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道你是怕哥哥辛苦,但是你碰金球,烧伤了手,哥哥不是更加担心你吗?所以乖乖待着,知道吗?”
“嗯!”琰应了,却把风雩抱得更紧。
“嗯~给我上去啊!”风雩休息够了,继续往上推。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还要推着金球继续上下而求索啊!
“风哥哥!”一会儿,琰使劲的拍着风雩的脸蛋,“我们到了!”
“是吗?”累到只知道机械运动推金球的风雩,听到琰的话,激动的同时,一直绷着的弦松开了,瘫倒在地上,后仰脑袋,吃力往后望去,看到的东西让风雩震惊不已。
不同于他刚刚一路行来的黑暗,在他面前出现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牌坊,两根巨大白色雕祥云的玉柱耸立在仙气腾腾云雾中,往上让人望不到玉柱尽头,牌坊后是一片看不清的白色浓雾。
不同于地狱里阴沉与诡异,这里竟是一派宁静祥和之气。
这样的地方风雩还是第一次见到,喃喃道:“好气派啊!”
琰也趴在风雩脑袋上‘咯咯’笑出声来,好似他夸的是他家。
两人嬉笑着,琰娃娃身体一僵,脸冷了下来,满面肃杀!松开风雩脑袋,升到空中,望向牌坊后面。
脑袋上重量一清,风雩疑惑抬头,“琰,怎么了?”
琰娃娃脸色越发阴沉,没回风雩,冲到金球旁,藕节般的手臂青筋暴起,死命推着金球,风雩还能隐隐闻到琰皮肤被烧焦的味。
看到琰奇怪的举动,风雩急忙想拉开琰的手,“疯了吗?琰!松手!告诉我,发生什么!”琰的双手肉眼可见的被真火灼烧。
但琰已然完全听不到任何东西了,只顾推着金球。
“轰隆隆!”完全不同于风雩推金球时的轻松,琰推动金球,地上竟被球压起一条大沟,可想而知这金球重量翻了不知多少倍,沟中还有紫色真火在烧。
琰以种不可阻挡的姿态压近牌坊,风雩急得跳脚,能做的也只是跟上去。
······
知二站在高台之下,凝视着不断被天雷轰击的黑色高台,高台是由无间地狱基石之心化成,可承天地万物,由此方可日夜承受天雷轰击之力而不散。
而高台之上立有一物,赫然是一支通体发黑的毛笔,笔杆上刻有‘全知’二字,每有天雷轰下,墨笔似有暗芒闪过。
知二神情复杂,似喜似惆怅,似解脱似犹豫,种种情绪萦绕心间,寻找‘全知笔’,是他从出生就被灌输的信念,也是一直支撑他的动力。
而今他三百万岁,他就找了它三百万年,其中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这苦苦寻找的东西,乍现在眼前,内心百味杂陈。
看了眼立在身旁没有出声的青啼,略微沉思,知二缓步走上高台,没注意到青啼的身形晃了晃。
将胸前衣物撕开,他轻抬右手的刀刃,一刀刺入左心,引金色心头血而出,涌向高台,形成一个个金色符文,飞向全知笔。
天雷似知道有入侵者想要突破它的防线,降下的天雷,体积竟又粗了一倍,原本已经飞入天雷中的金色符文,竟被击碎了好几个。
知二一咬牙,将心口的匕首继续往深处插,他支持不住,跪倒在高台上,更多的金色心头血涌向高台。
正在这时,一个浴火金球从天而降,目标正是毫无反手之力的知二。
千钧一发之际,青啼闪上高台,伸手将金球挡住,金球掉落在地,青啼看清了金球后的琰,浑身焦黑,这小不点竟是没有了一丝完好的地方。
琰丝毫没有停住自己动作的意思,快速弹向虚弱跪倒在地上的知二,抬手,想要了他的命。
青啼自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主动上前,两人战在一处。
风雩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他用力狂喊:“误会啊!都是自己人!别打了!”
空中两人拿命拼命,哪里会听风雩的话。
高台上,知二快要没知觉了,就光凭一口气撑着。
但金色符文又有心头血补充,变得更结实,一寸寸的靠近全知笔,然后一个个钻入笔内,全知笔发出一阵红光,血契已成!
全知笔认主!
空中琰在红光闪现一刻,变成一道金光飞入全知笔。
知二嘴角轻扬,昏死过去!
······
落九星塔外,血海之周边,静得可怕,忽然,落九星塔上狠狠降下一道天雷,正击在塔上,瞬间将血海烧干。
据当日在地狱关附近周遭的大能描述,当日那道天雷,其威力可堪比九重天罚,降下天罚之罪原深重,当日必有大事发生。
······
待风雩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牢房里了。
而他最后的记忆就是,琰变成金光飞入一支黑色毛笔里,然后天道降下天雷天罚,然后他被红衣女子抓到,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琰不会有事吧!想起琰,风雩就一阵止不住的心疼。
缓缓起身,风雩靠向一边牢门,闭目养神,他得好好想想。
“吼!”
风雩被吓到,忙睁开眼,就看到了唬人的一幕。
隔壁牢房里有鬼,还是只女恶鬼,长长的头发散乱得看不到面容,全脸三分之二都是她的血盆大口。
好险,好险!幸好隔着牢房,风雩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有牢杆围着,看隔壁都觉得吓人,他赶紧挪到了离牢杆远点坐着。这都叫什么事啊!他一没犯着法,二没范着人,莫名的就蹲大牢了。
“老大休息了三个月,就弄了个丈夫回来,不愧是老大,霸气!”
“是啊!这两天就要成亲了,好期待!”
“对对对!老大未婚夫受了伤,说是等他醒了,两人就成亲!”两个女鬼狱卒提着两个桶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八卦。
两人走到一个牢房前就停一下,随便往桶里舀出一勺吃食物,倒在牢门前的盘子里,她们显然是给牢里送饭的。
走到风雩这里,掌勺的狱卒惯例舀了一勺给风雩,和身边一女子道:“我们这万年都没见过男的,这回,一来就来俩,倒是稀奇!”
“两位姐姐好!”风雩傻笑出声,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得和她们套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