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重阳,李絮的一对子女长得愈发可爱喜人。李絮让人把他们抱到院子里晒太阳,中秋后常常落雨,如同梅雨季节一般潮湿的很,整日在屋子里也闷的慌,这天终于出了太阳,院子里的枫叶也红的很,正好赏玩一番。冰莓抱着小公站在火红的枫叶旁。小公子用手拨弄枫叶,一边拍打一边笑,众人也跟着笑,小姑娘不像小公子那么活泼就坐在额娘怀中摆弄她手腕上的一串玉珠,秀妍便笑道,“咱们家小主子长大了定是个美娇娘,这么小便知道像额娘讨要珠串了。”
“她就是好奇,罢了。”李絮把手串退下来拿给她玩耍,“给你,都给你。”
“咱们家小主子长得真是水灵,看这不像是京城长大的孩子。”
“那像哪里的?”
“像夫人您呐。夫人是苏州人,我听说江南的女子大多温婉,皮肤也水灵白嫩。”
“那我看你们姐妹两个也不像西南的女子,特别是冰莓水嫩的像你说的江南女子。”
“夫人您又取笑我。”冰莓窘迫的笑道,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奶娘。
“夫人就是偏心。”秀妍假装生气道。
“谁敢说秀妍不水灵,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谢夫人。”秀妍跪谢道。
“动不动就跪,我们家没有这么多的理礼节,都跟了我们几个月了还改不过来。”
“女婢知道了,奴婢尽量改。”秀妍笑道。
当日中午,老段早早的回来了,李絮正哄着孩子睡午觉,见他来了,心中好奇,“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太后说重阳快到了,让我们带着两个孩子进宫瞧瞧。”
“怎么这么匆忙?”
“过几日皇帝太后起身去泰山登山祈福,故而让我们提前几日进宫。”
“那现在就入宫吗。两个孩子刚睡着。”
“那就等他们睡醒了再抱进宫。”自昆明回来,太后就只见孩子一次,这几天心里想的很,只能悄悄的宣他们进宫,这事皇帝自然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了。
入宫后,由太监引着进谏太后,太后宫中正准备启程泰山的事,所有奴婢有条不紊的忙着,太后也刚午睡起来,精神正好,看见两个小孙子便要抱,只遗憾身姿弱不能一下抱起两个孩子来,“我的小孙子,还有小孙女。”太后抱着小公子亲热的不得了,又怕冷落了宫女抱着的小孙女,便轮流着抱了好几遍,恨不得能把两个孩子一直留在身边看着。
“老九你真是太好的福气。”太后叹道,“你们兄弟几个现在就属你最开怀。”
“托太后的福气,臣感恩戴德。”
“你如今小心谨慎了也好,絮儿那丫头身子可好。坐月子时也小心了,别落下什么病根。”
“坐月子时小心守着,并未落下病根。”老段小心答复。
“那就好,女子自怀孕生产到坐月子都要小心伺候着,上次来的匆忙我没来得及问她,可怜你们在昆明无人照顾。”
“臣在昆明的生活虽然简单却不辛苦,我和絮儿虽然过惯了富贵的日子,但朴素些也无妨。”
“你们的心思就是要放得开,现在也是苦尽甘来,要好好珍惜才好。”
“臣自当珍惜,太后勿挂怀。”
“哀家看着两个孩子如此乖巧可爱,真是舍不得。”太后道,“今晚留在宫中用晚饭吧。”
“只怕孩子思念母亲哭哭啼啼的惹着太后烦躁。”
“不知道是孩子思念母亲,还是你这个丈夫思念妻子,罢了,我这就让人把絮儿悄悄地接来,你们一家子就在宫中多住几日,也让我开心开心。”
“臣,遵旨!”老段跪谢。当下太后便派人把李絮也接进宫中来团圆,两个孩子便在太后面前玩耍,热得太后喜笑颜开,身子也不像往日那么虚弱了。晚上更是让小厨房做了许多孩子爱吃的小零食,夫妻俩坐在下侧陪着太后用晚饭。
太后见两个孩子在身旁吃的开心,笑道,“孩子们喜欢吃什么我都不知道,只能让厨房多做几样以后你们要常来,皇帝那边我也说了,如今我的孙儿不多,你们家就有两个,我日也想夜也想,终于给盼来了。”
“太后喜欢他们两个,是他们俩的福气。”李絮笑道。
“哀家能有你们两个乖巧孙子是哀家的福气。”太后想把他们俩个一同抱起来,终究是没力气,只能作罢,李絮笑道,“如今我也抱不起他们俩了,身子越来越重了。”
“絮儿你还年轻,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多了家里也热闹。”
“妾身暂时还没有再生的打算。”李絮羞红了脸。
“臣,臣暂时也未想过,且絮儿刚生产不久,身子还得好好调养。”
“哀家糊涂了,身子要紧。”太后道,“哀家就是生产时没有养好身子,如今才体虚多病,整日全身无力,你可不要像我似的。”
“妾身必然多多注意调养。”
“我准备了不少补品,过几日你们回去时都带着,也算是我的心意。”二人遂跪谢太后的恩德。
“起来吧,你们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两个孩子在我这里过夜吧,我想和她们多呆一会。”于是二人跪谢回房去了。
时辰还早着,二人也无困意,便在太后宫中游览一番。但顾及着皇帝便没有走太远,赏了一会景色就回房去了。
太后宫中实在大,等回到自己的房中李絮已走的乏了,宫女准备好热水李絮便先沐浴更衣。等洗浴好,老段也更了衣进房了。二人歇息的地方是太后宫中的偏殿,地处清净,但是布置却不失豪华。李絮热水泡了身子也不那么困了,就找了棋子要和老段切磋棋艺。二人许久未下棋,李絮的棋艺懈怠了许多,老段免不得又要教训她不长进。
李絮就赌气不玩了,“睡觉,睡觉。”
“你又是如此。”老段把赌气撒娇的李絮搂在怀中,慢吗的脱去她的外衣,却死活解不开那系着的腰带,心里又急又气,抬头却看到李絮捂着嘴巴在笑,瞬间明了,“你故意打的死结。”
“谁说是死结,你自己没本事解开就说我打的死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好啊,你还嘴硬。”老段笑道,就用手挠她,李絮乐不可支,笑的花枝乱颤,嘴里连连求饶,“段郎,我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解开。”
“妾身也解不开啊!”李絮笑道,“妾身胡乱打的结,如今解不开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了。”说着,一把撕去她的衣服,如今也不用解什么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