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宣王一人骑着一头黑马,把马交给门房径直进了院子,晋王正和李絮在灯下下棋,心中想起一首诗来:底处凭栏思渺然,孤山塔后阁西偏。阴沉画轴林间寺,零落棋秤封上田。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迟留更爱吾庐近,只待春来看雪天。
晋王听见三哥在吟诗,放下棋子慢慢欣赏,宣王吟罢,自己接上一首诗: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李絮听罢,道,”你们都以围棋作诗,那我也接一首。”歪头想了想,吟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弟妹是责怪我来迟了。”宣王道,“罢了,刚才在路上碰上几个熟人,说了几句闲话,故而来迟了。”
“那就先和我来一局,输了你就自罚三杯!”
“那好,许久没和九弟下棋了。”宣王坐在李絮的位子上,二人对弈起来,李絮就起身回厨房了。
棋局自然是晋王输了,晋王甘拜下风,三人饮酒作乐,谈天论地,一直说笑到半夜。夜半宣王喝多了酒就宿在西边客房,李絮派了小青去伺候宣王。小青烧好了热水给宣王擦了脸又洗了手脚,给他宽衣解带扶到床上守着他睡了。第二日一早,小青醒来身上披着宣王的斗篷,床上已经不见了宣王的影子,走到院子,只看到宣王捡了一根树枝在院子里练剑,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宣王身型挺拔,皮肤黝黑,耍剑的样子刚毅帅气,小青看的入了迷。宣王舞完剑丢了树枝,走到小青面前,见她面色潮红,满脸微笑,“小青姑娘你怎么了?”
“啊!”小青从幻想中醒过来,“宣王您起的真早啊!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起的!”
“我向来起的早,多谢姑娘昨晚的照顾。”宣王拱手道。、
“您是王爷我是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王爷客气了。”小青害羞的说,“王爷您还没用早饭呢吧,我去厨房给您准备。”
“多谢!”宣王道,看着小青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宣王用了早饭,因为有事回府就留下一封书信先告辞了。小青拿了书信送到王爷房中,王爷和小姐还没起床呢,自从二人感情增进后,两人恨不得一步也不分开。二人正在床上缠绵,小青守在门口咳嗽了一声道,“王爷,宣王留下一封书信先回府了!书信我放在书房了。”随后走了。
李絮昨日也喝了些酒,早上脸还是红扑扑的,头又些晕。晋王搂她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此时李絮穿了一身淡粉色的丝质睡衣,衬的一身肌肤愈发娇嫩。依稀可见她内里穿着象牙白的内衣,一身娇软,如同棉花一般。心里挂念着三哥的书信,晋王悄悄起了床,走到书房拆了书信,原是三哥府上出了些事,他先回去处理了,就不告而别了。李絮起来并没看到王爷的身影,披了件褂子光着脚下了床,“王爷。你去哪了?”
她寻到书房,看见王爷正在桌上读信,“一早上看什么信,可是三哥留下的?”
“三哥的信,他先回去了,府上有事。”晋王道,“你怎么又不听话光脚走路了。”说罢,拦腰把李絮抱在怀中,朝床上走去。
下午,宫衣局送来了做好的斗篷,还顺便带了一些宫里最流行的头花首饰,一早上起床晋王就托人去要了一匹地毯,宫衣局的人一走,工匠就来了,把卧室和书房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李絮爱光脚走路,说也不听,王爷只好在地板上都铺了软毯,再也不用担心她踩着地板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