团的马车是我赶的,小姐放心上车就是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找张夫人一问便知。”
“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张夫人正忙着送客,姐姐不放心我来驾车好了。”李晟道。
“那好,天快黑了小心着点,我们走吧。”李絮踩着长凳上了马车,随后李晟也上车架着马车走了。
男子抹了一把脸,摘了头上的破布帽子笑了笑,“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怎么就这么好运让我碰上了。
“晋王爷!马车还需要备吗?”远处小厮在唤他,他连忙走了过去,本以为有小姐的香车可以蹭,没想到白白送上门的车夫都没做成,再不备车只能走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