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收拾,这是严老特特意跟酒店交代过的,说是房间里有重要物品,为避免丢失,建议酒店不要打扫我的房间,当我小心翼翼的打开衣柜的柜门,正如严老特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死尸.
我看了看地毯,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血迹,我心里一动,该不会是有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清理了现场,然后伪造了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假象,可会是谁呢?他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严老特?可这么做的动机何在呢?如果是为了帮助我,他根本没有必要对我隐瞒啊?谁会做一件担风险却不落好的事儿呢?仅仅是为了恶作剧?绝无可能!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邱谨仁在酒店时,跟我说起的有人要害他的这件事,但是,他没有具体跟我讲任何具体的细节和原委,只是说让我暂时代替他的角色,他要从侧面调查此事从现在发生的这件事,似乎证实了邱谨仁当初的话,确实有人在暗中捣鬼,而且手段超乎常人的想像。
可问题又来了,如果真想对邱谨仁下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此前用独欢草搞得邱谨仁生不如死,但却没有要了他的性命,现在出现在酒店房间的死尸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一个警告吗?退一步讲,如果真的被人发现死尸,邱谨仁被立案审查,除了因此耽搁的时间和名誉的损伤,凭借邱家的财力,势力,被判刑的可能有多大?他们搞的这出“恶作剧”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对于这些问题,我感到茫然失措,如同堕入雾里云中。
“你晚上要是没事儿,干脆陪我住一晚,咱们好久没见面,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聊聊,怎么样?我对严老特说,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从我的离奇经历调整过来,正想找个人聊聊天,回回神,心理也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让严老特给分析分析,看看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好吧”,在一番考虑之后,严老特终于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不过,他点亮了终端机的操作屏,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的窗前,似乎给家人打电话请假,因为离得较远,具体说的啥听不见。
趁此机会,我也仔细整理了一下行李,早上走得匆忙,没有仔细翻看邱谨仁的行李,只拿了几件衬衣和内裤,鞋只是脚上穿的那双。而实际上从衣帽间里放的衣物,鞋子看,邱谨仁可是带了很多的,足够穿一个星期不重样的了。
这也符合他本人的风格,平时就比较注重仪表,一直是我们同学里现实的贵族样板。尤其是上大学时他很喜欢穿的各类西装,这在我们眼里,简直就是政客和老古董才会穿的服装,所以,开玩笑时就又多了一项打趣的内容,“呦,邱爵士,今天穿这么隆重,莫非是要参加爵位加封典礼”?,每每这个时候,邱谨仁就一脸的不屑状,“你们这帮子土包子,懂什么”?
毕业后,邱谨仁到父亲公司上班,依然西服革履,道貌岸然,一副我行我素的架势。
外面的客厅里,严老特似乎在翻腾什么东西,弄出了些声响,我走出卧室,看见严老特正将几个旅行箱从储藏间捣鼓了出来,脸上一副凝重的神情。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到。
“你自己的东西你没有留意过吗”?严老特没有抬头,眼睛扫寻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严老特的举动彻底搞晕了。
“你没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少了一个吗”?严老特又是一副讥讽的表情,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根本不清楚邱瑾仁到底带了几个行李箱,而严老特发现了少了其中的一只。
检查过房屋里其他角落以后,严老特打开了客厅的“立可视”,输入密码,打开了刚才在茶馆播放的视频。
立刻,一段3D视频投射在客厅中央,正是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的一段影像记录,视频里,邱瑾仁一行正在办理入住手续,他们身后是他们的行李箱,陆续地由行李房的机器搬运工从车上搬了进来,其中有一个大尺寸的行李箱尤为显眼。视频中这个大行李箱最后被机器搬运工送到了我的房间,整个过程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那个大行李箱正好从我和严老特面前被运到电梯口,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一样。
可这个箱子并没有在房间里,显然,严老特说的一定就是这个行李箱。
“可能他们把它移到其他人的房间了”?我说,
严老特没有说话,只是把镜头切换到我房间外,然后快速的播放视频,视频里的一切在快速的运动着,来往的客人和酒店员工快速地进入视野,又快速地离开了。
我看见了邱瑾仁几次进出房间的镜头,但视频里没有出现这只行李箱的影子,它太大了,大到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应该是装运机器人的那种,可这样的箱子为什么会放到邱瑾仁的房间里呢?我想不通,估计严老特也想不通。
“再往后看看”,我说到。
严老特没有说话,视频在不断快速切换和播放着,眼见到了今天上午“我”从房间里出来,后来,又是严老特进入房间,又出了房间,可就是没有看见这只大行李箱从房间里搬出来过。
“你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行李箱了吗”?我问道,
严老特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奇了怪了”,我不禁说到,“难道这么大个的行李箱自己凭空就不见了”?简直是挑战人的想象力。
严老特还是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足足过了半晌,才悠悠的说了一句:“莫非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