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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们的月夜

“月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这是苏轼《记承天寺夜游》中的夜景,短短十八个字就泼墨出一幅极富意境的月夜图。刚刚,从夜色中走来,皓月当空,松柏影迷,忽念此文,以此为乐。

该文写于苏轼被贬黄州期间,“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那晚,苏大学士定然是失落的了,好在有个知己说话,一起赏景享静。此刻,我也有同感。虽然不敢比苏子,但良辰美景,与佳人伴,亦有说不出的喜悦。

一双轮滑鞋,尘封了一年的历史。轮下对一个人的回忆,模糊迷离,伤心无从翻起,泛黄的纸沉淀成撕碎的往事。总是不近人意,绝望的边缘却又是另一种的绝处逢生,一道新的风景跃然于纸,搁浅的轮滑鞋再次起航,有了方向。

“今晚教我学轮滑吧。”她突然对轮滑感了兴趣。

“好啊。”我答,但我并不会滑。

买轮滑鞋是为了一个人,放弃轮滑鞋又是为了另一个人。虽是不同的人,却都是为了爱情,升起的爱情破灭,破灭的爱情升起,点点滴滴,悲与喜交集。

今晚,我教她学轮滑,在信阳师范学院标志性建筑体育馆那。期间,生怕她摔倒,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的身体。对于外界的景,欣赏的人可能有,只是我不在其中。

“猜猜天上有星星吗?”休息的时候,她捂住我的双眼,问我。

“没吧。”

“那你再猜猜有月亮没?”

“那你这样问,肯定是有了。”

结果体育馆的半边天无星无月,只有蓝蓝的夜,黄黄的灯。

回来的时候我很惊讶。星真的是没有的,但一轮圆月当空,皎洁可爱。它和路灯一般大小,就连发出的光也一般强弱,但还是感觉它美,说不出为什么。

登青石阶的时候,四下确如积水空明,松影交映。再看坡上的松树时感觉树也有一种失落美,它高高地立着,并不算笔直,茎干旁无枝节,直至上端接月的时候只见一团蓬松,似是抓不到的影。

月倒显得孤独,越是皎洁,显得越是孤独。月高风清,松瘦空蓝,土软影乱,身单意深,我穿插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相反,它们因为添了我,便更有一番天然的失落美。

“何夜无月,何夜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美在心中,贵在和谐,贵在有爱的人彼此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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