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千芊羽将枪头抵在他的双腿之间:“这样有点记忆了?”
刑罗烈邪魅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水珠顺着如扇贝的睫毛滑落,他用赤裸的目光看着女人:“也许你可以再上去一点。”
感觉到男人的炙热,千芊羽蹙眉,只是用单手就为枪上了膛,威胁道:“我想现在你可以想起一些!”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男人。
“好像是……。”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叫。似乎等候已久的答案就在眼前。“是什么?”千芊羽朝他的唇瓣凑近耳朵。
“又忘了。”刑罗烈朝千芊羽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发丝扫过她的脸庞,磬香阵阵。
室内灯光黯淡,只能模糊的看清彼此的身影,刑罗烈依旧坐在铁质的座椅上,为了坐的舒服,他还将身子往后倾仰了一些。
千芊羽站在他的一侧稍微俯身注视着眼前发光的手机,男人有种反客为主的意图。窗户没关,海风带着海腥味扑入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感觉得到邮轮的滑行,在海面上游行。
千芊羽秀眉一触,右手拳头紧握,然后松开快速的扯上男人的领带,不淡定的将枪支移上男人的胸膛,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刑先生,如果我现在开枪崩了你,再将你抛进大海,尸体会飘到哪里去呢?”
刑罗烈殷红的唇瓣勾出一朵玫瑰的笑意,眼底精光频闪烁,二十五度抬头,眸子深邃:“你不会的,是吗?千小姐?”他叫出了她的称呼。
千芊羽当即一愣,他怎么会知道?她伪装的这般好,比任何时候都谨慎。不管如何,既来之则安之,她舔舐唇瓣,冷声道:“我看刑先生还是先将密码告诉我!”
她又将枪往下挪了一点,男人最隐秘宝贵传宗接代的地方受到威胁。
男人笑意更浓。
“千小姐今天的特意打扮不就是为了勾引我?何不以真实面目见人。”刑罗烈并没有顾虑千芊羽手下的动作,似乎料定了她不敢开枪,口头的戏虐也更加明显。
“你不怕我开枪。”看来刑罗烈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那她自然也不会承认她是谁。
刑罗烈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深邃的眼底冷艳而孤傲,乌黑的头发自然倾斜,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暗暗惊叹,只是他周身萦绕着的冰冷气息,仿佛就要将人结冰:“你不敢。”
“是吗?”千芊羽嘴角轻轻一勾,眼底已有了杀气。
“你再脱一些,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狼的兽性让刑罗烈感到了从女人身上散发的迷人敌意,这使他更加故意的刺激女人的底线,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千芊羽魅惑的挑起刑罗烈菱角分明的下颌,美人鱼眼罩下的眸子掠过阴霾,面纱下的唇瓣轻启:“男人都喜欢用这个姿势挑逗女人?”她一只手挑住刑罗烈的下颌,一只手枪抵在男人的下身处。
为了配合千芊羽的动作,刑罗烈更是将头四十五度抬起,殷红的唇瓣泛着迷人的光泽,轻轻勾起,嗜血深邃的黑曜石眸子,仿若冰霜,仿若深海三万里。
“那要看女人有没有这个价值。”他是第二次被千芊羽挑起下颌,也是唯一一个女人能在和他面对面时,敢挑起他的下颌质问他。
没等两人适应这个女上男下的动作,千芊羽扣下扳机:“砰!”像蚊子飞过的声音,刑罗烈身下的板凳破了一个洞。
这把无声枪是她请求了很久,上级才分配给她的,杀伤力小,声音也小,她挑衅的笑道:“我想我是有价值的女人,可惜你没有机会。”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的微微颤抖,再不怕死的人,也会有恐惧,在生命终结的前一秒,他才会求生。而刚才的那一枪,证实了千芊羽对刑罗烈的想法,他害怕了,尽管只有零点一秒,也被敏感的她捕捉。
刑罗烈一怔,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对他的下体开枪了,他道:“女人的心,真狠。”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淡定。
“下一次可不是板凳。”千芊羽举起还在冒烟的枪洞口,似乎得意的向刑罗烈展示。
突然刑罗烈闪电般的起身将千芊羽,环在怀里,惯性的往床上按去,淡笑的脸妖孽而俊美:“自以为是的女人。”
什么时候挣脱开的?千芊羽被刑罗烈按住手腕,微微皱着眉头,看来她低估了他的能耐。
“小千,你没事吧?”舞厅外的阿杰从窃听器中听到了不寻常。
“没事。”不理会刑罗烈赤裸火辣的眼神千芊羽很自然的回答。
却在下一刻刑罗烈一把扯掉了她耳上的窃听器:“现在我们该做点正事了。”身下的女人实在迷人,再加之她刚才的故意挑逗,他早已按奈不住。
千芊羽不喜欢刑罗烈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就好像整个局势就已经在他的操控中一样。虽然由主动变为了被动,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趁男人专注的关注她的身体时,千芊羽不动声色的摸索着被单。
突然,一把枪口悄无声息的抵在刑罗烈的胸前:“不知道刑先生的枪好不好用呢?”这是她刚才搜他的身时,从他身上拿出来的枪,随手扔在了床上,现在还派上了用场。
刑罗烈的眼里闪过捉摸不定的神色,冷声:“这样的礼物我可不喜欢。”他伸手欲去拿枪。她还是第一个拿枪指着他的女人,这已经是近日的第三次了。
千芊羽指着枪向他胸口上一顶,道:“刑先生,你很成功的激怒了我。”她为枪上了膛,既然不准杀了这个男人,那伤了他也就没关系了。
刑罗烈脸色一凝,他从千芊羽的眼里看到了她两年前在法庭上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全部豁出去的表情。她终于准备动真格的了,男人的眼神情欲逐渐黯淡,可说出口的话还是带有非凡的戏虐。
“牡丹花上死,做鬼也风流?”简单的几个字,千芊羽从里面听出了太多太多,敌意,仇视,恨,惊艳,酸甜苦辣无所不有。
无形胜有形的压迫感,比她认识的任何男人还要难以捉摸。
刑罗烈是微微张开腿跪在床上的,从这个位置看去千芊羽就像是一条被迫承欢的美人鱼。
床单有了皱褶,与她的背部结合,传来阵阵的温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