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脚步声从远及近……
杂志社跟她想象的一样,一派忙碌,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都在忙,明明所有出的杂志都是一样,却有两波人在干着同样的工作。
“你好,你是总部来的姜尔吧!”姜尔还在四处看的时候,对面就迎上一个长相温和的男人。
“我是姜尔,你是?”姜尔穿着白色的套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拿了一只黑色手包,还化了精致的淡妆。
“我是B市魅色的总编康年,你好~”对她伸出一只手,看姜尔顿了顿,还对她笑。
姜尔看他这样,就跟他握了一下手“你好,姜尔”
“里面请~”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就是来随便看看”姜尔坐在康年的办公室的椅子上,端着刚刚给她倒的咖啡边四处看,对着他说。
“你不就是来看看我们工作的嘛,随便看”
“这可是你的地盘,自己掌握好就行了啊,我就是来走个过场”姜尔表面上也一副也没把他当外人的样子,其实心里也知道他们最想让她这么做,别太多的介入他们的领域。
“你怎么说,我可就这么做了~”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温和的男人笑着说。
“就这么做呗!就是个过场,那我一会儿就走了”姜尔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满不在意的说。
“别啊,你好得四处转一圈,这样可太敷衍了”
“不了,太麻烦了,我这休假都休懒了,最不想动弹了,你可别给我找事啊”姜尔顶着一脸精致的妆容,做着嫌弃的表情。
来之前姜尔心里想着,虽然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但是也得做个样子,还特意回酒店换套衣服,化了个妆。
但是现在她就后悔了,天这么热,顶着妆,简直就是煎熬,一分钟她都待不住了,还没什么用,鬼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对,当时她是想让他们不能小瞧她,是吧!
“好吧!随你~”康年看她这样的态度,心里不知道夸多少遍她识趣,面上还像样的作出几分为难。
“我就先走了~”这边姜尔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想着,这片地方我好像很久都没来了,我一会儿可得好好逛一逛。
“那行,我就不强求你了,反正你得在这呆一个月,没事你就过来看看~”康年的面上一贯做得很好,挂着温和的微笑。
“行,走了”姜尔从康年的办公室出来,就直接走了。
打车回酒店,换一套舒服一点的衣服,妆也卸了,只涂一点水、乳就出门了,那时候,正值下午一点。
这片区域正是十年前她们家搬到的地方,她去了S市不久,就搬走了。
说起来,她自打搬家后就在没来过这片,一是工作忙,在家呆的时间短,二是这离她现在的家远,三是她的高中也在这里。
没想到B市的魅色就开在这片,索性也定了这片的酒店,周围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店铺、和斑驳的记忆,正好满足一下她的文艺找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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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
在姜尔刚从酒店房间出来去往魅色的时候,她隔壁的房间内。
姜淮:“哥,这样作好吗?”坐在落地窗前一个布艺的单人沙发上。
林其言:你还有更好的办法?”靠在不远处的装饰桌上,略挑眉敛目的看着他。
姜淮:“反正我是没招了,我可搞不定我姐~”无奈的摊了摊手。
林其言:“……”他是不是找错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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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尔漫无目的到处乱走,中午街道上的人不怎么的多,地面上被烤出了层层热浪,空气都一波一波的。
道路两边种满了梧桐树,没有风,没有云,就连树叶都散发着热气,但姜尔一点都不觉得热。
那年她最后一次见林其言就是在这样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场景。
“姜尔~”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那个时候她以为没有他,她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了。
“林其言”
转角的梧桐树下,林其言穿着白色t恤白色长裤和白色球鞋靠在树上,带有一点少年人的活力和青春。
就像七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带着夏天独有的风,树木下独有的心境,和姜尔对林其言独有的情感。
姜尔慢慢地向林其言走去,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想不想回学校看看?”林其言看着姜尔一点点走近,声音中分明带着一丝丝诱惑,但是我们的姜尔小朋友并没有意识到他在隐晦的勾引她。
姜尔一听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就点了点头“好啊!”
林其言和姜尔的高中是一个,只不过不是一个班的罢了。
学校好像还是几年前的模样,就是看着有些陌生。中午正是学校闭校的时候,大门紧紧的关着,安保室的大爷正在摇头晃脑的听着广播。
林其言理所应当的绕过学校正门,姜尔虽然疑惑,但也知道,正门肯定进不去,就跟着林其言走。
带着姜尔继续往前走,越走好像地势越高,最后,在一片老家属楼区里七拐八转的,走到一面矮墙前。
林其言长腿用力一蹬,手向上一抓,一个翻身就坐在墙上了,然后向姜尔伸出手。
“来,抓住我的手”他坐在墙上,逆着阳光,姜尔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小时候的树也不是白爬的,姜尔脚下一使劲就被林其言拉到墙上,把腿先放上去一使劲,然后就坐起来了,低头向另一侧一看,吓姜尔一跳,足有两人高。
她瞬间想起这是学校里的哪一面墙了,高二的时候,那天她去参加学校举办的迎新活动,坐的实在不耐烦了。
安欢见状,就说带她逃学,姜尔身体里的叛逆因子一起,就答应了。
先带着她到超市买东西,腾到上课铃声响,看着没有什么人了,就钻进超市后面的小树林里,有一面水泥墙,上面定了几个粗钉子,也不知道是嵌进去的还是怎么整的,正好够人迈步的。
安欢让她先上去她在底下帮她,姜尔没趴过这么高的墙,就让安欢先上,她好看着学。
安欢三两下就上去了,在那面站着伸出手来帮她。
姜尔就蹬上去了两个钉子,用腿迈过墙时突然没了力气直接掉下来,宽松的校服裤子擦过钉子,就被挂穿在墙上了。
大腿里侧被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皮肉都被钉子划在一起了,鲜血直流。
安欢在那头焦急的催促,很着急的样子,姜尔不想让她担心,就跟她说没事,她可能翻不过去了,让她自己先走。
安欢在那面也看不清究竟怎么回事,就想再跳回来看看,姜尔说什么也不让,最后安欢还是被姜尔给劝走了。
这边的姜尔左脚还踩钉子上,小心翼翼的把右腿从墙上拿下来,然后在离地面两个钉子,就直接跳下了,跳到地上后还退了一步,裤子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的皮肉都血迹斑斑的。
姜尔小心翼翼的把裤子和伤口分离下来,裤子破了长长的一个口子,上面沾满了血。
又自己去超市里买了几个创可贴,躲在角落里偷偷的贴上。
对外,一律说是没注意凳子上有突出的钉子划的。
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回迎新现场去了,一看见熟人就要装作正常的样子。
姜尔一直牢记得着这段经历,以后再有人找她逃课,她就,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把人给打发了。
PS:我认为错过最好的时间,最好的爱,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每天都笑着面对的人,才是真正的能者。
无视才是最好的放弃,看着亲密,实际却永远隔着一层距离,才是无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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